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火车前几日儿子还去看了,感觉钢轨有些变形,看来必须用好钢。儿子的意思是先用好钢给火器营的矿山上再铺一条轨道,看哪种钢材好,务必优中选优才行,前三年内办不成事儿!”
康熙想了想,跟几个孩子说:“这事儿朕再斟酌一番,你们先回去,月底你们再来找朕拿主意。”
三人一起站起来告辞而去,等他们三个走了之后康熙把太子叫来商量这事儿。太子生怕这是康熙钓鱼执法,他当然清楚朝廷里目前在议论这事儿,然而康熙怎么想的他不知道,不敢轻易表态,就说:“朝廷里面的事儿都靠您拿主意,儿子年轻没见识,不敢在这种大事儿上说话。”
康熙就不信他没点想法,就问:“你真的没话说?可以敞开心怀尽情地说,这是大事,将来这江山也是交给你的,你考虑眼下和将来觉得这条路该不该修,你与朕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太子是不敢再上当了,康熙说得动听,他不敢真的当好话听,就说:“儿子对这事儿不熟,不敢轻易断言,您必然会深思熟虑,若
是哪里不清楚,召见大臣询问即可,儿子在您羽翼之下只想安享太平。”
康熙就生出不满来,然而这不满也没表现出来,父子两个吃了一顿晚饭算是结束了今天的谈话。
康熙因此晚上又睡不着了,在废太子前,太子很积极,积极到康熙觉得自己的权力要被分薄了,在太子复立后,又觉得太子什么事儿都不管,将来可怎么办?太子不能一点权力都没有,万一他突然驾崩了,太子没有权力如何平安上位?
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在他发愁的时候,守候在一边的太监问:“皇上,不若让顾公公把牌子端来,您看翻哪位娘娘的牌子?”
“滚!”狗奴才,朕是想这事儿的吗?
整个寝宫安静了下来,等到第二天,康熙想了馊主意,让海棠处理过的折子给太子送去,让太子再审批。
这就是叠床架屋,海棠听了心里就不乐意,于是恭恭敬敬地干了两天后就申请出差,要出差去查漕运衙门的账,需要出门一个多月,再回来也到年底了。
康熙也没办法怀疑海棠这是故意推卸,因为在海棠从西北到木兰围场的时候,康熙就说过她接下来这一段日子的大事儿就是紧盯着漕运衙门,于是就大手一挥放行了。
接下来这段日子就是康熙和太子日日见面,太子一开始老实了几天,随后就开始培养党羽,那真是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
这急切的态度令康熙看了心里不喜,但是默认他复出抓权的也是康熙,康熙只是看在眼里不说。
太子也知道如此急迫让人看着不太像话,但是他的人手经过上次废太子后几乎折损殆尽,加上八阿哥势力庞大,因此他更是急不可耐。
恰巧这时候发生了一件小事,平王娶曹寅的女儿后两口子甜甜蜜蜜地过了一年,曹寅的女儿刚生了个儿子,因此平王高兴得一蹦三尺高来给康熙报喜。
平王进门的时候几乎是小跑着进门,刚进门就撞到太子身上,一时收不住力气,撞得太子身子一斜被太监扶住了。高兴的平王急着报喜,敷衍地说了几句请太子恕罪的话,也没下跪磕头,直接跑去里面跟康熙说话了。
平王是世袭罔替的郡王,正红旗的旗主,康熙听了表现得很高兴,让人重重地赏赐了他一番。
太子对平王就很不满,然而在乾清宫也没有发作,默默把这事儿记下了。
这一转眼,海棠带着女儿和丈夫从漕运衙门回来,接着给康熙处理折子,这中间免不了因为各种问题和太子争执,康熙很多时候都偏心海棠,因此太子越来越不满,直到快腊月底要过年了,宗室内开始喝酒,本就是食利群体不事生产,从腊月二十四开始一直喝,能喝到正月十五。而宗室内的人大部分和八阿哥的关系好,几位皇子在腊月二十四小年那一天给太子请安后就没别人去给太子请安说话了。
太子因此火气更大。
过了几日,眼看着马上要过年了,康熙开始赏赐群臣和宗室,平王来谢恩,和常宁的儿子海善一起勾肩搭背地进宫,两
人都喝了酒,在乾清宫里面嘻嘻哈哈。太子刚和海棠吵过一架,正满腔怒火出门回他自己的寝宫,发现了这两个一起闹着打拳推搡,动作迟钝地给他让路。
太子冷哼了一声路过了,但是海善却大声和平王说:“这是什么臭脾气,真当自己是主子爷了!八阿哥都不这样!”
平王喝醉了,跟着说了一句:“是,八叔最体贴了!”
这下太子还能忍?
康熙听到平王和海善贝勒被鞭挞的消息后眉头拧成一团,海棠赶紧出来拦着,拉着太子的手说:“二哥,他们两个喝醉了,就是这时候打了说出去也不占理,等他们酒醒了再治罪。”
太子在气头上:“孤怎么就不占理了?孤就是道理!”说完又抽了他们几下,海棠看他们被抽得不严重,衣服没破,就是脸上手上有了红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