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平湘郑重其辞:“我要把我们在这里遇到的事告诉我干爹,请你去给我当证人。”
“这么天方夜谭的事,你说出去,你干爹能信吗?”姜银砚表示怀疑。
“所以我需要一个证人啊。”
傅平湘自以为声音已经很小,却不想刚说完便听到蒲耀问霍闻川:“我们可以把迷案之地的事告诉现实世界的人吗?”
霍闻川淡淡地扫了傅平湘一眼,“迷案之地的保密措施不只针对npc,也包括我们。”
“听到了吗?有保密措施。”姜银砚拍拍傅平湘的肩,“你跟你干爹滔滔不绝地讲一通迷案之地的惊险、恐怖、生死一线,到你干爹耳朵里还不知道会被歪曲成什么样子。”
“我干爹不会受到保密措施的影响。”傅平湘语气坚定。
能够摈斥迷案之地的保密措施,姜银砚颇觉讶异,忙问:“你干爹是高人?”
“先不管我干爹是不是高人,”傅平湘恳求道:“姜姐姐,就当帮帮忙,陪我去一趟。”
“我答应你,帮你这个忙。”姜银砚与其说是去帮忙,不如说是想见见高人。
蒲耀的好奇心同样控制不住地泛滥,“平湘,冒昧一问,你的干爹是不是玄学大师?”
傅平湘非常果断地否定:“不是。”
姜银砚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性,“该不会你干爹也是迷案之地的探员吧?”
“你俩脑洞一个比一个大,你们看人家霍帅就一点也不好奇。”傅平湘视线投向霍闻川,试图结束这个话题。
姜银砚闻言看过去,但见霍闻川闲雅地坐在那里,目光虽是在看他们两人,却完全没有要参与对傅平湘干爹猜测的意思,仿佛并不认为世上有人可以不受到保密措施的影响。
“我有一个提议,”姜银砚冷不丁冒出一个想法,“到目前为止,我们对彼此的认识只停留在名字上,我们是否可以交换各自的信息,加深了解?”
霍闻川温温而笑,“我同意。”
蒲耀:“我也同意。”
“我举双手赞成。”傅平湘一贯大大咧咧,兼之他请姜银砚给自己当证人也需要互换信息。
既然是姜银砚提出的建议,她便打头介绍自己:“我是一名古典舞老师,同时也是汉服爱好者,家住浮江市。”
傅平湘抢第二个说:“我是一名大学生,平时的爱好就是打游戏,老家是从关市,上大学在千苗市。”
蒲耀接着说:“我是雪山市一家博物馆的管理员,没有特别的爱好。”
最后,轮到大家最好奇的人,霍闻川。
“我和阿砚一样,也住在浮江市,是一名业余的马术师。”
霍闻川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傅平湘两眼瞬间瞪如铜铃大,“马术,俗称最烧钱的……”
“体育竞技。”霍闻川有意打断傅平湘的话,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是比赛骑马吗?”运动神经向来迟钝的姜银砚只知道诸如乒乓球、羽毛球之类的常见运动项目,马术这是头一次听说。
“严格来讲,马术更加……”傅平湘正要给姜银砚科普,再次被霍闻川出言阻截:“嗯,是比赛骑马。”
神经大条的傅平湘丝毫没察觉霍闻川的举动,脑子里想的都是马术这项运动。
他去年刚看过一部关于马术的科普式电影,所以对这项冷门运动略知一二,当时只觉得马术师和赛马都很帅,从不曾想过有朝一日可以接触到真正的马术师,对霍闻川的崇拜直接火箭式飙升,索性提出亲观赛马的请求:“霍帅,能不能带我长长见识,看看你的赛马?”
“当然可以,我很欢迎。”霍闻川不假思索地答应傅平湘,旋即又问姜银砚:“阿砚有兴趣吗?”
姜银砚其实兴趣不大,属于可看可不看,因而随口一应:“好啊。”
傅平湘瞥见蒲耀一个人坐在那里,似乎兴致缺缺,便热情地将他也拉进聊天中来:“蒲耀,你想看赛马吗?我们一块儿去啊。”
蒲耀笑笑说:“我离得比较远,馆里最近又新添了一批展品,人手不足,我就不跟大家一起了。”
傅平湘倒也洒脱,“那到时留个微信号,咱们出去以后加微信,我拍视频给你看。”
蒲耀欣然道:“好。”
下午六点,天色变暗,四人开着殡仪馆的面包车出发。
驾车的依然是坚持不肯待在后面的傅平湘,坐在副驾驶位人的变成了蒲耀,姜银砚和霍闻川则在后面,相对而坐。
姜银砚知道霍闻川晕车,便去药店给他买了晕车药,提前半个小时就已服下。
车驶出一段距离后,姜银砚关心地问:“闻川,感觉还好吗?”
“因为阿砚的晕车药,我现在感觉很好。”
黑暗中看不到霍闻川的表情,但姜银砚从他的语气中听出显显的和悦。
大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