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远侯府(2 / 5)

第一件事就是学规矩,几天下来,该学的她差不多都学废了。

叶夫人见这便宜女儿实在不是这块料,只得将自个儿身边最得力、最细心的一等侍女绿俏拨去汀兰院,一方面可随时随地指正叶颜的不当之处,一方面好看着叶颜别在外头失了体面。

毕竟哪怕叶颜嫁去了侯府,那也是顶着叶府小姐的身份,还要顶一辈子,叶颜的一言一行都关乎叶府的声誉,叶夫人自是马虎不得。

可叶颜这个现代人哪受得了那些在她看来十分没有人性化的规矩:吃个菜不得超过三筷?喝汤不得发出声音?走路不得迈大步?不得与景行独处?连小侯爷都不行!

讲真的,她很想自私一把,趁着叶府尚未办认亲宴、赐婚圣旨尚未颁布,拉上景行一起跑路,自此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眼见叶颜都快憋疯了,景行只好让她换上男装,带她翻后院围墙出来透透气。

其实压根避不开叶府侍卫的耳目,但景行是个分得清利弊关系的:叶颜毕竟不是真正的叶府千金,又是将来的世子妃,叶家人没道理教训叶颜,也不敢轻易开罪叶颜,只要叶颜不顶着叶府千金的身份行事,不损害叶府的清誉,叶太傅与叶夫人必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果不其然,兄妹二人翻墙回府时被叶夫人逮了个正着,叶夫人并未责怪,只道往后外出向门房报备一声即可,切莫再做翻墙这等险事,不过还需带上绿俏。

不必禁足于叶府已是不幸中的万幸,叶颜自是满口答应。

不幸的还有小侯爷,他最近三不五时找各种理由往叶府跑,连向叶太傅请教学问这种借口都被他拿出来用了两回。

虽不至于见不着心上人,但他与叶颜却是在宽敞的大厅里各坐一边,说句话都得大点声,否则听不清。

可有些话不适合大声说,何况叶夫人还在旁坐陪。

如此几回,小侯爷彻底失去耐性。

他好不容易求得这门亲事,为的是能与心上人天长地久日日相守,结果非但不能日日见面,见了面还只能遥遥相望,就连话都不能畅所欲言,更别提什么亲不亲近。

他如今的地位还不如景行呢!

又一日从叶府悻悻而归,小侯爷开始向长公主求助:“母亲,您派人请阿颜过府做客好不好?您儿子都快相思成疾了!”

“你不是早已病入膏肓?”长公主面露讥诮,语带嘲讽,“自打认识你的阿颜,你的三魂七魄早不知散去了何处。”

“母亲~求您了~~”为了心上人,小侯爷脸都不要了,扯着长公主的衣袖摇个不停,企图以撒娇卖乖的伎俩哄得母亲应下此事。

“行吧行吧。”长公主只好“勉为其难”应下。

小侯爷赶紧补上一句:“邀请阿颜一人即可,千万别邀叶府其他人!”

长公主没好气地剜了这没出息的傻小子一眼:“你给我矜持点儿,别浮浪不经的把人吓跑了。”

深知儿子的秉性,长公主不等儿子狡辩,扯回衣袖,佯装不耐:“行了,无须多言,这就给你安排。”

见儿子要行礼道谢,她抬手阻止,露出一抹得逞的笑:“不过呢,你也得听我安排。”

长公主的办事效率十分神速,当天下午,请帖就送去了叶府。

收到请帖的叶颜心里直打鼓。

这就要见未来婆婆了?

也不知长公主是个什么性情,好不好相处?

听闻长公主飞扬跋扈,信远侯那样驰骋沙场的铁骨猛将都被长公主驯得服服帖帖、言听计从,稍有不从非打即骂,恐怕不是个好相与的。

传闻还说长公主爱子如命,小侯爷儿时被她宠到无法无天,后来圣上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才把小侯爷接进宫学规矩。

由此可见,长公主很可能是“孩奴型”家长,这种女性对自家孩子的掌控欲都很强,指不定还有依赖心理和占有欲,儿子喜欢的女人可不就是她的天敌?

也就是说,这很可能是鸿门宴?

胡思乱想一通,叶颜整个人都不好了,只觉大难临头,稍有不慎,轻则挨顿训,重则挨顿打。

赶紧把绿俏叫进屋,让绿俏将她学废的规矩通通详细道来。

事实证明,叶颜并非不是这块料,而是打从心里抵触这些,压根没认真学。

这不,绿俏只说了一遍,她就记个八九不离十。

末了又问在公主面前穿衣服戴首饰有何讲究。

“小姐,那是长公主!”绿俏提醒自家小姐。

“长公主和公主有何区别?”往日叶颜有多苦恼绿俏太过细心,此刻就有多庆幸绿俏足够心细,否则弄错称谓不但贻笑大方,指不定还得受罚。

“公主是圣上的女儿,长公主是圣上的姐姐或妹妹,大长公主则是圣上的姑姑。”

晚辈,平辈,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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