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一字一句铿锵有力,还很严肃。
营帐内,再次陷入安静。
过了一会儿,单乐小声叭叭了一句,“又一个。”
“把人带进来。”赵梓言吩咐完,就把营帐内的其他人遣散了,尤其是爱八卦的单乐,临走时,还被她给威胁了一番。
回到她自己住的军营大帐内。
赵梓言坐在书案前,一手撑着额头,似是有些头疼,正在闭目养神。
不多时,小兵将一十六七岁上下的白衣男子带了进来。
小兵例行公事的报了一声,看到赵梓言头也不抬的挥了挥手,道了一声“是”便下去了。
待营帐里只剩下赵梓言和那白衣少年,她才缓缓抬起眼眸,看向不远处的人。
她的脸色很冷,看向对方的眼神也带着几分审视和凶狠,可是对方不仅不害怕,嘴角隐约还带着点笑意。
安柳臣才刚送走,又来了一个带着她的家书来的,来人也自称是家里人给她安排的夫郎。
此人身着缎面的白袍,紫玉兰腰带束腰,唇红齿白,凤眼微吊,双手抱着一把剑。
看起来应该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公子。
“信呢?”
“喏!”
对方直接丢给她。
“我叫韩羽。”
韩羽胸有成竹地想:“真是天助我也,本来想等男主来这里讨没趣以后再来让赵梓言眼前一亮。就算不能对我一见钟情,肯定也是印象深刻。想不到,男主居然死了,哈哈哈!”
赵梓言:你的内心戏是不是有点多?
赵梓言拆开信封,简单的看了几眼,便扔在书案上,“你是何人?”
这信上只有寥寥几句,说的便是这个韩羽,夸他怎么怎么好,字迹和他母上的字迹很像,像到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但赵梓言一眼就看出这封信是假的,因为夸赞韩羽的那些话,夸大其词到光是看信,她都头皮发麻,她母上绝对不会用这些词汇去描述一个人,更不要说写在信里。
韩羽说:“送信的人,你不要以为你家里安排了我和你的婚事,我就一定会做你的夫郎。”
看着赵梓言僵住的表情,韩羽内心狂喜,“赵梓言一定是被我这种特立独行的性格给惊艳到了。小说里写的清清楚楚的,赵梓言就喜欢有个性的,而且越是和她对着干,她就越是兴奋的,哈哈,后面的剧情以后都由我来主宰!”
赵梓言原本冷漠的脸僵住了一会儿,又抿了嘴唇,变得有些纠结,最后一个冷笑的表情稍纵即逝,连她自己都想不到她居然能有表情这么丰富多彩的一天。
她敲了敲面前的书案,微扬眉梢,道:“你不想做我夫郎我不为难你,千里迢迢赶来这里了,不如就先住下,正好我们要择日启程回京,你同我们一起回去可好?”
韩羽心道:“鱼果然上钩啦!”
心里很高兴,面上却没有透露出来,他清了清嗓子,故作高冷地说:“我确实走累了,要不然才不住你这军营呢。我和你们一同回京也是怕路上不安全才和你们一起。”
“单乐!”
赵梓言睨了几乎要趴在营帐上的影子一眼,大喊道。
那影子立刻就动了,没多久,人从外面小跑进来。
“末将在!”
“单副将,把他带到前两天刚空下来的营帐去休息。”
赵梓言笑眯眯的弯着眼睛,看的单乐浑身不舒服。
单乐张着嘴巴懵了一瞬,营里哪有什么空下来的营帐,前两天空下来的是关捉住的贼人用的,用木头和一些茅草弄的,木头虽然定的结识,可是透风又冷,而且只有一米高。
“愣着干什么,去呀!还有,人要是丢了,我可唯你是问。”
“是。”单乐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迷迷糊糊的带着人下去了。
待人走后,赵梓言不禁发出一声冷笑。
这家伙内心丰富又愚蠢,虽讨厌,但这么有趣的事情她还是头一次遇见。
从某一日起,赵梓言便有了读人心的本事,这件事谁也不知道,包括她最好的姊妹和家人。当然,那个内心戏丰富的家伙也不知道。
不过,听了韩羽的心声,貌似他是预知一些关于她的事情的。留着他,他日或许有用。
赵梓言放空的看着某处,有些失神。
“老和尚说的都对上了,二十岁生辰之前如果还找不到命定之人,难道真的会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