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心(2 / 3)

“我觉得你生气了。”

“我没生气!”

“你生气了,我刚刚都听见你咬牙的声音了!”

他倏地刹住脚步,若兰没留意,一头撞在他背上,捂着额头装模作样痛呼起来。

“冒冒失失,真是个蠢丫头!”嘴上骂骂咧咧,手却轻轻帮她揉起额头,“都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他莫名其妙嘟哝一句。

若兰嘿嘿一笑,“那你可要把上辈子欠我的通通还回来。”

“嚯,我随口一说而已,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他作势要弹她脑门,若兰赶紧拽住他的手,端起讨好的笑脸。

“我也随口一说而已,嘻嘻。”

岩客怔愣一瞬,旋即被烫似地拂开她的手,板起脸以兄长的口吻训斥:“男女授受不亲,以后不许随便拉男人的手,听到没有!”

“啊?你也不可以吗?”若兰歪着头问。

岩客气笑:“难道我不是男人?”

“那朝生总可以吧?”

“不可以!朝生也是男人!”

“可是……”朝生做过内侍,话本里说内侍算不上真正的男人,可这话她不好意思明说,只得道,“朝生不一样,嗯!”

“哪里不一样?”

“你没他好看。”这也是实话。

岩客噎了一下,一脸悲痛,仿佛她对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小兰儿,你、你太过分了,居然以貌取人!更过分的是,你竟拿我同朝生那个妖孽作比较?”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这样,你到大街上转一圈,看看可以找出几个容貌胜过我的,你若找得出十个——不,五个!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姑奶奶!”

若兰弯起眼,“可是别人容貌如何与我无关呀。”

“你这丫头是不是没良心?我对你不好吗?我不疼你吗?怎么还搞区别对待呢?”

无缘无故被骂没良心,若兰也来了气,把头一撇,“哼,反正朝生和你就是不一样!”

二人莫名其妙吵了一架,事后岩客觉得既丢脸又好笑,自己居然跟个小姑娘计较,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吃晚饭时,两个本该吵吵闹闹的人出奇安静,朝生了然:“你俩又拌嘴了?”

“没有。”两人异口同声。

一个心想:我才懒得和小丫头片子计较。

一个心想:我才懒得跟这个臭男人计较。

小丫头片子和臭男人一连几日不对付,一见面就开启互讽模式,若兰嘴皮子越练越溜,渐渐不再居于下风,偶尔也让岩客哑口无言。

真是教会徒弟气死师父的节奏。

时光匆匆,一转眼到了上元节。

周人逢年过节爱放花灯,在周国,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周国灯匠做不出的灯,地上跑的,水里飘的,天上飞的,形态千奇百怪。

上元佳节本就有灯节这一别称,这一日,大街小巷张灯结彩,闹市中随处可见猜灯谜的摊子,大街上几乎人手一灯,眼过之处满目阑珊,美轮美奂。

这一日还有个习俗,两情相悦的男女大多相约出游,互赠花灯,灯上提有情诗,以诉衷肠;或结伴去城西的烟缘林,买条彩绸,写上心愿,绑在树枝上,祈求有情人终成眷属。

在成双成对的人群之中,朝生、若兰、岩客三人并肩而行,频频惹来各色目光,搞得朝生与岩客皆有些无所适从之感。

倒是单纯无知的若兰安之若素,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都尴尬到这地步了,朝生与岩客仍是硬着头皮陪若兰来到姻缘林,顶着摊主怪异的眼神买了三条彩绸。

——若兰要求的。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她见大多年轻男女都往这边走,便非要过来凑热闹。

在写心愿之前,若兰去树下看了看别人挂的绸带,发现无外乎是希望和某某某共度一生永不离弃诸如此类祈语,读过言情话本的她倒也明白过来,此处似乎不大适合两男一女同来。

“算了,我突然不想写了。”若兰开始打退堂鼓,不好承认自己闹了个大乌龙。

岩客拉住她,调侃道:“别啊,来都来了,你现在没情郎,但可以求一个啊。”

若兰甩开他的手,气呼呼道:“我才多大,求什么情郎?倒是你一把年纪还没人要,赶紧求月老赐你个媳妇儿吧。”

岩客对她的伶牙俐齿叹为观止,可不能给她看话本了,小丫头都快成精了!

心痛之余他不忘拉个垫背的:“朝生比我年长一岁,你说我老,岂不是嫌弃你朝生哥哥更老?”

若兰如今是无法无天了,冲他俩吐了吐舌头,毫不留情评价:“你俩都老。”

说完又挽住朝生的手臂,扬起讨好的笑脸:“但是朝生比你好看。”

岩客一脸不可思议:“嚯,这丫头都学会打一巴掌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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