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一个双向奔赴的春天。”
……
年关将近,家里的东西越来越多,光是吃食就塞满了冰箱。
尤其是北海看见后,还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感慨。
“这可是双门大冰箱啊……”
我不明所以,“双开门好用啊。”
北某人不作声了,十分钟后,我在镜子前看见了果着上身的北海。
他还拿着一卷软尺,正在努力比划自己的……肩宽。
等他比完,似乎对尺寸并不满意,气得把那条黄色的东东扔到一边,开始抱着手机摆弄。
我没有打扰他,而是默默退开。
北海又瘦了。
这种情况是在一个月以前,我发现他搬动狗窝时,仅仅几步路,他却满头大汗。
最后放下的时候,甚至身体还剧烈摇晃了一下。
当时的我伸手扶他,却摸到他瘦削的手腕。
很难想象当时我是怎样的表情,我很害怕,生理性地难以控制话语中的颤抖。
“怎么瘦成这样了。”
北海倒像是无所谓,借着我的力站起身,嬉笑着说没什么大事,就是最近减肥。
他减肥?
我不信,可惜不管怎么追问,这小子都滴水不漏。
北海这个人,好像他的情绪都是向外发散的,可是我知道他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开朗。
担忧,惶恐,不安。
我清楚的感受到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药片被囫囵吞下,干涩的苦味在口腔中被放大。
不!不对!
我挣扎着去够门把手,身体却因为痉挛而砸向地面。我想喊救命,可是嗓子眼仿佛塞了一团棉花。
有那么一瞬,我在想,好奇怪,我可能真的要死了。
下一秒,门开了。
熟悉的气息和光一起,将我团团围住。
北海说了什么,我听不见。
心跳开始恢复平稳可能是药物起了作用,也有可能是那束光照在了我的脸上,又或者是因为他抱住了我。
那都不重要了。
我紧紧回抱住北海,感受到他瘦削的身躯,泪水争先恐后,洇湿了他的衣衫。
那一刻,我清楚的认识到,我已经失去太多东西了,所以我绝对不能再失去北海。
光是设想一下,都痛苦不能自已。
药物无法治好我。
那我只好靠爱止痛了。
我找到了任医生,一字一句,将脑海中所有的,能想到的都尽量详细的写出发送给她。
“他瘦了很多,而且好像总是体力不支的样子。 ”
“前段时间他似乎睡眠也不好,总是说做了噩梦。”
那时北海的黑眼圈重的吓人,我每天早上起来都能被他一脸衰样震惊。
夜里,他抱着被子来到我房间打地铺,说是做噩梦了,一个人睡害怕。
可我让他上床睡,他又连连摆手,装作一副极为做作的样子。
“唉...我怕我的颜值,太过耀眼了!待会儿把姐姐你呀,迷的兽性大发!对我酱酱酿什么的,虽然我本人其实很乐意...”
话虽这么说,但他对打地铺这件事情还是异常坚决。对此,我只能妥协,并给他往地板上多铺了一层厚被子。
一连好几日,我们俩都是这么过来的。
直到有一天夜里,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见本该躺在地上的人坐直了身子,直直盯着窗外。
那时的他已经瘦削了不少,单薄的睡衣坠感十足,在月光下,勾勒出清隽的线条。
他在看什么呢?我想能够让他看的如此入迷,于是我问出了声。
但是北海并没有特别大的反应,没有被突然出声的我吓到。他只是缓慢的起身,爬上床,将头埋进了我的颈窝里。
颈侧被发丝蹭的有些痒,呼吸也只是温热的,并不灼人。
我胡乱撸了两把,轻声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
这次他倒是回答的很快,只是声音很闷,又轻极了。如果不是因为我们紧紧相拥,我可能完全听不见。
他说,月亮。
“月亮?”我疑惑,听说今天貌似也不是十五,月亮有什么好看的。
他应了一声抬起脸,将下巴抵在我的肩侧。
他瘦了,下巴也尖了,硌的我有些难受。
我看不见他的神情,只是耳边传来沉闷的声音更加令人心颤。
“月亮...可以只属于一个人吗?”
“应该...不可以。”我思索道,用手安抚似的捏他的后颈,就像安抚南小海一样。
“月亮要是成为专属,那潮汐发电也用无法运行,还有光照,因为月亮被人藏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