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21。”
高茴乘势追问:“后来为啥不干了?”
“出了点事,就不想干了。”皮三在说这话时,平静得仿佛不是事中人。
不给皮三思考的时间,傅平湘一秒也不停地提出下一个问题:“啥事能让哥放弃海里的宝?”
“同船的一个兄弟掉海里死了,我们几个都没心思再干下去,干脆把船便宜转了。”
最后一句话是新线索,高茴当即拎出来问:“那船是你买的?”
皮三:“我们合伙买的。”
高茴:“死的那人水性不好吗?”
“亏本卖的。”皮三答非所问。
高茴和傅平湘愕然相视,只见对方眼中皆出现困惑。
傅平湘以为皮三是没听清,又略提音量重复一遍:“死的那位兄弟水性不好吗?”
皮三摇头叹气,“亏了好几百。”
问东答西,这种情况两人再熟悉不过,迷案之地的保密措施。
但令他们不理解的是,为什么突然在这个问题上保密,明明干鱼店老板和来胜都回答了,只是说法不一致而已。
暂时把这个问题丢在一旁,傅平湘继续问:“后来你就一直经营副食店了?”
皮三把烟灰掸在罐头盒里,“轻松嘛。”
高茴盯着皮三脖子上足有成人小指粗的大金链瞧了两眼,土豪气息尽显无余,生活的确轻松,还很滋润,但仅凭一间副食店,恐怕是过不上如此摆阔的生活。
“哥以前在船上应该赚了不少钱吧。”傅平湘表现得像个见钱眼开之人。
皮三皮笑肉不笑,“凑合。”
傅平湘也扫了皮三的大金链一眼,“哥你真谦虚。”
……
海鲜市场。
包利强用狠劲把一条鱼拍在砧板上,一秒前还活蹦乱跳的鱼,顷刻被摔晕,只有鱼嘴因惯性还在一张一翕。
这个外表斯文的人,杀起鱼来十分麻利,疾风扫落叶般刮去鱼鳞,几刀几刀就把内脏割除干净,最后用塑料袋装好递给买鱼的主顾。
送走一位顾客,包利强洗洗手才继续回答张晴和的问题:“一天能卖三十几条吧。”
张晴和翠眉轻颦,她刚刚问的不是这个,而是贺海生水性如何。
早上她也问过来胜,来胜说的是贺海生水性不好,但同样的问题却在包利强面前触发了保密措施,事情有些诡谲。
同样触发保密措施的还有海螺口那边,当霍闻川也问到贺海生水性如何时,胡丙回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一说完,还没等灵探组的人问更多的信息,满身酒气的胡丙身体一歪,倒在沙发上呼呼睡了过去。
“胡丙,胡丙……”姜银砚边唤边上手推,人没醒过来,如雷鼾声却一阵继一阵地响起。
确定胡丙已经睡着,蔡思雨反应迅速地把门一关,与姜银砚和霍闻川眼神交换过后,三人立即行动。
胡丙日日醉生梦死,房子疏于打理,凌乱程度堪比垃圾场。
袜子四处乱丢,酒瓶东倒一只西歪一只,柜子里的每一件衣服都皱得犹如老人的脸,完全不叠,只顾往里面一塞便算完事,脏的、干净的混在一起,姜银砚拉开柜门的瞬间就被熏得别开头。
屏住呼吸翻到最底下,摸到一件圆形的硬物,姜银砚连忙把东西从衣服堆里拽出来,是一面古朴的铜镜,正面是银白色的镜面,背面是青黑色的底,刻着一串一串的葡萄和鸟兽。
姜银砚走出卧室,把铜镜拿给在客厅的霍闻川看,“难道又是西朝文物?”
霍闻川把铜镜正反面都端详一番,记住上面的花纹,“可能性很大,回去问问张晴和。”
“我现在相信他们是人手一件西朝文物了。”姜银砚啧啧称奇,“我很好奇他们这些文物都是从哪儿来的,祖上传下来的吗?要真是这样,那这个村子可有点儿意思了。”
说到这里,蔡思雨拿着一张照片从另一间卧室出来,“我找到一张残缺的照片。”
照片里有两个人,左边是胡丙,精神面貌和现在相比可谓是天差地别。
照片里的胡丙皮肤虽然黑了点,但整个人容光焕发,现在的胡丙,不修边幅,倒在那里像一摊被人踩了一脚的胖泥偶。
再看右边的人,他的头不知道被谁撕了下来,只能看到身体。
拍照背景是一艘渔船,胡丙和右边的人共同托着一条大鱼,从胡丙那灿烂的笑容里可以看出他们是在为捕到一条大鱼而高兴,还特地合影留念。
姜银砚的目光停留在右边人的穿着上,一件蓝色细条纹翻领T恤,一条黑色短裤,没有照到脚,“这人的衣服……怎么有点像贺海生的。”
“嗯,贺海生的确有一套这样的衣服。”霍闻川昨天也在次卧的衣柜里见到过。
蔡思雨把照片里头被撕掉的人反复看了看,“会不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