弋沉星带着项乐进北京,本是做述职报告,但是由于他失踪多日,军内关注度高,所以来听报告的人也有不少高层指挥集团的人物,是他平时无申请便见不到的
前半场述职报告按照规定一项项进行,直到汇报至他被山匪所掳,在那一小队人的保护下经历九死一生逃出生日时,他突然示意坐在下面项乐拿出一份档案袋递给指挥集团的代表
顾漠南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也没有加以阻拦,反倒顺着问“弋将军,这里面是什么?”
“这是我在山匪藏匿之处拿到的,沈凯东与山匪暗地勾结的证据。这里面每一张山匪出城的凭据上都有沈凯东的签字,想必是山匪也怕沈凯东出尔反尔,所以暗地里留了根据。在我逃离山匪之后,沈凯东亦是对我展开围追堵截,甚至不惜威胁我的夫人前去指认,夫人身怀六甲却要舟车劳顿,我被逼无奈只有在友人的帮助下借助假身份才得以逃脱,如此,夫妻相见却不能相认,何等可笑。”
代表仍旧保持自己的看法“弋将军所说的若属实,这沈凯东的确该被严惩。但这个也可能是沈凯东签给别人的条据被山匪抢夺,通匪乃重罪,不可轻易下结论。”
弋沉星不慌不忙:“确是如此,但这些印有沈凯东印的密信又该当何解?沈将军同山匪称兄道弟,商讨瓜分利润,对立的两派居然都能合伙做生意,弋某不懂,难道这也符合军中规定?”
顾漠南适时开口:“不论是不是做正经生意,沈凯东都无疑是是通匪之罪,好请上面早做决断,也好平了弋将军的冤屈。毕竟是南北交界之地,若是被那样的人把守着,日后难保有更大的隐患。”
那代表见顾漠南没有要退步的意思,又怕他捅到更高一层去,只好松了口“既然是你手下的人受难,那这件事,就交由顾将军安排了。”
回到天津,顾漠南摒退其他人将弋沉星单独留在了办公室里
“此次军中派人前去卫宁,弋将军可有合适的人选?”
顾漠南话中的意味弋沉星自然听得出来,顾漠南手下最得力的两个人一个是小任将军,另一个便是他。顾漠南存心想借此机会将沈凯东拉下马,自然不会派刚正不阿的任少恭过去,与沈凯东有私仇的弋沉星便是最好的选择
他徐徐开口“若顾将军放心,弋某愿意前去。”
顾漠南皮笑肉不笑道“弋将军办事,我向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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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欢约了玉笛晚秋逛街,有几个士兵在不远处跟着,本来以为晚秋家里有孩子会有些不方便,然而她说已经将母亲接到了现在的住处能帮忙照看着孩子,便随今欢出来透透气
临风没有跟着弋沉星回来,玉笛总也放不下心,这些日子眼瞧着瘦了下去,今欢试探着问“玉笛姑娘,既然你同临风两情相悦,何不从了他?”
玉笛笑了笑,淡淡的说“谈何容易。”
晚秋也随之跟着叹了一口气
六月的天,艳阳高照,两个人怕今欢身子不舒服便寻了家咖啡厅坐进去,今欢不能喝咖啡,只要了一角蛋糕陪着她们
玉笛不知为何似乎胃口不大好,喝了几口便放下了,作为医生的今欢提醒到“我瞧着你肠胃不大好,找个时间去医院看看吧,万一得了胃炎可就麻烦了。弋沉星有胃炎,时不时就要闹上一阵,折腾来折腾去,好容易长胖些又很快瘦下去,最主要人也受罪。”
晚秋打趣道“哎呦我们的大医生,什么时候都不忘了关注可疑病人,真是敬业,佩服佩服。”
玉笛随和的笑道“行,我找个日子就去瞧瞧。”
三个人刚出咖啡厅,路上不知从哪窜出来一个油腻腻的男人拽住玉笛的手腕“哟,这不是咱们醉花楼的玉笛姑娘吗?怎么转性了,不爱陪爷们喝花酒来这装高雅淑女了?”
玉笛嫌恶的甩开那人的手,面上却也不敢表现出什么,又担心着今欢被波及,便轻轻推了推晚秋“你们先走吧,我自己回去就行。”
那人倒把目光投向今欢“哟,我当玉笛姑娘的朋友必是风情万种,怎么还有个大着肚子的?未免忒拼命了些。”说完便猥琐的笑了起来
“你胡乱说什么?!”玉笛挡在今欢面前“口出污言秽语,也不担心这人你有没有命得罪的起!”
那人见今欢的穿戴的确不是一般人家,便轻蔑地笑了笑,指着玉笛说“玉笛真是伶牙俐齿,可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心里也得掂量清楚,今晚上记得梳洗打扮好,好好伺候本大爷。”
“这位先生,”今欢叫住那人“我见先生似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家先生就喜欢与先生这样的人结交,玉笛姑娘是我的朋友,自然也是我先生的朋友,不如先生于此地稍等片刻,见我家先生一面,再考虑要不要给我一个薄面,日后不要为难玉笛姑娘。”
“你家先生是什么人?要我等?”
今欢示意那人朝自己的四周看,那人瞧见几个配枪的士兵就站在不远处,一个个都不耐烦的打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