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闲逛起来,观那情态,是十足的投入。
姜银砚有些无语。
“阿砚。”霍闻川唤她。
“怎么了?”姜银砚微微抬头看去,只见霍闻川的目光落在前面不远处的一家诊所上。
霍闻川:“我们去那家诊所。”
诊所里现在只有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医生,戴着一副厚厚的老花镜,坐在柜台后埋头翻看医书,时不时划上两笔,聚精会神到连两人行来面前都浑然不觉。
“老医生。”姜银砚含笑唤他。
老医生终于抬起头来,看到面前有两个人,便问:“谁瞧病?”
姜银砚拍拍霍闻川的肩,随后说出两人在门外商量好的托辞:“我哥哥昨晚在一家饭馆吃了饭,回去就拉肚子,现在还没好。”
老医生搁下笔,打量霍闻川,“以前有没有过?”
霍闻川坐在老医生对面的方凳上,装出一副虚弱的模样,“从来没有过。”
老医生把放在桌角的藏蓝色脉枕拿到中间,“把手放上来。”
把过脉又观过舌苔后,老医生问了一句似乎和症状毫不相干的问题:“小伙子,睡眠怎么样?”
霍闻川:“还好,只是比往常醒得早。”
“每一处变化都是身体给你敲的警钟。”老医生收起脉枕,“年轻人,要多锻炼,少熬夜,不然老得快。肠胃没什么大问题,不用开药,这两天就尽量吃清淡些,最好是少油少辣。”
姜银砚担忧地问:“老医生,是不是饭馆的菜不干净所以我哥哥才拉肚子了?”
老医生:“饭馆当然赶不上家里的饭菜干净。”
霍闻川顺话便问:“老医生,你知道聚源饭店吗?”
老医生:“你们在那儿吃的?”
“是啊,我们看老板娘一个人开店也不容易,还要养孩子,就想着去照顾她的生意。”姜银砚终于把话题引到目的上来。
老医生用手扶一扶老花镜,眼神怪异地看着两人,“你们看错了吧,那家没孩子。”
想起那两栋遮挡严实的窗户,姜银砚不禁一个心抖。
霍闻川略作惊讶,而后缓缓道:“看来是个误会,应该是邻居家的小孩子来串门,让我和妹妹误以为是老板娘的孩子。”
姜银砚紧接着问:“老板娘没结婚吗?”
老医生的回答让两人诧异无比:“她男人以前是给殡仪馆开车的,几年前出车祸死了。”
走出诊所后,姜银砚眉头紧锁,像是遇到疑难之事。
“阿砚,怎么了?”霍闻川关切道。
姜银砚看向他的眼睛,“闻川,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整件事好像越来越玄乎了。”
霍闻川辞气轻如微风:“我和阿砚有同样的感觉。”
“算了,先不想。”姜银砚松松握起拳头,轻捶脑袋,“我们继续找人打听吧,希望能问出点李书月的事。”
两人接着往前走,目光最终锁定在一名正吞云吐雾抽旱烟的白发老叟身上,他面前放着一只竹背篓,里面装满烟叶。
姜银砚指着那位老叟同霍闻川说:“那个抽烟的老爷爷,看起来比医生的年纪还大,应该知道不少事。”
霍闻川微笑着回应:“就他了。”
姜银砚和霍闻川在竹背篓前蹲下,谁知那老叟只侧睨两人一眼便别开视线,理也不理。
姜银砚一脸懵,心情犹如吃了一顿莫名其妙的闭门羹,禁不住在心里嘀咕:这老头脾气真差。
“老爷爷,”霍闻川和气地问:“烟叶怎么卖?”
老叟根本不把两人当顾客,连说话都嫌弃麻烦,摆摆手示意两人走。
姜银砚脾气登时上来,一改之前在诊所面对老医生时的平和,冲口便是一通怒:“嘿,你这老头,送上门的买卖都不做,嫌钱多?”
老叟拿开烟杆,仰头吐出一口白气,而后对两人说:“两个青蛋娃娃买什么烟叶,这年头只有像我这样的老头才抽旱烟。”
霍闻川解释说:“家里老人两天前刚过世,明天要火化,他生前就好这口老烟,临终前还特地嘱咐我们把烟杆随葬,所以我和妹妹就想着来买点烟叶,明天烧给他老人家。”
“挑吧,”老叟拿烟杆碰了碰背篓里的烟叶,“都是好叶子。”
霍闻川认真挑烟叶的同时,姜银砚开始套话:“老爷子,你给透漏透漏,那家白华园殡仪馆坑不坑人啊?”
“做生意的,没几个不坑人。”老叟讲话直白,不拐弯抹角,正是霍闻川他们最需要的打听对象。
“逃不过您的法眼。”姜银砚心中暗喜,先赞美一句,再继续探问:“听长辈的一位朋友说有个在念书的小姑娘,常常过来殡仪馆帮忙,我们今天怎么没见着她人呢?”
“你说的是小月丫头吧。”老叟擎烟杆的手缓缓放在膝上,“那是个苦命孩子,她爹妈都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