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枳坐在床边,还在想,怎么那些劫匪就上来了,他们俩人看起来很有钱吗?那边王武放下酒碗,豪气地呵道:“兄弟们,抄家伙!”
李生和姜枳俩人离得近,提着佩刀,说到:“小孩儿,照顾好你哥,别出来!”
姜枳看着几人出了洞穴,又转身和床上的人说话:“郁青,我给他们说你是我哥哥,你别说漏嘴了。”
又想起这人根本不会说话,觉得自己说这话实在有些多余。
在洞里无聊,姜枳想起自己的人设,觉得这正是好时机,声音颤抖到:“郁青,我有些害怕,刚刚在山下的时候,差点就被那波人抓住了,听说他们抓回去的人都会被打,你说我们俩会不会也要这样……”
床上的人虽睁着双眼,此时也没什么精神,只盯着洞穴顶上发呆,不知在想什么,等到她说完良久,姜枳见他想拿起佩剑,心想:逞能也不看时候,都病成什么样了。
面上却温和苦笑,“郁青,你别起来,伤还没好呢,待会儿病得更重了,外面到底还有那几个好汉呢。”
想到那几人,姜枳又觉得有点不靠谱,还真怕他们应付不了,“郁青,你在床上休息,我去瞧瞧他们怎么样了,很快回来。”
陈忻之听到姜枳要出去,手掌微动,按住了她放在棉被上的手。
姜枳一双手在路上早被养好了,在姜家做农活时长出的老茧一路上也掉光了,一双手虽不是肤若凝脂,但比陈忻之的柔软些。
此时陈忻之睡了一觉,盖得严严实实的,手掌更加暖和,让姜枳倍感安心,只是,这该出去的,还得出去。
“你放心,我站在暗处,远远地看着,一会儿就回来。”
说罢抽出手掌,转身离去。陈忻之看着她的背影,沉默良久,一时闭上了眼,大有随便她的态度。
姜枳走到洞穴外,听得更加清楚,那边有个嘶哑的声音叫嚷着:“我说了,你们几个把人放出来就行!”
后又听到王武的声音,无奈说到:“我也说了,我们几个见人没钱,就放他们走了,如今那马车早不知去了前头哪儿。”
那边的人立马呛到:“王武,你装什么孙子!有人看到你带他们的马车上来的,我们上来的路上就看到马蹄印了。”
又嚷到:“他们没钱?没钱你们几个穷鬼会让他们上山来,赶紧的,交出人来,今天还能留条命在。”
王武这边几人也是仗义,虽心里害怕,面上还坚持说没见到人,请对面的劫匪回去。
想也知晓,那些人都追上来了,又怎么可能空手而归。姜枳躲在暗处,仔细观察着,对面大概有十来人,不算多。
两拨人来来回回,对峙许久,都是互不相让。
那其中一个穿着虎皮裘衣,满脸胡腮,身宽体胖的劫匪走到李生面前,一只手提溜着他的头发,李生瞬间疼得头皮发麻,“诶诶诶!大哥饶命啊!”
惹得那劫匪后面的人捧腹大笑,“哈哈哈哈……这怂样,还想做英雄呢!”
王武几人看不过去,陈二发怒到:“你们仗着有官府撑腰,就可以为虎作伥吗?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
那劫匪放了求饶的李生,转而踱步走到陈二面前。陈二一个大老粗,刚刚还嘴硬的人,也被吓得退了两步。
“哟,哥儿几个也知道我们山头有官府撑腰啊!往常你们抢我们生意倒也罢了,还知道给我们寨子拿大头,这次看来真是大货啊,”说完朝着姜枳这边的洞穴门口望过来。
姜枳往暗处躲了躲,心里多少觉得有点可笑,这人竟然将抢劫这犯法的事儿当做生意来做。
没等王武几人说话,那边有人说到:“老大,别跟他们废话了,钱财要紧,既然他们不交人,打一顿就好了,最后能不能留下小命,就看他们的造化。”
姜枳听到这儿,觉得有些厌恶,又想到虽然自己和几人聊得投机,可能几人倒也不会为了自己不要性命。
所以,又要出手吗?厌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