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四阿哥八阿哥和扎拉丰阿请安,又对着周围几个方向打了千儿表示给大家都请安了,这才带着抱残守缺看轮子。
抱残守缺蹲在轮子旁边看了一会,两人都没上手碰。没一会,一张死人脸的抱残起来跟扎拉丰阿说:“公爷,这不是咱们家的车轮子。”
揆叙立即说:“这事什么意思?想赖掉这事儿?你主子都承认这是你们家的轮子。”
抱残对着揆叙欠身,解释说:“我们家的车轮子在路上最少跑一年了,风吹日晒不说,路上碾过沟渠压过石子,轮子每个地方的损伤都不一样,这轮子虽然像,但是没太多的损伤,只是做旧了,不信把另外一只轮子拆了给大家比对比对。”
很快有侍卫拆了车子的另外一只轮子,这时候刑部的官员也赶来了,刑部的官儿一番比对说:“若是两个轮子一起装上的中途没换过,这两个轮子必然是一样的。眼下这不是一对轮子,锯开大家伙都能看明白。”
说完找了锯子,锯开后发现两个轮子的横截面不一样。八阿哥家门口的轮子横截面很新,车上拆下的轮子横截面有些糟朽。刑部官员说:“这是后来做旧的轮子,不是原来的那一对。”
轮子是假的,怎么跑到八阿哥家门前的?八阿哥家的石狮子又怎么解释?
刑部官员没法解释轮子是怎么跑到八阿哥家门前的,但是能解释八阿哥家的石狮子是怎么成两半的。据说雕刻石头的匠人知道配一种药水,倒在石头上,让石头变得脆一些好雕刻。这种药水浇在石头上干了之后石头就很酥脆,能把石狮子给腐蚀的药水要么是配的很浓,要么是浇的很多。
此时扎拉丰阿已经松了一口气,这车轮子不是自己家的,这事儿和自家无关,现在这就是八阿哥家的事儿了。就跟四阿哥说:“四爷,咱们走吧。”
四阿哥是想看八阿哥家的笑话,但是他自己也有一堆事,压根不用衡量自然是自己的事重要,于是说:“行,走吧。”
这下大家不起哄了,直接让开路,四阿哥对着这满场子的人冷哼一声,说了句:“朝廷没任何一条律法说不让大家看热闹,尽管看,随便看,爱看多久看多久。”说完扭头就走。
八阿哥也是个场面人,说了句:“四哥,您慢走。”
这对兄弟都能做到唾面自干,扎拉丰阿是做不到的,此时他还给自己找个了理由:“八爷,奴才先回去了,我们家大格格还在六爷家呢,奴才要去接她。”
八阿哥拍着扎拉丰阿的肩膀说:“哎呦,这该去,赶紧去,不能让孩子久等了,哥哥这里还要处理些事情,不送了,你慢走。”
实际上扎拉丰阿比八阿哥还大了一岁,扎拉丰阿是妹夫,八阿哥自称哥哥,扎拉丰阿也要点头听着。
八阿哥把扎拉丰阿送到了四阿哥的车上,还在车下做足了好弟弟的姿态,跟四阿哥再三告别,依依不舍的看着四阿哥的马车走的看不见了才回头。不知道的还好以为他们兄弟的关系有多好呢。
现场刑部官员已经勘测过了,下一步他们就要找勇王府的另一个车轮子,再询问所有的目击证人,并且他们打算在车轮子脱落的地方模拟一下,看轮子是怎么上坡的。
刑部的人走了之后,八阿哥看着分成两半的石狮子,跟身边的人说:“进去说。”
一群人随着他呼呼啦啦乌泱乌泱的进了园子。
虽然说人多不好办事儿,但是人多听说的消息也多。
大家先从弘阳的遭遇说起,因为一系列邪门的事儿是从弘阳那里开始的。
阿灵阿的儿子阿尔本阿就说:“我是听领侍卫内大臣马尔赛说的,说是一切皆是源自水围行宫外的道士,似乎是弘阳阿哥不信那道士有神通,那道士就与弘阳阿哥结了怨,这道士目前就在京城义诊,想来找到了那道士就能解释清楚了。”
周围的人纷纷点头,觉得他的消息是真实的,大家都听了些传言,具体如何还不清楚,既然是马尔赛说的,那应该是真的。
马尔赛和阿灵阿虽然官职一样,但是地位不一样,阿灵阿是一等公也是皇上的小舅子,马尔赛就是普通的三等公,祖上没和皇家结过亲。他家发迹是靠他爷爷图海,以军功得到了公爵的爵位。马尔赛和阿灵阿一样是八阿哥的心腹铁杆,两人都是领侍卫内大臣,这次带着侍卫陪康熙去水围行宫的就是马尔赛。
堂上纷纷喊着让八阿哥把那道士给弄过来问话。八阿哥很生气,有人把自家石狮子给弄裂开了,不生气是假的。
他当时的第一反应也是把那道士抓来问话,可是一想觉得不对劲!那道士可着劲儿的折腾弘阳也没见海棠出手,这很不正常。
海棠可不是那忍气吞声的人,老爷子也不是个好说话的主儿,在水围行宫的时候老爷子都没弄死那道士,现在容忍他在京城招摇,海棠也没给儿子出一口恶气,这怎么办看怎么不正常。
在他思考的时候,下面对那道士的议论就多了起来,很多人都在说那道士的医术好,就是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