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甜(2 / 3)

由不得叶府的人作主了,凭绿俏的样貌与才干,找个平民结婚不成问题;绿俏若还愿留下来,那她直聘绿俏为助理,不再是丫鬟,好好教教说不定是个得力助手。

总归她也有招几个女子当助理的打算。

至于“僭越”,叶夫人做初一,她做十五,权当两两相抵了。

绿俏那日被叶颜训斥了几句,本还担心小姐不想留她了,心里一直惴惴不安。

其实她也自知那日所言太过了,且不论景行心思如何,小姐断不可能是那等朝三暮四之人,还说过要为她置办嫁妆,她怎能怪小姐呢?

小姐的性情她明明了解的啊,向来不拘小节,明明已尽量跟景行保持距离了——小姐对小甲还更好呢,没事摸摸小甲的脑袋,塞一堆零食给他。

再说小姐待她也不薄,从不拿她当下人看,允许她同桌吃饭,有好吃的也分她一份,从不用命令的口吻让她办事,甚至还常对她道谢。

这么好的主子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绿俏真心不想离开汀兰苑。

可说出的话如泼出去的水,小姐只训斥几句已算宽厚了,若换个别的主子被下人指责言行不端,说不定要动用刑罚或发卖出去了,绿俏再后悔也不敢求小姐原谅。

结果小姐非但没治她不敬之罪,也没有赶她离开汀兰院,反而要帮她脱离奴籍,还要聘她当那什么“助理”,这简直是以德报怨啊!

绿俏顿时激动到泪水涟涟,“噗通”一下跪在叶颜面前,表示愿意一直留在小姐身边,绝不背离。

今日一连了却两桩心事,叶颜心情大好,也不装矜持了,拉起绿俏对孟瑾年宣布:“从此以后绿俏就是我的人了,你要对她客气一点,不许再叫她婢女,要叫……”打入奴籍的人姓氏也被褫夺了,叶颜从未听绿俏提起过她的姓氏,扭过头问她,“你姓啥来着?”

绿俏抹去眼泪,笑道:“姓司,本名婉婉。”

“司婉婉,这名字好听。”叶颜正儿八经为孟瑾年介绍,“小侯爷,这位是我新聘的特别助理,今后你便唤她司特助吧。”

小侯爷还来不及接话,绿俏连连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小侯爷,小姐,还是唤我绿俏吧,许久不曾听人唤我那名字,乍一听挺不习惯的。”

媳妇儿的事孟瑾年半点不敢耽搁,当即着人去办了,又说稍后亲自去向叶夫人赔个不是。

叶颜很怀疑他并非去“赔不是”,而是去下达通知的,“咱们还是备份礼一块儿去吧,你态度好一点,别总一副要债的嘴脸。”

孟瑾年毫无歉意:“谁让叶府的人不知好歹,总多管闲事,欺负你就等于打我的脸,我不打回去那是看在叶太傅的面子上,还指望我给他们好脸色瞧?”

叶颜还真没想到孟瑾年竟是为她打抱不平,不过也就感动了三秒,拿出为人师表的素养,絮絮叨叨对他讲了一堆为人处世的大道理。

眼见小侯爷脸色越来越不对劲,绿俏不敢再待不下去,悄悄溜了。

小侯爷倒不是因挨了批评不高兴,只是突然想起了老何,老何在他身边的时候,也常常这样念叨。

“阿颜,”孟瑾年倏尔牵起叶颜的手,“我这人有时容易钻死胡同,必须有个人拉我一把才行,所以今后我若有何不妥之处,你一定要及时纠正我,好不好?”

叶颜顿了片刻,确定他是认真的,爽快应下:“好啊,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候可别怪我多管闲事,打你的脸。”

他重重点头:“嗯!只要你肯管,我一定听!”

这话听起来咋那么像表白呢?

噫~~怪肉麻的。

叶颜莫名感觉有点害臊,开始顾左右而言他:“你说我们送叶夫人什么礼比较合适?”

两人正商量备什么礼物,景行从外面走进来,说有人送来几筐水果,有枣子、石榴、甜瓜等,还有几袋果脯,指明给汀兰院那位小姐的。

古代没有跨地域栽培瓜果蔬菜的技术,南方的水果若移植到北方,要么种死了,要么收成与口感远逊于原产地的。

可瞧这几筐水果的产地、时令各有不同,明显是用心搜集的,定然耗费不少人力财力。

问何人送来的,景行说对方只留下一句话:悠然居进了批新茶,叶小姐若得了空可前去品鉴品鉴。

叶颜暗自吐槽:品个毛线,我又不是鉴茶大师。

可若不去,又来绑她咋办?

孟瑾年与景行皆不知悠然居是方外谷的产业,奇怪叶颜何时与悠然居老板有交情的。

悠然居的老板姓陶名知礼,已四十出头,至今未娶妻生子,曾经也是个名动一方的人物。

陶知礼出身落没贵族,自幼聪颖过人,因作得一手好画,弱冠之年便在瑜城颇负盛名。

可这盛名换不来财富,原因无它,只因陶知礼这人心高气傲,不容许自己的画作沾染上铜臭味,长此以往得罪了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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