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府邸的路上,花宴对自己的体质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跑了这么久,她竟然脸不红气不喘,心跳都很稳定。
还有,这座府邸可真大啊。
盯着前面和她一样跑起来很轻松的姑娘,她提起话头,先发制人:“你,既然我们关系这么好,你应该也知道吧,我自从被关进那个小院子里就失忆了。”
拉着她的手不易察觉的僵住一瞬,却又立马恢复了正常。
听到这话的女孩没有回头,速度不减,满脸伤心欲绝,忽然想到身后的花宴看不到,神情也慢慢淡去。
面无表情,用惊疑交加的声音说:“我,我是谁,你都没有印象了?”
随即又愤恨的说:“都怪你爹!偏要你修炼那种古籍残本,什么祖上传来的,绝对不会祸害后代的子子孙孙的,没想到,刚修炼就出了这样的意外,我是朝昭啊,我的花花!”
“我爹?”
身后的花宴轻声念出这两个字,声音里还带着笑意:“我虽然记不清很多事,但是让我修炼古籍残本的,好像不是我爹吧?”
“朝昭。”
乌云密布,气压低的吓人,空气里都是湿润的水汽,她们二人的头发都被打湿了,空气停滞,没有丝毫涌动。
“叮当。”
很轻微的一声,危机感福至心灵,原本还剑拔弩张的两人立马偃旗息鼓,花宴汗毛顿时根根竖起,一个顿步,连忙拉着朝昭躲进花丛,屏声静气。
转瞬,一个身穿奇装异服的人停留在她们原来驻足的位置,暗紫色的上衣,包裹很紧,很显身材,露出了她的一节细腰,衣服边缘处用金色的丝线缠绕,挂着一群金色金属配饰,下身是暗紫色的裤子,却在脚腕处收紧,裤腿无风却是鼓起,赤足,一只脚腕上挂着铃铛,响着清脆的铃声。
脸覆浅紫色面纱,眼睛狭长,瞳色极黑,妖冶惑人,轻轻转眸都自成风情。
她轻敛眉,像是遇到了难题。
“嗯?没人呀?”
与她的外貌不符,带着少女清澈与纯真,更显反差,极尽诱惑。
她轻轻嗅了嗅,慢慢露出了一抹笑。
“发现你喽 !”
朝昭眼眸一闪,轻轻推了推被胡桃里一笑迷惑了的花宴,毫无防备花宴俯冲向前。
胡桃里几个踱步,弯腰,伸手,用力,花宴的脖子就被捏住,她的手越抬越高,花宴的身体也被迫向上,慢慢离地,花宴脸憋的通红,腿无意识的乱蹬。
“草丛……有……人。”花宴发出气音。
该死的朝昭,竟然背后阴她!
听到这明显指向,暴露她藏身之处的话,朝昭也没有慌张,尽管敌人还在逼近,但她还停在原地盯了一会儿,见花宴马上就要气绝身亡之际,闪身奔出,□□一扬,胡桃里松手后退遮挡,下意识松开花宴。
朝昭一把拉过,一个公主抱,脚尖轻点,几个闪身,不见踪影。
原地胡桃里轻轻咳了咳,挡住后到的部下,轻轻勾唇,淡淡道。
“不必追了,你们不是古剑宗朝昭的对手。”
“一个传言而已,千里追寻已足够,不必在费心力。”
“撤退。”胡桃里扬扬手,风韵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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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抱在怀里的花宴刚刚从窒息而死的危机中解除,想要拼命的汲取空气,却因为喉咙的不适还在猛咳,脸又涨的通红。
雨势渐歇,迎着飞跃在屋顶之间带起的寒凉的风,花宴向下望去,见下面的景物由小变大,第一次真正的意识到了这个世界的玄幻。
刚刚从生死一线逃脱,花宴一直以来紧绷的线明显的松弛,说话也少些顾忌。
“那刚刚你不带我飞,跑了大半天玩呢?”声音里带了点熟稔的调侃?
朝昭没说话,趁着飞跃而起之际抽空瞅了花宴一眼,面色古怪,不能理解她明明已经漏出这么多马脚,处处破绽百出,还怎么厚着脸皮和她攀谈。
这么想着朝昭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了一抹笑。
心态很好么?
与此同时危机感瞬间从花宴尾椎骨爬到后颈处,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个怀抱阴冷刺骨。
尽管如此,除了紧张的往朝昭怀里缩了缩,花宴并没有什么大的反应。
一路无话,朝昭并没有回答她,直到到了一处深林边缘以内,朝昭站立在树延伸的枝干上,微微低头,轻描淡写的看了一眼,那一眼平淡无波,却让花宴毛骨悚然,觉得整个人都被看透了。
这时她才慢慢开口,回答了刚刚的那个问题:“在想你。”
朝昭顿了顿,接着说:“为什么猜到了我和你并不相识,还敢对我如此放肆。”
她又笑了,稚嫩的脸上出现这么冷淡的笑容,颇有一股天真有残忍的意味。
“你,胆子很大嘛,花花。”她声音拖得很长,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