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母的脸色极为难看。
“付屿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她的脸色刷的一下冷下来,“从小我是怎么教你的?”
“……”
“你准备澄清什么?思若是我认定的儿媳妇!她是我看着长大的!品行样貌哪样不比那姜司泠强?”
旁边的宋思若心慌极了。
她看着长身玉立站在一旁的付屿臣,啜泣了几声,哽咽:“屿臣哥,我们才是一起长大的,我才是你命中注定的妻子!网上的人都说我们很般配!不是吗?”
满腔深情的眼神和话语,可付屿臣却连一丝丝回应都没有。
甚至…
没给她一个眼神。
宋思若哽住,气得几乎攥紧了手。
…
气氛沉寂。
不管她们如何啜泣,愤怒,付屿臣如朗月清风一般斜斜的依靠在旁边,幽深的瞳孔里连一丝波动也无,甚至没有半点情绪反应。
她们的所有情绪,传递到他这时候,整个坠崖降落,让她们像是一拳打在空气中一般,憋闷极了。
付母的火气直涌头顶,却因为心底的那几丝心慌更是虚张声势了些。
“付屿臣,我在跟你说话!”
“……”
“你没听到吗?”
“……”
“你长大了,我就管不了你了是吗?”
自从他爷爷去世之后,他爷爷把所有的股份全部转到了付屿臣的名下。
以前他没成年之前,付母还能代管。
可如今他都已经掌管付家了,所有的股份自然已经还给他了。
如今,付屿臣才是这个付家的掌权人。
这两年,更是依靠自己的能力获得了所有股东的敬重,付氏几乎成了他的一言堂。
…
付屿臣沉默的扫了宋思若和宋家人一眼,语气冷漠道:“送客。”
旁边的管家看了付母一眼,最后还是温和的平静的走到了宋家人面前,“抱歉,请您离开,车已经等在门口了。”
“!”
付母气笑了,整个手都在发抖,“她们是我请来的客人,我看谁敢!”
管家没有说话,只是眼神看向付屿臣。
显然。
如今在付家,能做主的,是付屿臣。
“管家,送客。”
付屿臣只是冷淡漠然的扫了她们一眼,“妈,你想见宋思若,可以去宋家见,我家,以后不欢迎宋家人。”
…
不欢迎宋家!
这话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要跟宋家做切割了。
宋思若就跟被掐住了脖子的鸡一般,瞪圆了眼睛,又气又惊,“屿臣哥,你这是……这是什么意思…”
她一下慌了。
如今宋家几乎是仰仗着付家。
如果没有付氏,她们早就够不上豪门了。
“不想再做慈善的意思。”
付屿臣冷漠到近乎无情道:“以往念着我妈跟你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每年花一些钱做慈善倒也没什么。”
他的话顿了顿,语气森冷阴沉,“我只当养了个给我妈逗闷的宠物,可你这家子宠物竟然心比天高,倒想着伤害这个家的女主人。”
逗闷的宠物?
宋思若被他这话激得几乎是崩溃,“宠物?那姜司泠她就是女主人吗?屿臣哥哥,你们都离婚几年了,你难道就从来没有…”
付屿臣打断她:“从来没有。”
…
旁边的付母也震惊了。
她看着付屿臣如今这强硬冷淡的样子,心底升出了几丝像是什么东西脱离掌控的不安。
“你现在这是什么态度!”
她气得顾不上什么礼仪,蹭的一下站起来,怒道:“我是你.妈,我生你的时候差点羊水栓赛,这么些年,只有我一个人把你拉扯大,你……”
“妈。”
付屿臣的眼神平静极了,看到付母这愤怒的表情,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声音沙哑的问:“你不是说,情绪会影响人的判断。我不过是发个澄清公告而已,你又生什么气呢?”
他的眼神平静中却又带着几丝阴鸷的疯狂,却又偏生保持着如神似佛的慈悲,矛盾冰冷却又无情无悲,带着俯瞰众生的冷漠凝视。
付母一直知道,自己儿子的精神出了问题。
可是,这些年,他恪守礼节,温文儒雅,没有情绪,永远都是一个冷静的掌权者。
他做的很好。
怎么忽然…
付母没有来得及说什么,便听到付屿臣又是勾唇轻轻笑了笑,笑容里带着几声自嘲和残忍,“妈,宋家这些年要是没有我,早就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