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者(3 / 4)

“给巫女打工,赚心脏。”说到这个,衬衣男俄然失色,面肌出现轻微的抽搐。

张晴和敏锐地捕捉到衬衣男不受控制的微表情,不露辞色地追问:“打什么工?”

衬衣男搁在腿上的十指不觉然用力扣紧,“完成他交托的事。”

傅平湘:“这么简单?”

衬衣男再次苦笑,“巫女给的事,往往都充满危险。”

张晴和目不转睛地端详衬衣男,“你似乎经历过。”

衬衣男闭一闭眼,仿佛不愿意回忆,只是点了点头。

看衬衣男一脸的不堪回首,傅平湘反倒越发好奇,“究竟是啥事?”

“去……去乌提山……”绿裙女孩哆哆嗦嗦地出声:“找甜番果。”

傅平湘猜问:“乌提山有吃人的怪兽?”

绿裙女孩摇摇头,“没……没有。”

衬衣男接茬:“乌提山有岩浆、毒虫、食人藤等,遍山都是危险。”

老套的影视情节,一般这种情况,甜番果大概率是长在山顶,主角一路披荆斩棘才能采到果子。

傅平湘如是想,便也如是问:“甜番果长在山顶?”

绿裙女孩再次摇头。

既然不是长大山顶,那大概率是在山腰处,傅平湘如是想着,随即继续打听:“甜番果长什么样?”

绿裙女孩和衬衣男都默契地陷入沉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傅平湘没有多想,又换了个问题问:“巫女要甜番果干什么?”

“看来你们是真不知道。”衬衣男将目光投向车窗外,看着路上的行人,“我们每个人都是巫女用甜番果造出来的。”

张晴和一本正经地说:“听着像女娲。”

傅平湘噗嗤一笑,明明是严肃认真的话,却莫名戳中他的笑点。

绿裙女孩和衬衣男没有因傅平湘的笑而生气,他是有心脏的人,自然没有他们的烦恼。

张晴和不动声色地扯开话题:“怎么称呼你们?”

绿裙女孩:“我叫圆圆,方圆的圆。”

衬衣男:“我叫年年,新年的年。”

张晴和随口给自己安了个接地气的名字:“我叫禾禾,禾苗的禾。”

傅平湘也照葫芦画瓢:“我叫相相,相信的相。”

交换名字,四人就算认识了。

荒野很远,一直到天黑才抵达。

四人全部下车后,司机头也不回地将小客开走。

如轻纱遮覆的月光之下,望不到头的荒野杂草丛生,不见一户人家。

“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张晴和问两名情绪已经稳定下来的土著。

年年往路边生锈的长铁椅一坐,“等。”

圆圆也跟着坐下,丝毫不嫌弃椅子上的铁锈。

张晴和、傅平湘两人对视一眼,而后随众落座。

等了大约十分钟,凶恶的犬吠声在远处响起,又迅速地由远及近,冲四人的方向奔来。

近来一看,却是一只通体雪白的幼犬。

傅平湘笑道:“叫得那么凶,我还当是条恶犬。”

圆圆怯怯地说:“这是巫女饲养的引路犬,你别看他体型小,实际真的很凶。”

听言,傅平湘伸向引路犬的手倏地缩回来,摸头的想法打消得一干二净。

“相相,”圆圆忍不住提醒道:“不管有没有心脏,只要踏进荒野,都将是没心脏的人。”

傅平湘莞尔,“谢谢,我知道了。”

年年:“你还是要去?”

傅平湘语气轻松地说:“去啊。”

“你不去。”张晴和指着长椅,表情严肃地说:“你在这里等我。”

傅平湘面带微笑,毅然决然地踏出公路,踩进荒野草地,而后摊手,“这下我也成没心脏的人了。”

张晴和眉头一皱,骂道:“大傻子。”

跟着引路犬,他们穿过及膝高的野草,来到一栋外面挂灯的木屋外。

门不推自开,引路犬欢跳着钻回昏暗的屋里。

傅平湘指着木屋问:“我们要进去吗?”

圆圆说:“我们就在外面等巫女。”

三五分钟后,一名身穿月白长袍的霜发老人提着一只长满鲜花的藤编篮走出来。

圆圆和年年躬身,伸出双手,异口同声地说:“请巫女赐予我灵魂之源。”

张晴和、傅平湘也有样学样,请巫女赐灵魂之源。

所谓的灵魂之源,就是一种浅蓝色的水,装在一只小小的玻璃瓶里。

巫女从花篮里取出四只玻璃瓶,依次交到每个人手中,又“哩哩呱呱”念了一通两人都听不懂的咒语,随后就看到玻璃瓶里的水熠熠泛光。

圆圆和年年拔出瓶塞,张傅二人也跟着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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