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礁(2 / 3)

囫囵放进去,再把土填平整,最后清洗好锄头放回原位。

姜银砚洗完手,霍闻川把手帕递给她,等对方擦干再递回来后才开始擦自己的手。

高茴两只手互相抹一抹手背的水,“我们先上哪家打听?”

昨天找杜玉英所遇到的人中,不乏多口阿师,所以刚才在船上时,三人就把可以打听消息的对象简单地列出个名单,合计下来大概有六人。

“卖干鱼的男人,还算热心,话也多,跟机关枪似的,而且离海鲜市场还有一段距离,不容易撞见杜玉英他们。最重要的是,他跟雷大不太对付。”姜银砚口中卖干鱼的男人是为数不多对雷大印象不好的人之一。

霍闻川没有立刻决定,而是先抬腕看表,现在已经十点半。

从这里走到干鱼店大概需要二十分钟,而雷大通常十一点半左右开始做饭,也就意味着,他们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刨开路程消耗,还剩近一个钟头可以和干鱼男“家长里短”。

霍闻川:“嗯,就他。”

藏渔叉小组离开粉房子时,张晴和三人已经坐在来胜的家里。

汪霞一早去了珍珠店,来胜则睡到三人敲门才醒,这会儿一边就着已经冷掉的早饭下酒,一边跟他们胡吹乱嗙。

酒精的作用下,来胜变得更加话痨。

三人单是听他讲自己少年时候的事就听了足足半小时,完全不带停的。

“那条鲨鱼猛得很,一直追在我屁股后头……”唾沫星子横飞,来胜越说越起劲。

“哇哟,那么厉害,鲨鱼会游到码头来吗?”傅平湘打断他。

“精得很……”

没等来胜说完,宋翔接着打断他:“小叔,码头有可能出现食人鱼吗?”

来胜抿一口酒,咂摸两下,露出餍足的神色,“食人鱼也精,它们不往船多的地方游。”

不给来胜喘口气的机会,傅平湘又问:“杜玉英到底是怎么疯的?”

来胜脱口道:“男人死了。”

张晴和精准提问:“她男人是谁?”

来胜:“贺海生。”

“贺……海……生。”张晴和喃喃念着,熟悉的取名令她想到5321号的其中一名船员,“他有没有兄弟?”

“有啊,他有个弟弟叫贺海潮,前两年在外地上学,去年他哥死了才回来的。”

跟话痨聊天的坏处是对方太过于唠叨,好处就是只要问到一个点,他能拔萝卜带泥似的顺道说出其他信息。

傅平湘:“贺海生是怎么死的?”

喝到现在,来胜已有微醺感,说话也开始大舌头:“刁……刁海里淹没的。”

傅平湘十分惊讶,四起案子以来,这是第一次遇到如此轻易就得知亡者之灵死因的,而且还是意外身亡,多少有些不合常理,连忙看向张晴和,想要寻求解释。

张晴和清楚贺海生的死因不会像来胜说得那么简单,所以接收到傅平湘询问的目光时便轻轻地摇了摇头,随后又问来胜:“贺海生水性不好?”

来胜摆摆手,“薄好,所以淹死了。”

感觉来胜再喝两口就要醉倒过去,宋翔赶紧夺走他的酒瓶,“小叔,你能具体说说他是怎么淹死的吗?”

来胜打了个酒嗝,酒气熏得宋翔像避瘟神一样后退三尺。

“出海捕捞……出的事。”来胜瞧见宋翔把酒瓶拿在手里,嘿嘿笑了两声,“你要陪小叔……喝一杯?”

宋翔当然不肯沾酒,也不想来胜继续喝下去,正不知所措,突然感觉手里一空,跟着就是“啪嚓”一声,酒瓶在他脚边摔碎,酒气顿时绕他周围四散开。

惊慌回头,见是张晴和。

她冲来胜笑了笑,“抱歉,不小心碰碎了,回头赔你一瓶。”

来胜倒也没计较,“就剩淹底的一点儿了,不找你……赔。翔子快去拿笤帚扫了,别扎到脚。”

宋翔去拿扫帚的同时,张晴和跟傅平湘两人也没闲着。

前者问:“贺海生在哪艘渔船工作?”

后者问:“他水性不好为什么还要出海捕鱼?”

“贺海潮现在待的船。”来胜晕晕乎乎地说完就趴在桌上,嘴里嘟囔个不停,但一句话也听不清,后面两人继续问,他也不再回答。

张晴和观察片刻,“醉了。”

傅平湘推了推来胜的脑袋,摆来摆去像没骨头,“这一醉,恐怕要下午才能醒了。”

宋翔拿来扫帚,一看人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把畚斗往地上重重一搁,“这么快就醉了。”

“赶紧扫,扫完好去你婶子的店。”傅平湘坐到来胜对面,把那盘几乎没怎么动过的凉拌海瓜子挪到面前,麻利地吃起来。

张晴和:“你早上没吃饱?”

傅平湘头也不抬地说:“肚子没饿,耳朵饿了,听他白叨叨半天,耳朵早烦了,我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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