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茴当先问:“是不是落屋里了?”
“我不知道,我想不起来了。”任芊欲哭无泪。
“先找。”霍闻川根据白日里厂房的人员分组迅速给三组人划定寻找区域,“任芊、高茴找三号厂房,张晴和、傅平湘找食堂,阿砚、宋翔和我找路上。”
一个小时后,七人赤手回到宿舍小院。
钥匙没找到,任芊焦心如焚,“怎么办,怎么办?”
“你再好好想想,今早出门的时候有没有把钥匙带出来。”傅平湘将双手拱成望远镜的形状罩住眼睛,随后贴在玻璃窗上,透过窗帘的缝隙往屋里看。
而任芊的脑袋里犹如灌进一团抹不开的浆糊,“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高茴断言:“指定是落屋里了。”
天色已暗,姜银砚也跟着着急起来,“实在没办法只有去找王秀芬,问她有没有备用钥匙。”
张晴和挑开被夜风吹挂在唇上的耳发,“回来的途中我们去了一趟办公区,王秀芬没在那里,估计一下工就回家了。”
霍闻川提腕看表,时针刚刚指向八,“如果王秀芬住的地方距离罐头厂不是太远,我们还有时间去她家里找人。”
姜银砚连忙说:“我去问路克行,他应该知道王秀芬的家庭住址。”
敲开路克行的房门,姜银砚被冲面的烟味熏得呛鼻,强忍住咽喉的刺激感,礼貌询问:“路哥,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想请问,你知道王秀芬同志的住址吗?”
“住址?”路克行的尾音微微上扬,仿佛不理解姜银砚的问题。
姜银砚稍稍加重语气:“对,家庭住址,我们有着紧的事找她。”
“我不知道。”路克行冷漠地说完这句话后就毫不迟疑地转身回屋,把姜银砚关在门外。
回到一单元,姜银砚在任芊期待的目光中摇摇头,“路克行不知道王秀芬的住址。”
“他怎么会不知道?”任芊濒临崩溃。
高茴微不可闻地叹一声气,“再找别人问问吧。”
“还能找谁呢?”任芊茫茫然不知所措。
姜银砚脑海里猛地浮现出一个人来,“黎云培,他是厂里的广播员,也许能知道。”
“那人神神道道的,我觉着不靠谱。”一讲到黎云培,傅平湘眼底便全是不信任。
任芊自告奋勇:“我去找他。”
说罢,一溜烟跑出小院,姜银砚在后面叫也叫不住。
傅平湘劝道:“姜姐姐,你就甭担心了,那黎云培还能把任芊吃了不成?”
姜银砚蛾眉深皱,“任芊正在急头上,黎云培又吊儿郎当,能不叫人担心吗?”
“据我观察,任芊对黎云培有好感。”宋翔半晌不开口,冷不丁的一句话叫姜银砚愈加担心,“不行,我得跟过去看看,黎云培这个人……”
话犹未完,却听霍闻川淡静地说:“阿砚无需担心,任芊不会有事。”
霍闻川的话犹如一针镇定剂,令姜银砚瞬时冷静下来,“行,那我们还是去105等她吧。”
在等待的时间里,众人又把路克行的散文集翻来覆去地看,似要从字里行间抠出什么隐藏的信息。
大概二十分钟后,任芊终于出现在门口,然而带回来的消息依然是不知晓。
连路克行和黎云培都不知道王秀芬的家庭住址,罐头厂的其他人恐怕更不清楚。
现在已经八点半,时间所剩不多。
“把门砸开吧。”任芊开始病急乱投医。
霍闻川合上手里的书,“在规则不明确时,我不建议砸门。”
“嘿,我想到一个好办法。”傅平湘右拳霍地击一下左掌,“107的门现在不用钥匙就能开,我们把冯叔和唐浪挪出来,让任芊住进去。”
还没等任芊回神来考虑此方案的可行性,张晴和就开口说:“别乱出馊主意。”
宋翔紧跟着发言:“我也有一个办法。”
傅平湘怀疑地摸摸下巴,“虽然大概率你的办法比我更馊,但你还是讲吧。”
宋翔挺直身板,郑重其辞:“我们在十二点之前破案,离开这里,就不需要进屋了。”
高茴听得眼角抽抽,“果然一个比一个馊。”
姜银砚冥思苦想半天,忽而灵光一闪,“这年代也有开锁师傅啊,我们去外面请个开锁师傅来。”
霍闻川:“阿砚的办法可行。”
得到霍闻川的肯定,姜银砚更有底气,“我们留一半人在厂里继续找线索破案,一半人出去找开锁师傅,这样两件事都不耽误。”
在大家准备兵分两路时,高茴幽幽地举手,“我有话要说。”
六个人齐齐看向她。
“我……”高茴眼珠下移,看起来颇甚犹豫,似乎不确定该不该说出已经打好的腹稿。
“嘿!”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