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分内之事就行,要是外边有人跟你商量什么或者勾着你去做点什么不要参与。若是有求上门来想要寻个靠山的不能来者不拒,也要挑挑拣拣。
他的这些话总结起来就是不出格不冒头,做个普普通通的宗室子弟就行。
这些话弘杲听了,就默默地记下来,打算明日去试试。
弘阳被一竿子支到了刑部,他的表情也很呆,反正不想去。
弘阳就很发愁:“我要是不好好表现我自己都过意不去,但是表现得好了,舅舅又要给我加担子。”
不是他不愿意帮舅舅,别的事情上他倒是很乐意,并且和舅舅的感情也不错。但是在这种事情上他有自己的顾虑。
他额娘的盘子已经很大了,将来就算他没有完全继承只继承了一半,也足以说话很有分量。对于弘阳来说,一生下来什么都已经为他准备好了让他觉得这才是最难的人生开局。
他看看莹莹,就想问一句这怎么不是弟弟,就是个弟弟也能分担一些。
莹莹问:“哥你看我干吗?”
弘阳说:“我在想我要不要把我的锅分给你一半?”
莹莹大惊:“你闯祸了?你要让我帮你一块儿背黑锅?”
弘阳心想:你都不会想点好的吗?
看哥哥不说话,莹莹问:“你究竟闯了多大的祸?大到不敢亲自到额娘跟前说还要让我帮你分一半!”随后这丫头惊恐地睁大眼:“你不会是把盐宝的骨灰罐子给打碎了吧?”
在他们家,这是不可饶恕的大错。别的额娘都能一笑置之唯独这件事儿额娘是绝对不会饶了哥哥的。
“你想到哪儿去了?”弘阳觉得这妹妹的想象力也太好了,就耐心解释说:“我是说我把我吃饭的锅分你一半,咱们家你看上什么了,尽管拿走别客气,拿走一半留下一半给我。”
莹莹听明白了:“哼,谁稀罕!我将来自己建功立业。”
“别啊妹妹,自己建功立业是很苦的,但是比创业艰难的就是守业。人家说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创业能成功是因为有时运,守业就不好说了,你不如挑战一下?”
莹莹发现他说得认真,自己也想了一想,就说:“我想出洋。”
弘阳顿时皱眉:“你再好好想想,我听人家说海上风高浪急,很容易出事儿。”
“我就是想出去看看,明年十一姨妈就要出去,我想跟她一起走,要不你帮我劝劝额娘。”
弘阳赌气地说:“不劝,你想出人头地有很多种办法,怎么偏偏选了这一种。这天下你与我才是至亲手足,别人与我关系再好,到底不是一个额娘生的,我只盼你平平安安。我才不会帮着你上船,万一将来你要是出事了我岂不是后悔死?”
说完之后他两眼湿润,似乎要哭出来。看哥哥这样,莹莹大为不解:我都没有这么多愁善感,你怎么难受上了?
瞬间觉得哥哥别看是个爷们,还不如自己呢,然后就很豪迈地搂着哥哥的肩膀安慰:“哎呀,只是说说而已了,你的样子像是我已经出事了,你就不会盼着我好吗?别难受了。”
弘阳就是情感丰富,和他那情感丰沛的舅舅一样,脑回路与常人略有些不同,不知道他们在哪个地方感动,也不知道他们在某个事情上愤怒,总之给人的感觉就是很不合时宜。好在弘阳比他舅舅正常,反正海棠没从儿子的嘴里听到过诸如“亲亲宝贝”一类的词儿。
第二天这些小家伙们穿着官服出去当差了。弘阳虽然是刑部官员,但是大部分都在皇帝身边,因此他很少到衙门里来。这天到了衙门里坐班儿,下面的人轮番前去请安。
儿子第一天工作,扎拉丰阿特意在他下班后问:“今天如何?”
弘阳说:“还行,就是在衙门里各处看了看,把往年的一些卷宗翻了翻。我刚去什么事儿都不熟呢,不好贸然插手,等过一阵子再说吧。”
扎拉丰阿很感慨,觉得儿子长大了,如今已经步入官场了。
就说:“今儿是你的大好日子,咱们爷俩喝一杯。”
海棠这几l天
忙得脚不沾地,所以回到家的时候两个孩子都已经睡去了。她问扎拉丰阿:“今天儿子回来你有没有跟他聊一聊?他在衙门里怎么样?”
扎拉丰阿就说:“刚才跟他聊了一些,孩子还是有些小,跟我说起了八爷家的大阿哥,咱们儿子说他那表兄弟年纪也小,没有在朝廷里做官,平时也就是个富贵闲人读读书打打猎而已,能犯有什么错?外边的那些人恨不得这个时候把他构陷成死罪当场拉出去斩了。”
海棠一听,想了想就说:“这里面出力最多的就是弘皙了,这孩子心里戾气盛。这段时间二哥身体不好,但凡二哥这个时候身体健康,四哥就不会让它跳得那么高。”
扎拉丰阿瞬间明白了,小声问海棠:“这大半年来都没有二爷的消息,难道?”
海棠点了点头,太医来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