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蒂堆满。
两者一对比,实在很不协调。
霍闻川先走到离门口最近的茶几旁,看到每一只纸杯里都盛着或多或少的水,有的里面漂浮着小飞虫,有却像是刚盛不久。
霍闻川随手拿起一只纸杯,凑到鼻尖轻轻一嗅,闻到一股淡淡的酒气,同时还发现杯身外壁用铅笔写着一个蚊虫大小的数字“3”。
字迹虽淡,却很工整,并不像一时兴起所写。
霍闻川又拿起一只纸杯,外壁写着“4”,里面同样泛着酒气。
最后,霍闻川索性将6只纸杯逐一拿起,发现每一只纸杯的外壁都写着数字,从“1”到“6”,且杯中都盛着酒。
由于没有相关线索的支撑,霍闻川暂时想不明白写在纸杯上的数字到底有什么含义,只能隐约推测里面的酒应当不是王齐东自己喝的。
若是嗜酒的人,根本不会允许酒杯不见底。而不嗜酒的人,即使留底也会先将剩下的喝完再盛新。
放下纸杯,霍闻川又走向古怪的办公桌,先观察桌面,没有发现值得注意的印记,随后拉开抽屉。
左右两侧一共有六格抽屉,霍闻川从上往下依次拉开。
上面的两格抽屉里零零散散放着一些办公用品和印章,左侧最底层的抽屉里放着一个六寸大小的木质相框,其余三个抽屉均是空空如也。
相框呈正面倒扣状放置,霍闻川躬身拿起相框,将正面翻上来,是一名身穿淡青色长裙少女的照片。
照片里,长发及腰的少女左肩挂着一只橙色的双肩包,站在一墙紫色的花朵前,笑容僵硬地看着镜头。
霍闻川注意到,少女垂下的双臂紧贴在身侧,双手紧握成拳,下巴微微往内收,似乎有些害怕。
少女表情的不自然令霍闻川心生怀疑,随即拆开相框,从里面拿出照片,看到照片背后有一行蓝色的小字:李书月,摄于2014年8月11日。
能放在园长办公室的照片,这个名叫李书月的女孩肯定跟王齐东有关系,根据二人的年龄推断,正常情况下,李书月应该是王齐东的女儿。
这张照片疑点甚多,霍闻川把它装进衣服的隐形口袋里,并将相框同样倒扣着放回抽屉,随后来到文件柜前。
霍闻川拉了一下柜门,打不开,但办公桌的抽屉里却没有看到钥匙。
宿舍门、办公室的门都没有锁,单单文件柜被锁上,霍闻川笃定里面有重要证物。
这种铁皮柜,用破坏性的力气肯定能强行拉开,只是现在情况不明,而证物往往不会全部集中在一个地方,还需要找出更多的证物使案件清晰起来,所以他不敢打草惊蛇,谁也不知道王齐东在发现柜门被打开后会有什么反应。
接着,霍闻川又找了饮水机和沙发底,没有更多的发现。
除打不开的文件柜之外,园长办公室已经找不到更多的证物,霍闻川果断关门离开,继而来到隔壁的接待室,看到傅平湘也把沙发挪到旁边在检查沙发底。
傅平湘一个抬头,瞥见霍闻川出现在门口,连忙热情地招呼:“霍大帅哥。”
霍闻川问:“有发现吗?”
傅平湘两手摊开,微耸肩膀,“一无所获。”
接待室的布置比园长办公室更简单,只有两组皮沙发和一张玻璃茶几,而且看样子傅平湘已经都找完了。
“把沙发挪回原位吧,我们去储物室看看。”霍闻川说完便侧过身走向储物室。
储物室的面积大概有两间园长办公室大,里面横七竖八地堆满货物,姜银砚正忙着翻箱倒柜。
“阿砚。”霍闻川抬腿跨过一口及膝高的纸箱,朝姜银砚走去。
姜银砚回头看一眼霍闻川,愁眉苦脸地说:“里面全是祭奠用品。”
“阿砚,先暂停一下,我给你看一张照片。”霍闻川从隐形口袋里拿出李书月的照片。
在霍闻川将照片递过来时,姜银砚一眼认出照片里的人,当即露出惊惧的表情:“是她。”
“是谁?”傅平湘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他两三步走到霍闻川身旁,看向霍闻川手里的照片,“这是谁啊?”
“打火机召唤出来的那个女鬼。”姜银砚语速极快,咬字也略重,内心惊恐可窥一斑。
傅平湘当场后退一步,别过头,再不敢看那张照片,“霍……霍帅,这是你在园长办公室找到的?”
“具体一点是在办公桌最后一层的抽屉里找到一个相框,我把照片取了出来,照片中的人叫李书月,是本案的死者。”霍闻川将李书月的照片拿给姜银砚看就是想确认李书月是不是死者,现在已经确定,的确是她。
“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傅平湘惊讶地问。
霍闻川将照片的背面翻上来,傅平湘恍然大悟
姜银砚很快从霍闻川给出的信息里提取出重要部分,分析道:“李书月的照片放在园长办公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