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爽快答应:“去呗,要真有你们的渔叉,拿走就是。不过动作得快点,我们赶着出海。”
“感谢,我们一定尽快。”姜银砚转头想对霍闻川说什么,却发现他状态不大对劲。
一路游过来,他们几人都累得大喘气,可霍闻川胸膛的起伏却很小,脸色也白得像是严重贫血。
“闻川,你在这里休息,我们去找。”姜银砚跟船员们要了张椅子让霍闻川坐下,然后和高茴、宋翔、胡杨三人分头去找。
那一头,咬人的鱼还未彻底摆脱,lulu的左腿又忽然不受控制地抽筋。
双重疼痛的夹击之下,lulu反而更加理智,担心鲜血引来其他食肉鱼反倒害了张晴和跟傅平湘,她用尽全力把两人往旁边推,“别管我了,你们快走。”
张晴和面不改色,“连你都救不了,我们恐怕也活不到最后一个案子。把眼睛闭上,交给我们。”
“别说话了,保存体力,我们不会丢下同伴不管。”傅平湘也牢牢地锢住lulu的手臂,用尽全力把人往岸边带。
近岸时,傅平湘冲坐在岸边的樊科喊:“樊科,快来帮忙。”
樊科下意识站起,忽又想到水里有咬人的鱼,竟犹豫着不敢再下水。
见樊科不动,马群荣连忙催促:“小樊快下去帮忙啊。”
樊科不但不上前,反而还往后退了半步,“我……我不敢……”
“樊科,你在干什么?”傅平湘登时急了。
张晴和冷冷地望了樊科一眼,“别管他了,他不会来。”
傅平湘气得一拳头砸在水面上,“真踏马不是东西。”
看到樊科视若无睹,蔡思雨急得直跺脚,但又不能强迫他,只有责怪自己:“我要是会游泳就好了。”
码头的路坎高出水面一米左右,等三人快要游拢时,蔡思雨和马群荣连忙把刚才问小卖部借来拉樊科的绳子丢下去。
张晴和拽住绳子缠在lulu腰间,“拉。”
三人全部拉上来后,张晴和当先察看了一下lulu的伤势。
没想到那鱼个头不大,咬出的伤却不浅,触目惊心的两排血洞,鲜血一直不停地往外流,lulu半截小腿都被染红,如果不及时处理,感染的风险非常大。
lulu靠在蔡思雨怀里,一只手紧紧揪着张晴和的衣服边,无力地抽抽搭搭:“晴和姐,好疼啊。”
张晴和看向傅平湘,“你和马叔换件衣服。”
傅平湘看着身上滴水的T恤,没想到张晴和居然如此关心他,明明她自己也还穿着湿衣服,却先让他换,一时间感动不已,“其实也不用……”
“别废话。”张晴和态度强硬。
说话间,马群荣已经把T恤脱下来,“小傅,赶紧换上,别感冒了。你们年轻人不爱锻炼,体质没我好。”
“我的……”傅平湘下意识想为自己的体质辩解,刚出口又旋即止住,“谢谢马叔。”
然后,在爱的包围里迅速换上马群荣的干衣服,“晴和,你的衣服也……”
傅平湘话犹未完,猝不及防地被张晴和一把抓过去,又眼睁睁看着张晴和把自己才换上的T恤撕走一圈布。
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宽松的T恤瞬间变成性.感的露脐装。
傅平湘急忙用双手捂住肚子,“你……流氓。”
张晴和没搭理他,麻利地给lulu的伤口简单包扎了一下,“往南有个诊所,我们送你去治疗。”
lulu吸吸鼻子,“嗯嗯。”
张晴和随后又指挥傅平湘:“你背她。”
傅平湘眼神幽怨地看着张晴和,扯了扯身上的露脐装,肚皮凉飕飕的,颇不适应。
张晴和憋住笑,冷着脸道:“别矫情。”
“哦。”傅平湘听话地背起lulu,蔡思雨在旁边扶着lulu的背,“我也去。”
“你和马叔留在这里等姜银砚他们。”张晴和直接略过樊科,全然当他不存在。
圆日出海,天光已盛。
浮泊在百米之外的渔船上,霍闻川换上船员拿给他的干衣服,海水侵入骨头的冰冷逐渐被暖阳驱散。
姜银砚四人还在努力寻找渔叉,每一个卡卡角角都没放过,结果却是……
没有看到杜玉英的渔叉。
“没有吗?”霍闻川身体往后仰,贴紧椅背。
他的头发已经半干,松松散散地耷拉下来恰好遮住眼睛,凝神思考时油然散发出一股只可远观的疏冷气息。
紫背心男气哄哄地说:“我都说了没有,你们还不肯信,白耽误我们半个小时。”
“哥几个消消气。”胡杨把手伸进裤兜,本是想给船员们打烟,却忘记那半盒烟早就被海水泡湿,眼下拿出来就是一包水渣,“我这脑子,怎么给忘了。”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