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他。
不知道多少次的操作后,系统弹出一条新的提示:由于您无效的操作次数过于频繁,暂时锁定您的账号,六小时后自动恢复权限。
蒋尺愤怒地将手机丢到一旁,靠在椅背,两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
霍闻川递给他一瓶水。
蒋尺袖手不接,面无表情地问:“有没有酒?”
不等霍闻川回答,蒋尺又自言自语地说:“算了,她不喜欢我喝酒。”
“你的恋人,缦缦,是因何逝世?”霍闻川再次将蒋尺昨天不愿多谈的问题提出来。
蒋尺闭上眼睛,“自杀。”
霍闻川:“抑郁症?”
蒋尺摇头,“没有,缦缦没有抑郁症。她活泼、爱笑、喜欢跳舞,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到过比她更阳光开朗的人。”
霍闻川:“她为什么自杀?”
蒋尺睁开眼睛,但没有回答霍闻川的问题,而是反问他:“世间真的有更生草吗?”
霍闻川不假思索地道:“有的,但很稀少。”
蒋尺严肃地说:“要是能找到更生草,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霍闻川十指不觉然收紧,“包括你的性命?”
蒋尺眼神坚毅,“包括我的性命。”
***
宋翔在送外卖的途中为避让一个突然从人行道冲出来的小孩而撞到路牌杆,小孩的家人慌忙将小孩带走,没有管倒在路边的宋翔。
好在只是擦伤,没有伤到筋骨,宋翔将车头已经变形的摩托车扶起来停到安全地带,揭开外卖箱。
这一单送的是烤鸭,没有汤水,所以餐食状态基本和从店里取到的时候一样。
他掏出手机,给戴午打了一通电话。
七八分钟后,戴午骑着摩托车赶来。
宋翔提出外卖餐,“戴兄,这一单劳烦你帮我送。”
戴午怒道:“还送什么送?赶紧去医院。”
“擦破一点皮,不碍事。”宋翔将外卖餐递到他面前,“你先帮我把这单送了,不远。”
“不远你也……”戴午本想再说他两句,忽而想到什么,最终没有说出口,接过外卖餐,“你跟我妈一样。”
宋翔:“……”
戴午看了一下订单地址,的确不远,就在前面的小区,“你在这等我,我把这单送完就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要是伤到骨头会非常麻烦。”
宋翔抱拳,“感谢戴兄。”
五六分钟后,戴午骑车返回,冲宋翔招手,“上来。”
宋翔被带到最近的一家医院,挂号拍片。
片子要下午两点钟才出来,现在正好到饭点,两人便穿过马路,走进医院对面的一家面馆,叫了两碗杂酱面。
等面的过程中,宋翔忍不住问出憋了半天的疑惑:“戴兄,我是否与令堂肖似?”
戴午一边剥蒜瓣一边说:“我妈是送奶工,干起活来跟你一样不要命。”
“原来如此。”宋翔还单纯地以为是长相相似。
戴午将一瓣剥好的蒜递到宋翔面前,“就个蒜?”
宋翔微笑拒绝,“不要,谢谢。”
杂酱面上来后,戴午风卷残云般,没几下就嗦完一半,再看宋翔,慢条斯理,与戴午形成强烈的反差。
“戴兄当外卖员是受令堂职业的影响吗?”宋翔再次挑出话题。
戴午头也不抬,“嗯。”
宋翔感慨道:“令堂要是还在该多好。”
戴午咽下口中的面,“嗯,我很想她。”
宋翔趁热打铁,当即追问:“令堂是怎么过世的?”
“送奶,摔下楼梯。”
简短的几个字便是答案。
宋翔握住戴午的手,“戴兄,节哀。”
戴午毫不留情地推开他,“十多年前的事,早就哀过了。”
宋翔尴尬地收回手,继续吃面。
***
婚房。
杨乘风半包烟抽完,所讲的“坏事”均是十八岁前干的譬如揪女生小辫、给同学取绰号、踹邻居家狗盆等,明显有所保留,但大家都没有戳穿他。
张晴和不动声色地问:“你觉得会是谁杀了庞火和吕遨?”
“我不知道。”杨乘风又取出一根烟点燃。
“如果不是仇家,那就只能说他们运气不好,恰好被连环杀人魔盯上。”张晴和在说“连环杀人魔”几个字时,咬得特别重。
“连环杀人魔?”杨乘风转过头,“你觉得是连环杀人魔?”
张晴和故意避而不答杨乘风的问题,“或许你应该问一问自己,与庞火、吕遨他们有什么共同点。”
“共同点。”杨乘风手里夹着烟,陷入沉思。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