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闻川摇头,“没有。”
姜银砚诧异,“那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阿砚别担心,我一直有晕车的毛病,如果不是自己开,就容易犯晕。”霍闻川的微笑令人如坐春风。
“你没事就好。”姜银砚回以一笑,而后转移视线,投向面前的殡仪馆。
殡仪馆的外观非常简陋,围墙外贴的白色瓷砖有多处脱落,一片片的水泥面夹在反光的白砖里,像是老人缺落的牙齿。
大门口亮着两盏圆罩灯,月白的灯光将“白华园殡仪馆”五个黑底白字的挂墙漆面竖招牌照得铮亮。
两扇生锈的铁门向内敞开,每一扇铁门后都站着一个无头假人。
两个假人虽然身穿一样的服装,但凭身形判断,左边的是男性,右边的是女性。
这一幕简直太过诡异,把姜银砚看得心里直发毛。
殡仪馆里面漆黑一片,且又悄然寂静,像是无人在内。
另因殡仪馆的特殊性,阴森感特别浓郁,令人身临其中时,恐惧感由之加重,注意力也在不知不觉间变得非常集中。
傅平湘下车后,一眼就看到铁门里的两个假人,吓得一个后趔,“哎哟,好吓人。”
赶紧跑到姜银砚身旁,紧挨着她。
姜银砚左右一看,“灵探组就只有我们三个人吗?”
还没等霍闻川回答,殡仪馆右侧外的小路便走来两男一女。
女生是个年轻小姑娘,身穿一条碎花连衣裙,左肩挂一只可爱的红色皮质小包,头发扎成一束马尾,警惕地东张西望。
和姑娘并肩而行的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生,上身穿一件格子衬衫,下身是宽松的深色牛仔裤,除开一双转动的眼珠,整张脸像是定格画面,乍一看似乎面无表情,足够冷静,但紧张感早已被僵硬的肢体行动出卖。
两人后面走姿散漫的男人看上去大概三十来岁,穿一身沙滩衣,左臂有一整条龙纹身,领口挂一副墨镜,右手戴一只金表,脚上穿一双人字拖,沾满黄色的细沙,像是刚从沙滩过来。
三人的衣服上都别着一枚狴犴胸针,相对于前面两人的紧张,后面的纹身男却悠闲得仿佛是在度假。
纹身男在看到一脸白又身穿汉服的姜银砚时,当场咧嘴大笑,“哈哈哈,谁家请来唱戏的?涂个大白脸,扮的是鬼吧?哈哈哈哈……”
听到纹身男对姜银砚出言不逊,傅平湘立马跳出来鸣不平:“你长没长眼睛?这是汉服,你个土鳖。”
纹身男顿时笑转怒,“你骂谁土鳖?”
傅平湘指着纹身男的鼻子:“骂的就是你,大土鳖。”
姜银砚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劝傅平湘:“好了好了,破案要紧,我们不管他。”
“你,”霍闻川冷不丁开口,语气夹着冰冷和要挟:“向姜小姐道歉。”
姜银砚惊讶地看向霍闻川,只见他眼神已不似先前柔和,隐约还压着怒意,颇有一腔“路见不平一声吼”的英勇。
纹身男不屑一哼:“你是什么东西?”
霍闻川猛地抓住纹身男的头发,动作十分迅利,拖着人就要往殡仪馆的墙上撞。
见势不对,姜银砚急忙喊道:“霍闻川,不要。”
霍闻川果真停下,手却没有松开,嘴里重复着那句话:“向姜小姐道歉。”
纹身男被霍闻川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傻,当场势软,再不犟嘴,双手抱头,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嘴欠。”
霍闻川这才终于放开手,而后从兜里取出一张叠得十分方正的蓝格纹手帕,将手仔细地擦拭一遍,十足的嫌弃。
“哇哦,”傅平湘一脸崇拜,“霍大帅哥,你就是我的偶像,我的super star,我唯一的神话。”
霍闻川走回姜银砚身旁时,姜银砚小声对他说:“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要动真格。”
霍闻川把手帕重新叠好,放回兜里,又恢复初始的温和,认真地说:“是动真格。”
一旁的碎花裙女生已经看出纹身男不是个善茬,果断跑到姜银砚三人面前,态度友好地说:“你们好,我叫郑暧,格子衬衫的小哥叫蒲耀,穿花衬衫的大哥叫孙田,我们三个是在路上遇到的。你们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我现在好懵。”
这时,殡仪馆里面正对铁门的大厅忽然亮起灯,一个身材微胖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
待男人走近后,姜银砚看到他胸前没有别狴犴胸针,而是一只名牌,上面写着:王齐东,白华园殡仪馆馆长。
王齐东用管事人的口吻给六人布置工作:“今天晚上,你们的工作是搭灵堂,然后把车里的尸体搬进去。住宿的地方在二楼,一人一间,工作完成后就上二楼休息,天亮之前不要离开房间。”
最后一句话,语气略有加重。
“现在随机分发房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