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公子(2 / 3)

侯爷,于是将气撒在叶颜身上:“叶小姐自小在民间长大,莫说不懂欣赏字画,怕是连字都认不得几个吧?”

戏精上身的叶颜嘴一瘪,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无关紧要的人都可以当众嘲笑我,是瞧不起我叶家,还是瞧不起小侯爷?”

“你少在这胡说八道!”少女脸色一变,冲上来理论,“分明是你自己丢人现眼,还不让人说了?”

眼见孟瑾年要发怒,叶颜扯扯他的衣袖,以眼神示意他别说话。

要是靠小侯爷帮忙,指不定她又要落个仗势欺人的恶名,这场子必须由她亲自找回。

叶颜望向少女,笑吟吟开口:“不耕而食,不织而衣,摇唇鼓舌,擅生是非。”

对方既然嘲笑她没文化,那她就文绉绉给对方看。

少女轻抬下颚,神情倨傲:“本小姐所言句句属实,何来是非?”

“本小姐所言也属实情。你生来锦衣玉食,奴仆环伺,自然有那等闲工夫绣绣花、摆弄琴墨。你会抚琴弄墨,我确实不会,因为我自小流落民间,必须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同理,我会的,你也未必会,说不得谁不如谁。”

叶颜口齿伶俐,语速极快,根本不给对方开口的机会。

“然而,你倚仗的不过是投了个好家世,讲句不中听的话,万一哪天你老子倒台了,你啥也不是。”

说完,叶颜又小声问孟瑾年:“她老子谁啊?”

“……苏相国。”

叶颜怒瞪孟瑾年:这也叫无关紧要的小人物?

那厢苏小姐已气得脸色铁青,出言反驳:“说本小姐靠家世,你不靠家世能来这翠熹山庄?你不靠家世能攀上侯府这门亲事?”

一听这话,叶颜终于想起来了,眼前这位可不就是在庆功宴上替方家千金打抱不平的少女。

“哎呀,原来是苏小姐呀!瞧我这记性,庆功宴上咱俩见过的。”叶颜先是佯装吃惊,再一脸诚恳地致歉,“怪我没能及时认出苏小姐,言语多有冒犯,还望苏小姐海涵,切莫往心里去。”

果不其然,经叶颜这么一提,围观群众纷纷议论起来。

“叶小姐不通文墨又如何,仅凭中州一战足已名动天下,那可是实打实的战功。”

“说叶小姐靠家世,可叶小姐在回到叶家之前便已成名,靠的还真是她自己。”

“就是就是,叶小姐说话还是客气了,哪家小姐比得上她呀!”

“凭叶小姐这份才智,如若自小在叶家长大,舞文弄墨还不是轻而易举?”

此情此景已无需再说什么,叶颜客客气气向干瞪着她的苏小姐告辞,挽着孟瑾年的手臂施施然离去。

人群之中,雪公子身边的随从用手指戳了戳入定一般的公子,打了个眼色,雪公子几不可见摇摇头,二人一同离开荟萃楼。

回到住处,屋门甫一关上,雪公子立即沉声开口:“阿昭,去查一下那位叶小姐的来历,谨慎些,别被人瞧出端倪。”

“那分明是小姐啊!”阿昭一脸不解,“公子为何不找小姐当面问清楚?”

雪公子始终皱着眉,垂眸望向自己摊开的手掌,掌心之中有一道长长的旧疤,明明早该没有痛觉,可每每想起被利刃割裂的情景,那道疤痕仍会隐隐作痛。

良久,雪公子蜷起五指,将手背到身后,神情落寞:“只怕她不愿见我。”

“小姐自幼同您一起长大,感情深厚,怎会不愿见您?”为了宽慰公子,阿昭胡乱找理由,“许是方才人多眼杂,小姐有什么苦衷,不得已才装作不认识您。”

雪公子摇摇头,“可她望向我时,如同见到陌生人一般,没有丝毫惊讶。”

听公子这样说,阿昭也皱起了眉,苦思良久,最终只想到一种可能。

“我曾在医书上见过一种离魂症,患此症者记忆全失,性情也会随之改变,或许小姐正是患有离魂症才认不出您的。公子您想,小姐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若非失忆,何以被人奚落。”

医书中的确有关于离魂症的记载,但并非如阿昭所言只是记忆全失性情大变,而是神志恍惚,说话颠三倒四,举止荒诞怪异,说难听点就是疯子。由于离魂症起因不明,亦无有效的治疗方案,民间通常将此疾与撞邪、鬼怪附身等联系起来。

正因偶然听过民间传闻,阿昭好奇之下才特地查了医书,当时还念给公子和小姐听来着。

以阿昭的记忆力自不可能漏记,之所以那样说,还是为了宽慰公子。

而雪公子也如阿昭所料,非但没有提出质疑,反而顺水推舟道:“既是离魂症导致的失忆,她与小侯爷的婚事便作不得数,对吧?”

“那是自然。”阿昭赶紧附和,“小姐连自个儿是谁都忘了,稀里糊涂定下的婚事怎可作数,老爷夫人也定然反对。”

“如今天下局势动荡,齐云内忧外患……”

阿昭顺着公子的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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