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未看清,但我能感觉的到。”雨然的眼里泛着星光,这一刻,她是的的确确只在关心他一人的。
雨然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心疼道:“一定很疼吧。”
“没……”曦羽不忍她难过,几乎脱口而出,却又没说下去。
他似乎在挣扎着什么,最后他还是冷静下来,沉声道:“我没事,也不疼。”
先前那般胡闹的暧昧一场,曦羽也没感觉有什么不自在的,可雨然的一句关心话,就让他的目光开始无处安放,也悄然红了耳尖。
雨然算是知道他是个什么性子了,他好像无时无刻都在隐忍,克制,在他身上总有一种莫名的执拗。
他有些傲,也有点娇,有时还爱吓唬人,可真要他服个软,撒个娇,说点情话什么的,他倒一句也说不出口了。
他的话雨然是不信的,可他越是这般暗自承受,她越是忍不住的心疼,不过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追问下去。
雨然将目光重新落到玉牌上,继续问道:“损坏的这么严重,还能修复好吗?”
曦羽无声地叹了口气,“这段时间,我已经尝试了各种办法,都没有修复成功。”
“这里面的法阵原本坚固无比,之所以会受损,是你额外花了些心思,使你自己不受法阵的牵制,可这也同样破坏了封印原本该有的强度。”
“这些裂纹撑不了多久了,若想要里面的魂魄不受损伤,只有最后一个办法……”
雨然听得非常认真,见曦羽有所停顿,连忙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想,先前应是那地下封印久经千年,阵法的力量已经变得十分薄弱,你们才能侥幸破封而出。”
“可我观这玉牌中的法阵依旧强韧,像这种高阶阵法,都有自己的保护机制,只有将里面的魂魄和记忆,按照阵法原本的强度彻底封印,才可能阻止玉牌的继续崩裂,锁住里面的散魂。”
雨然惊道:“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根本不会解里面的封印啊!如果再把记忆一同封印进去,我可能永远也想不出破解封印的方法!也就是说……”
曦羽微微点头:“也就是说,我们可能再也打不开这枚玉牌了。”
“那要强行取出呢?”
“不行。”曦羽立刻否决道,“这守护阵绝非凡品,若强行破坏,只怕这千年辛苦收集回来的散魂,再次魂飞魄散。”
“若放任这些裂痕不管呢?”
“还是一样的,玉牌很快就会自行崩裂,魂魄亦会四散而去。”
“那、那……”雨然实在是急了,“那我还有可能恢复记忆吗?”
“所以,我们到了这里。”曦羽柔声安慰道,“我说过,这件事我会陪你一起了结,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其实强行灌输记忆,会对你的精神力造成非常严重的损害,上一次就险些发了疯,而你现在的身体情况,远比上一次还要弱很多,这也是我没有立即帮你恢复的原因。”
“如果你能通过自己慢慢唤醒沉睡的记忆,也许效果会更好,能记起的也会更多。我已经找到了殿内的追溯装置,看看这些过往的画面,会不会对你产生影响。”
雨然的眼里重新亮起了光,原来是这样,“那我们快开始吧!”
按雨然的理解,这些追溯装置就相当于这世界中的监控设备,只是不同品阶的法器,可以存储的时间和记录的细节也不同。
想要激活这些装置,还需要窥视者拥有极强的法力,法力越强,可以追溯的画面也越久远。
他们要追的,是久到一千年前的画面,曦羽担心这些装置年久失修,可能会有危险,还是将她放在安全的位置,他要先做测试。
曦羽向追溯装置中注入大量灵力,很快在大殿中,逐渐形成一片淡金色的光影,最后汇聚成一个个人型来。
这个画面只有曦羽自己能看到,雨然远远躲在一旁,不敢去打扰他,只能焦急地观察着他的情绪变化——他看起来不太对劲。
“就剩这一个了?怎么可能!这批可是找来了万数个,还都是上乘的底子!”
“哎…可惜了这等资质,这些娃娃若能正经修炼个几百年,恐仙途无量哦。”
“不对!你们再仔细看看他,他这样子,嘶…怕是,怕这一个也保不住了!”
曦羽跟随着大家的目光,一同落在大殿中央,那个匍匐在地的孩子身上,就算衣色很深,也盖不住他的满身血污。
他穿着特殊形制的深褐色衣袍,衣袍各处留有奇怪的开口,而其中隐隐露出的,就是那些因反复炼血,溃烂到再也无法愈合的肌肤。
他是造神计划的最后一位幸存者,是自他们出生以来,就被迫忍受炼血酷刑的这一批孩童中,存活下来的最后一人。
“他要寻死!”
那个孩子突然抬头,诡异地笑了起来,他向那些道貌岸然的老家伙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