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说一个女人的故事吧(女の話をしよう)。
知晓痛楚之时,她化作火焰。
舍弃所有,重获一切,向死而生。
爱与恨,本该是分属两端的不同之物。当二者之间的界限模糊、合为一体,联系极端的必然是疯狂。
荒诞(热情)剧目就此开演。
*
“魔术式的英灵?”
通过安徒生的话、罗曼医生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一瞬僵硬。
他端起咖啡杯,挡住大半面孔。然而对通讯器那边(并看不到他脸上表情)擅长洞察人心的作家来说,这种程度简直就是彰显“弱点”的自爆行为。
预料之外、姿态尚在成长期的正太英灵并没有像往常一般毫不留情面的指出“重复对话等同于告诉对方自己想要隐瞒”,他只是冷笑两声,若无其事的避开深入话题。
回程一时无话。
被人王盖提亚夹在臂下的两人难得放下心,享受暂时的安宁,待玛修注意到小小的、有节奏感的异响,扭过头去看,才发觉藤丸立香竟保持着“被运输”的糟糕姿势睡熟了。
“前辈....”
玛修凄然想到。
自那日在召唤室....前辈就变得有些不对劲,不,或许是在更早一些的时候,就发生了某些她不知道的改变吧。
并不是为了前辈有所隐瞒,而是为了无法替她分担而难过。玛修注意到立香看着自己的眼神,是灌注厚重悲伤的眼神。
——前辈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盾乙女。”
“是...是!”
被人王打断思路,玛修立刻应声,仰起头以别扭的姿势试图与他对视。盖提亚叹了口气,将玛修放下。
“人王先生?请问有什——”
“无需胡思乱想。”
“欸?”
“如今你我处境类似,在藤丸立香主动松口之前,就只有等待一条路可走。”
盖提亚脸上露出类似苦笑的表情。
“谜底揭晓之时,再一并向她讨还。”
玛修后知后觉发现,盖提亚似乎是在用别扭的方式劝慰自己?
“那个、人王先生...”盾之少女不好意思的挠挠下巴,“我并没有想要前辈付出代价的意思,我只是....”
——想要理解她。
后半句玛修没能说出口。她羞赧低头,错过盖提亚骤变为“恨铁不成钢”的复杂表情。
*
“这个藏身之所不错。我很喜欢。隔壁书房就归我了。”
抵达临时庇护所,安徒生抛下这句,自顾自占领了其中一间书房。杰基尔没有意见,倒是莫德雷德抢先瘫倒在沙发上,抱怨道,“累死了,你这家伙怎么这么多行李!”
“能者多劳。”
安徒生摊手,表示自己目前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辅助型从者。偏偏莫德雷德正吃这一套,被半哄半骗着,免费做了安徒生的搬运工。
赤色骑士姬伸手,杰基尔递上苹果酒,前者咕咚咕咚的喝了,才恨恨说,“你最好在之后的战斗中起到什么作用。”
“你难道以为我是全知全能的神吗?如果真这么想的话,劝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
冷酷拒绝莫德雷德,安徒生边摆手边往书房走,“我要去整理行李,有事情再叫我。当然别忘记敲门。”
“啰嗦啦!”
莫德雷德窝回沙发、满脸不愉快的找到最舒适的位置阖上双眼,杰基尔哭笑不得,坐到她身边。
“又那么粗鲁地瘫在我的专用沙发上...不,你就保持这样就好。”
学者顿了顿,语气严肃起来。
“其实开膛手杰克出现了,虽然想让你们好好休息一下,但是....”
“我没有关系。”立香插入话题,“‘他’还是躲在浓雾中袭击无辜的女性吗?”
杰基尔摇头。
“这次‘他’的袭击对象是伦敦警察局。整个伦敦的警署都收到了请求救援的电报。”
“那家伙终于肯出来了吗!”
莫德雷德提起精神,“可恶!”
“莫德雷德卿和‘他’有过节吗?”玛修想起与前辈、人王先生转移到这个特异点时与‘开膛手杰克’堪称怪异的战斗,之后与莫德雷德在浓雾中会面时,她好像是在寻找谁的样子。
“是啊,那家伙是个从者。职阶是暗匿者。我在雾中跟那家伙交过几次手,但每次都被他借着大雾逃掉了。而且我完全想不起来那家伙的容貌、身材、以及具体能力之类的一切,真是太不爽了……!”
听着莫德雷德的抱怨,立香暗自捂住胸口想——比起摸不清揍不到的对手,来自己方的“献祭式”攻击她才是再也不想体验了。
不知是否察觉到自家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