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项乐和弋沉星都变了脸色
项乐还没开口,弋沉星已经起身走了出去
快步下了楼梯,伙计带着弋沉星去了一楼一间包房,坐在里面的人果然是今欢,方才悬着的一口气算是松了半口
项乐带着伙计出去守在门口,弋沉星方开口“怎么了,欢欢?”
今欢很少过问他的事,更不会贸然来找他,此番亲自来这样的喧哗处必定是有什么大事
“晚秋的孩子发了高烧,医院里的退烧药都无济于事,我知道军队里有一种药可以退烧,但是只给军人用,医院里也没有。我问了军医,他说你们有规定,这种药必须你亲自到场签字才能用,所以……”
“不是什么大事。”弋沉星彻底松了口气“你叫个人来就好了,何必亲自跑一趟。”
“事发突然,我不知道叫谁来合适,我也着急,不如亲自过来。”
弋沉星倒了一杯水递给今欢“不要着急,你在这里等着,我上去说两句话就随你过去拿药。只是欢欢,这件事瞒不得项乐了。”
现在是深夜,弋沉星身边只有项乐一个人,若是让项乐回去留他们两个实在危险,今欢只好点了点头
弋沉星拍了拍今欢的胳膊“你先回车里等我,我上去一趟很快下来。”
项乐开车载着今欢和弋沉星拿完药,又带着他们去了晚秋公寓楼下,一路上一言未发
晚秋心中焦急,在楼下等着,看见车开了过来急忙迎上来
今欢开门出去,把药交在晚秋手里“什么都别多说了,快上去给孩子喝了吧。”
项乐这时开门下车,盯着晚秋看了几眼
今欢拽了拽项乐的衣袖“项乐,晚秋心里着急,你不要在此时为难她……”
项乐果然什么也没说,很快坐回车里
“我先回去了,你快照顾孩子吧。”今欢说完也回到车里
晚秋心烦意乱的拿着药回到家里,今日溢儿突然高烧不退,偶尔还会抽搐,她没有办法,只好把母亲叫了过来。母亲第一次见到这孩子,一面心疼晚秋,一面心疼孩子,原本就有咳疾此时又严重了,推开门看着母亲一日赛一日苍老,比同龄人要沧桑得多,她心里更是泛起阵阵苦涩。
代孚许久未来消息,她也联系不到他,眼瞅着手里的钱就要花完了,学校因为她未婚生子的事将她辞退,她没有收入,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才好
喂孩子喝完药,孩子不再折腾了,晚秋开口“母亲,你去休息会儿吧。”
“没事儿,母亲只是恨自己蠢笨又无能,我的女儿,原来一日日都是这样熬过来的。”
说完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晚秋轻轻拍打着母亲的后背“母亲不要这么说,在这世上,我还有谁呢?是我自己个没选好路,怨不得任何人,最怨不得母亲。”
突然有敲门声响起,晚秋瞬时警觉起来,从厨房里拿出一把刀子,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前
敲门声再次响起,晚秋仍旧没有发出声音
“开门。”
那边是不耐烦的语气,但却是让她心安的声音
晚秋安抚母亲“母亲,是我的朋友,就是他帮我拿的药。你先进屋陪着溢儿睡觉吧,我同他下楼说几句话。”
“好,你注意安全。”
项乐在门那边也听见了晚秋的声音,便放下了手等她开门
门终于被晚秋打开,两个人之间刻意遮掩的伤疤也随之被利落的撕开
“我在楼下等你。”项乐丢下一句话便转身下楼
他打开车灯,在地上投下两束昏黄的光,两个人站在光里,微弱的光照不出他们的面容,黑夜成了他们的幕布
项乐点着一根烟,吐出一大团浓雾“孩子父亲呢?”
“许久没联系,不知道。”
“耿小姐在我心里,一向高傲。”
晚秋当他要嘲讽她一二,低着头不发声音
“该找个真心疼你的人。”他才落了后话,随即视线下移,看着她手里忘记放下的刀“你一个小姑娘,不该是这样。”
“项乐……我……”
晚秋手里的刀掉在地上,捂住脸哭了起来,长久的压抑和委屈终于爆发出来,项乐在她心里始终是她倾诉的港湾,只是两个人之间隔绝了太多,代溢更是一条鸿沟,两个人谁也跨不过去
项乐许久不说话,直到晚秋渐渐恢复平静,才踩灭了烟“我就是来看看你,附近的人不认识我,但认识车,知道你认识军队的人,便不敢欺负你们娘几个。”
“项乐……”见项乐要走,晚秋突然拽住项乐的衣袖
“耿小姐,我项乐一生绝不会背叛弋爷,所以绝对不会容忍对爷另有所图的人在我身边,何况我也是有身份的人,身边并不缺女人,对于耿小姐,我也并没有多么难以忘怀……”项乐偷偷红了眼圈,藏在黑暗里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