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之,你等等我。”
朝昭走的疾步匆匆,花宴挽留不及。
“有鬼……鬼!这里!”
花宴晕眩,先紧着重点说,但只听到了轻轻的关门声。
眼睛太过滚烫让花宴无法看清眼前,她忍不住闭眼,大口大口汲取空气,激起嗓子一阵阵刺痛。
朝昭啊,再怎么急,倒是给我倒杯水啊,渴死我了。
躺在床上的花宴心下吐槽。
——
朝昭刚开门,转身走向莫涵之的房间那一刻,猛然察觉到了异常,脚步一顿,猛地向四周看去,竟到了街道中央。
立刻转身却再也不见刚刚那扇房门。
“糟糕!”
周围人群熙熙攘攘,叫嚷声,吵骂声。
朝昭半晌稳住心神。
抬手置于面前,咬破指尖,血珠悬于半空不落,喃喃道。
“燃吾血,锻灵目,现!”
血珠爆开,化成血雾,凝于身前不散。
朝昭眸子霎时变成血色,指尖血止。
面前的人群一个个都变成飘荡的魂灵,呈浅淡的黑色,灰扑扑的,慢慢聚集过来。
“是她吧?”
“看出我们是鬼了?”
“杀了她…”
“我要腿!”
“桀桀…我要胳膊。”
阴森的鬼气弥漫四周,冻得人骨头都冒着冷气。
朝昭双目赤红,咬着牙,嘶吼着:“找死!敢动我的人,我让你们灰飞烟灭!”
剑出鞘,一剑横扫,火红的剑气与浅灰的鬼气交杂在一起,古怪又诡谲。
朝昭周边泛着浅红,随气流涌动,巍巍颤颤,像对战前蓄势待发的前锋,气势迫人。
双手交握,猛地将剑刺入面前的空地,狂风顿起,地面一寸寸开裂,剑气所到之地,魂灵片片碎裂,无数的鬼哭嘶吼,此时此刻,此地如同炼狱。
在哪?在哪?
花宴到底在哪?
不能,花宴不能出意外,不能死,她要是死了,一切,一切都完了。
“小丫头,我要是再晚来一步,你怕不得将我的领域弄得支离破碎啊。”
朝昭抬头,赤目沉沉,望着面前迤迤而来的女子,一身火红的嫁衣,随着她每迈一步,面容就更加清晰灵动,如同活生生的人,站在她面前。
“人,在哪?”
女子轻笑了一声,抬扇掩唇,眉眼弯弯。
“无可奉告。”
说着抬腿迈步,步步生莲,轻声说。
“再来说说你,小丫头,我不想与你硬打,可你又实在碍眼。”
她停住步子,立在原地,两人对峙。
“但让你离开领域,进不来,这个本事我还是有的。”
话落朝昭被领域所斥,瞬间被弹开,飞起越飞越远,只见那鬼女立在原地,摇着扇子,唇角带笑,冲她招手,可她却动弹不得,只能不受控制的后退。
该死!
徐州州地界何时有了如此鬼修。
该死!该死!
“砰。”
朝昭坠落到地。
再一睁眼,就看见一张放大的脸,笑得一脸慈祥。
“女施主,你好像遇到麻烦了,不知贫道能否为你解忧。”
声音分外真诚。
——
话说朝昭这边打得不可开交,花宴立在到街中央摸不到头绪,浑身无力几乎让她无法站住,整个人摇摇晃晃。
刚刚她明明躺在床上的,朝昭还没回来吗?
花宴大致的扫视四周。
买手绢的大妈,买肉的大妈,推着推车的大妈,等等大妈。
花宴浑浑噩噩的想到,客栈的老板也是女子,这个青石镇怎的都是女人。
男人怎么这么少?
“小姐,小姐!”
这声音实在吵人,硬生生打断了花宴思绪,不知在喊谁,声音却越来越近。
直到被这个声音的主人拽着胳膊,被迫向前走时,花宴还是蒙的。
她使劲挣开,但有气无力,没有甩开。
“你谁啊?”
那女子满脸幽怨:“小姐别耍脾气了,成亲前你和莫公子不可相见的,不吉利的,咱们快归家吧。”
“呃…那个……不是不是,这哪跟哪啊?”
花宴知道情况不对,但还是快被搞蒙了。
话没说完,一阵眩晕,花宴再睁眼,已经穿着红色的喜服,坐在房内,有人再替她盖好盖头,欣慰的说。
“真好,小姐终于得偿所愿。”
身体的不适和刚刚过渡的晕眩,花宴快吐了,根本无法思考此时的场景。
克服身体呕吐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