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平湘盯着姜银砚手里的双肩包端详,刚才看照片时他只是匆匆一瞥,并未留意太多细节,只依稀记得李书月肩上挂着一抹黄色,语气故而不太确定:“好像……是。”
“外观一样。”说话间,霍闻川已经走到姜银砚面前,“阿砚,我们把它打开看看。”
“好。”姜银砚蹲下身将包放在地上,拉开包链,看到里面有一只素色笔袋和一张笔记本护封。
霍闻川先将笔袋从包里拿出来打开,里面装着两件东西。
一件是一张银行卡形状的高中学生卡,上面是李书月的个人信息,另一件是一支印着“白华园殡仪馆”的中性笔。
姜银砚随后从包里拿出护封,发现内侧脊梁处粘着好几片指甲盖大小的纸屑,“你们看这里。”
傅平湘闻言看过去,“啥都没有啊。”
霍闻川一眼便看出问题所在,“如果笔记本的内芯是因为胶失去黏性后自动脱开,不会留下破碎的纸屑。只有一种可能,有人强行把内芯撕掉。”
经过霍闻川的分析,傅平湘也终于看出不对劲,把护封拿在手里仔细观察,“李书月自己撕的吧。”
姜银砚却不赞同傅平湘的观点:“我更倾向于是别人撕的,要是李书月想毁掉笔记本,或者藏起来,完全没必要留下护封,一张护封能有什么影响?只有跟笔记本内容相关的人才会想要这么做。他倒是聪明,只撕掉内芯,留个外皮,造成内芯是自动脱落的假象,想以此迷惑探案人员。”
傅平湘乍一听觉得有道理,但细想又觉得不对,“可是探案人员怎么知道李书月有个笔记本?连护封一起毁掉不是更简单?”
霍闻川平静地分析:“有第三个人见过李书月的笔记本,并且,极有可能知道笔记本的内容。”
“也就是说,”傅平湘若有所思地道:“那第三个人跟笔记本里面提到的人不是一伙的。”
“线索和证物不足,目前都只是推测。”霍闻川的注意力转到中性笔上,“我们假设一下,如果李书月不是王齐东的女儿,那么李书月跟殡仪馆之间的联系会是什么?”
姜银砚猜测:“李书月是王齐东亲戚的女儿?”
傅平湘接着姜银砚的话说:“姜姐姐的推测很有道理啊,因为李书月跟王齐东沾亲带故,所以会经常来殡仪馆玩。”
霍闻川却反问:“假如你某个叔叔或阿姨在殡仪馆、火葬场、墓园之类的地方工作,你会经常去玩吗?”
傅平湘想也不想就无比坚定地摆头,“打死也不去。”
“所以说李书月还是王齐东的女儿?”姜银砚的思维已经转不开了。
“我们干脆直接去问王齐东得了。”傅平湘的五官几乎要皱成一团,绞尽脑汁也想不通其中的关联。
“你长没长脑子?”姜银砚一指头戳在傅平湘的脑门上,“万一王齐东就是凶手或者帮凶,你这不是自投罗网?”
傅平湘不可思议地望着霍闻川,“npc能是凶手?”
霍闻川拉起笔袋的拉链,“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傅平湘轻“啧”一声,“看来那个王齐东还真不是个简单人物啊。”
“闻川小哥,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姜银砚已然将有经验又性情温和的霍闻川视作团队里的决策者。
霍闻川看一眼手表,而后说:“储物室我们基本已经找遍了,现在还有点时间,我们去火葬区看一下蒲耀和郑暧有没有找到什么证物,顺便把我们找到的证物和猜想告诉他们,大家群策群力。”
姜银砚手里还拎着李书月的包,她问:“李书月的包怎么办?”
霍闻川将笔袋递给傅平湘,“我们把笔袋和护封带走,包放回原来的纸箱里。”
将储物室的门关上后,三人便朝楼梯口走去。
路过卫生间时,傅平湘说:“你们等我两分钟,我上个厕所。”
傅平湘进去后,姜银砚和霍闻川就在外面讨论今天找到的证物,忽然听到卫生间里传来一声惊叫,紧接着就看到傅平湘张皇失措地冲出来。
姜银砚一把抓住傅平湘的胳膊,“怎么了?”
傅平湘反手攥紧姜银砚的袖子,大喘气不停,“里面有……有东西。”
看傅平湘的状态,恐怕不是什么好物,霍闻川眉心微凝,“是什么?”
傅平湘咽了口唾沫,余悸未定地看向卫生间,“一个……一个烧焦的布娃娃。”
“一个布娃娃就把你吓成这样,”姜银砚不以为意地调侃道:“傅平湘,你能不能有点儿出息?”
“你是没看到……那个布娃娃……”傅平湘刚要辩驳,就听霍闻川说:“你们在外面等我。”
“霍帅别去……那个布娃娃在……在流血。”傅平湘想阻止霍闻川,但霍闻川丝毫不在意,眨眼消失在卫生间的门口。
看到霍闻川进去后,姜银砚也准备跟上,傅平湘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