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就是巫女呀,竟然一直藏在我们村里面!”
“是她吗?可她不是一个哑巴嘛,哑巴怎么能当巫女?”
“哑巴不是可以装出来的嘛!她的心思这样狠毒,为了自己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看着吧!若是她没有被抓住,指不定会把我们村害成什么样!”
“上天保佑,好歹是抓住了。”
……
越来越多的村民围观过来,无一不是幸灾乐祸的。事到如今时雨无言辩解,只是默默低头被押着离开。
路过顺顺家门口时,顺顺娘亲正站在门外,腰间的围裙布着点点水渍,手上的水滴也没能擦拭干净,很显然是听到外面的动静匆忙跑出来看的。
她站在门口惊慌失措地看着被押走的时雨,心里似有一腔怒火在燃烧。
顺顺在旁边说道:“娘,那不是哑姐姐吗?她刚才还在我们家吃饭,现在怎么被抓走了?”
顺顺娘亲打了一下顺顺,轻声责骂道:“边乱说话。”
她也没有想到这个瘦弱腼腆的女孩就是出逃的巫女,若是她知道,她怎么也不会让顺顺送水过去,更不会同意她来家吃饭。
若是落得一个包藏巫女的罪名,他们一家便不再有好日子过了。
由于见过求雨巫女的人非常少,而那贴出的告示中巫女的画像也只是画师凭借描述画出来的,跟真人还是有一些出入的。
为了确保没有抓错人,需要好好进行辨认,而现如今国师又恰好在这城中,还有什么比国师亲自辨认更好的办法嘛?
没有了!
时雨被押送至国师的住所内,下人退去连带着把门关上。
明明是酷暑炎热,屋内却莫名一阵清凉,环境幽暗肃静,鼻尖环绕着缕缕禅香。
“你来了。”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从屏后传来。
时雨走到屏后一看,一个年迈的男子跪坐在席上,举止之间都流露出威仪与清贵,虽年迈,可周围都散发出不容置疑的气场。
国师抬眸看向时雨,一双黑眸冰冷幽沉,他缓缓开口道:“你可知,擅自出逃的后果?”
“你会让皇宫内所有巫师,乃至我,都为你陪葬!”
————
司徒览看着手上大包小包的东西,满意的迈着步伐欢快地回去。
回到村庄时,落日只剩余晖,司徒览一如既往地走在道路上,只是今日的气氛似乎格外地奇怪。
村民们似乎都在看着他窃窃私语,脸上都流露出蔑视,无一例外。
司徒览有些尴尬地提了提手上的食物,连步伐都遍变得不自在许多。这些村民怎么都看着他,是因为他手上的东西吗?现在虽然是特殊时期很少有人进城能买这么多东西,但也不至于引起全村的人都对他指指点点吧!
走过顺顺家的时候,恰巧顺顺娘父亲站在门口。顺顺父亲看到刚回来的司徒览,眼神不由得紧张起来,他向后退了一步不小心把一边的凳子给转翻掉。
司徒览被这动作吸引注意力,转头看向他,只见顺顺父亲无错又紧张地站在原地,眼神闪躲不敢直视司徒览的眼睛。
刹时间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司徒览看向那残破小屋的门还大开着,可是院子外却空无一人,顾不及其他,司徒览撒腿就跑向家中。
家里被收拾得整整齐齐,床上放着叠好的的衣物,旁边还撑开一个包袱,很显然是收拾到一半就搁置了的。
这是时雨收拾的,可是时雨人呢?司徒览围绕着院子转了一圈,可是来来往往都没找到人,这房子就这么大,她不在家会在哪里?
早上已经叮嘱过她不要出去,以她的性格她也不会胡乱跑出去的,可是不在家她会在哪里?
司徒览不敢往那方面想,尽管心里已经猜想到,可是司徒览还是接受不了。
明明已经逃出来了,明明已经可以远离京城,明明以后会有无限可能,可是他们就这么快就找过来了。
他们才逃出来没几天,还没好好游历天下,还没好好享受自由,这一切都还没开始,怎么就……
司徒览懊恼的地蹲下来,如果他今天早一点回来是不是就可以阻止他们带走时雨。
他们把时雨带走了,他们……
司徒览猛地抬起头来,他们是官员,一个贫困地区小小的官员,而我呢?
我可是三皇子,皇上的亲儿子,若我出场,他怎么可能不给我一个面子。
司徒览重新站起来,朝进城的方向走去,为了时雨,他可以不顾一切。
待到城中官员府上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
官老爷是一位年近四十的发福中年人,在得知司徒览前来拜访时,官老爷满脸堆笑的亲自去迎接他。
“哈哈哈,三殿下里面请。”官老笑嘻嘻毕恭毕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