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协会里的工作人员并未受到外界任何不实言论的影响,各项工作依旧按部就班地在有序进行。
工作人员们对宁云皖的到来,脸上的笑容更是难压不住,也纷纷劝宁云皖不要在意那些子虚乌有的言论,那些坏人今晚肯定就会被惩罚了!!造谣可是犯法的,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时间都说得精确到了某一时间段,他们的眼神也时不时往正站在自己身后的某人撇去。
那怕她是现正在柜台前,低头仔细查阅着账本物资存余,都不禁愣了愣神,目光停留在眼下的这一页上。
在她身后站着的祁俞见她半响没动作,以为账本出了问题,在她耳边探了探头。
炙热缠绕的呼吸从宁云皖的耳廓滑过,好像气息都能流到了在她手上拿着的那张账本页上。
页面微微泛起了波动,跟着轻轻地牵动着她的指尖。
这一刻,宁云皖眼底闪过,对他从一进到协会就对她寸步不离的各种瞬间。
终于在她偏头,和他眸光融在一起的那一瞬。
她忍不住笑了。
她打趣着说,“祁老板,你这都快要长我身上了。”说完,又再一次看到了他的嘴角,点点乌青,在白皙清隽的脸庞上尤为突出。
瞬然,她的语速转得严肃,“忙完就再给你清理一下伤口。”刚刚在助理口中得知祁俞三个小时前已经清理过一次了,又软了软语气,“你先去那边坐着吧,站着累。”
但话都在这一句上了,那人也还没愿意动作一样,宁云皖慕然有了一种恍惚感——
他真长在自己身上了。
她笑得无奈,语气轻得就要像跟飘起来了的气球一样,“听话。”
当事人真的是有点像千呼万唤的那般,肯有了一点反应。
祁俞低眉,嘴角亮起了一丝不被人轻易察觉的弧度,喉咙里好不容易挤出了个嗯字。
可是,他却觉得这个字有点烫,虽说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但好像又被她的脸推回,掉到了胸膛里。
掉落的声音封闭狭小的空间里不断的回响,自己的呼吸又能离她的脸这么近,在很久的祁俞心里是不曾敢许愿过的。
现在却是第十二次了。
先是她故意调戏他,再到后来慢慢地她说她也在乎他,到现在她说她关心他,让他听话。
祁俞眉眼弯的眼睛都要眯起来了,“嗯。好,听你的话。”但还在平稳着语速,解释着刚刚,“我不是看到你一直停留在那一页,以为账本是出现什么问题了。”
账本出现问题了?
刚一直沉浸在他们无意识拉扯下,磕糖的工作人员们,现在顿时端正了神色,轮流相视着。
他们在这里工作很久了。以前也从未见过宁云皖在审核账本的时候出过神的,现在听这么一说,他们也又反应了过来。
刚刚在他们跟宁云皖说话的期间,宁云皖也确实停在一页上迟迟未翻动。
神经瞬间紧绷了起来,又联想了一下最近协会发生的事,其中便有一位专门负责撰写账本的工作人员快速走到了宁云皖的身侧,“会长,账本有哪些地方您觉得不对劲的吗?”
宁云皖眼神在他们之间流转,不知怎得突然停在正走向不远处椅子方向的祁俞背影上。
在祁俞转身要面向她坐下之际,她恰好收回了目光,朝工作人员摇头,“没出现什么问题,就是......”视线继而再一次直射到账本上。
撰写账本的工作人员是个女生,她顺着宁云皖的目光投落在那一页上。
那一页的全部排列名字,全写着“捐赠人:小鲫鱼”。
什么物资,资金,动物们的生活用品什么统统都捐有。
女生似乎貌似也明白了为什么。
她事实阐述着,“会长,这个小鲫鱼每年,哦不对。”口误了,毕竟没有那个人会想这个人捐赠的那么频繁的,立马纠正道,“这位小鲫鱼每个月都会定时给协会捐赠协会所需的各种用品的,之前也在一直捐赠。不过每次捐赠都会换一个名字。”
“那你怎么知道这个就是之前没换过名字的?”宁云皖不解,反问道,“这么多名字都是特指他一个人的?”
工作人员说,“因为这位小鲫鱼在第一次捐赠的时候,派来的人就说了他们会固定在每月的五号捐赠。而且每个月五号来的人都一直是那个人,但是那个人每次让我们署名的时候用得都是不一样的名字。这个小鲫鱼是这个月他们来捐赠的时候,让我们署名的。”
宁云皖点了点头,但眼看这署名方式有点特别,便又让那个女生翻给自己看了这位小鲫鱼以往在她们协会捐赠的记录。
刚看到一半,桌面上传来了来电声。
那边是年长慈蔼的声线,“小皖,你是不是来协会啦?协会是不是又有人来闹事了?我现在和志愿者在救助站这边核实情况。协会的事情你不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