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见状势不利,纷纷逃之夭夭。
“公主枪法很好?”楼齐涯拎起少女后领将她从身上分离开。
摧雪见周围归于平静,顺势由着他将自己推开,面对这没头没尾的一句提问,摧雪脸上笑着回答:“丞相说笑了,本宫只是一弱女子,何懂枪法。”
废话,她可是鸿天祠甲等杀手鸠,兼江湖兵器精通排行榜第一人,区区枪法可难不倒她。
半晌楼齐涯唇角一挑,垂眼睨她,神情戏谑嗤笑:“如此。”
摧雪:?
她可是又何时惹到这情绪多变的丞相了?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公主,楼大人,您们没事吧。”校尉疾跑过来上下打量摧雪,担忧道。
“无碍,楼丞相将本宫护得极好。”摧雪神色柔和唇角微微勾起笑。
“那便好那便好。”
“丞相,因山贼偷袭,我方损失几匹马,现在人数与马匹对不上,您身份尊贵,不如与您未婚妻同乘,以免耽误行程。”
校尉抱拳,特地将公主调换成“未婚妻”,因此就算楼齐涯与摧雪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算不得什么惊骇的事。
于是楼齐涯与摧雪乘上了同一辆马车。
马车内,楼齐涯面无表情端坐闭目养神,摧雪瞧着,也不主动开口去打扰这个爱无端生气的丞相。
直至她突然觉着空气变热,满头大汗,口干舌燥。
猛然坐起身,摧雪见楼齐涯虽闭目养神,面色无异,却也是汗水淋漓。
心中大骇,她不是没中过此药,只是,这次又是如何中招?而且楼齐涯好似也像一同中了春蚕毒。
此时,楼齐涯缓缓睁开双眸,看向摧雪:“公主殿下竟随身带春.药来脱敌?”
摧雪:......
损友死麻雀,让她给杀人的毒药,竟然诓她递了春.药!
楼齐涯这个问题让她稍微有些无地自容。
她抬眼看过去,撞进双勾人眼眸,男人侧脸棱角分明,薄唇紧明,桃花眼幽深漆黑深不见底,眸底压抑的欲念翻涌,像是一头蛰伏起的野兽,滚烫中夹杂着些许欲念的漠然。
药物作用,摧雪竟一时被这美色迷住神,内里燥热疯狂欲念蹿起,她紧咬后牙抑制住:“对不住,拿错了药,现在怎么办,要不我们先分开。”
她可不是什么守身如玉腼腆害羞的传统娇娇女,相反,她从不压抑自己的欲望,胆大包天喜爱男色,此时再加上药物作用,如若是一个不小心没绷住,把楼齐涯在这里...那可就糟糕了。
“为何要分开?你是我的未婚妻。”楼齐涯声音沙哑低沉,仍是保持着那肩背挺直身姿,闻言眉梢极快挑了挑,带着侵略性又充实戏谑的眼神睨向摧雪。
他语调散漫,可说出的话语却轻佻无比,摧雪怔愣一秒。
“那...那那也不行。”摧雪少女双颊热红,因快忍不住化身饿狼扑食,连说话都有些结巴。
要是和楼齐涯在这里那啥,那她以往伪装的害羞腼腆怯懦胆小性格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楼齐涯原本只是想试探摧雪,没想到摧雪竟如此害羞,他薄唇微挑,双眼漆黑狭长,说话时没什么情绪:“公主既然不愿,那便服下解药。”他给摧雪一粒灰褐色丹药。
有解药不早说!摧雪忍着内心邪火接过丹药。
[此等极品,今日不能吃干抹净,来日定扑倒!]
碰到少女滚烫柔夷时,耳边忽然响起一句带着浓浓失望的话。
嘴角的笑微微僵,他眯起眼睛,目光锐利探究,沉沉盯着她。这沈茯还真是虚伪至极,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惯会伪装扯谎,嘴里讲不得一句实话。
服下解药后摧雪身上燥热逐渐平息,她撩起眼皮,见侧方那人盯着她,不知所为。
在摧雪抬眼时,楼齐涯已淡然收回目光,转头闭眼安静打坐,留给摧雪一个线条凌厉的下颌线。
他鼻骨高,眼窝深邃,骨骼硬朗,眼皮上褶子细深狭长,闭眼时鸦羽般长的睫毛垂下,天生殷红薄唇唇线平直,冷淡又勾人。
他阖上双眼坐在那,就仿佛一张色彩浓烈的山水画,摧雪静静打量他,心底的邪火又蓦然蹿上,她舔舔嘴唇,挑眉,正准备移开视线。
“看够了吗?”
摧雪一惊,猛然收回那轻佻的表情转而换上温顺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