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沈愈祈。
穆思清觉得好笑。
自己小妹果真是看上了沈愈祈这个伙计。
要不然怎么一会儿都离不开人家,非要时时刻刻黏在一起呢?
正吭哧吭哧折腾沈愈祈的穆音看到大哥来了,飞快地跑去迎接。
穆思清:“小妹,最近在酒楼待得还高兴吗?”
穆音看看被她折腾得浑身大汗的沈愈祈,狠狠点点头。
【可惜店里伙计一月还有两日休沐,要把沈愈祈的这两日休沐取消了更好。】
穆思清咳嗽两声,幸好小妹不知道自己的心声能被听到。
要不然还不知会怎么害臊呢。
穆思清:“对了,再过两日,青城县一年一度的斗茶大赛就要开始了。你也不要整日闷在酒楼,去看看比赛也好。”
“让沈愈祈陪你一起去。”
有热闹可看,穆音兴奋的点点头。
旁边的沈愈祈用汗巾抹了把额头的汗。
这几日,他被支使着各种干活。活一点儿也不难,只是出把力气而已。
倒让他晚上睡得更沉一些,也少了些噩梦打扰。
穆音每次支使完他,还会露出一副挑衅的神情。
自己垂眉顺眼了,她就会开心得笑。
笑得得意洋洋,没心没肺。
自己要反驳几句,拖延片刻,她就会皱着眉头,好几次张着嘴、似乎想开口骂人。
她就像个鼓了气的小鼹鼠,再戳一戳她,就会被气得炸毛。
沈愈祈发现了这种乐趣,故意逗她。戳一戳,再哄一哄。
每次看到穆音自以为得逞的开心模样,他居然觉得这搬搬扫扫擦擦的日子,也挺不赖。
天色暗下来,穆音又给他安排了一项打扫大堂地板的活,才跟着穆思清一起回家。
到家后,穆音回房换衣服。
穆思清在积善楼的前厅拜见过母亲后,一脸八卦地说:“娘,城东那几家保媒的,你可要早日去相看相看。再约绸布庄的掌柜叫来,帮妹妹裁几套新衣服。”
穆母一听这话,也来了劲儿:“你可是看着什么了?”
穆思清:“小妹对那个沈愈祈,当真黏得紧。一刻都舍不得放人家走。我看那沈愈祈,也是个对小妹有意思的。小妹指挥他往西,他就不往东。酒楼那些活儿,都快让他一个人干完了。”
“以后真成了亲,就给他两间铺子。凭他那身力气和对小妹言听计从的老实劲儿。日子不会差的。”
穆母听了,笑的合不拢嘴:“哎哟,真是老天爷有眼。我以前一直操心你幺妹的事,未曾想,这人的姻缘来了,果真是挡都挡不住。这要算一算,止不成是家里第一个成婚的呢。”
“说起来,你也老大不小了......”
一看母亲又要催着他相看那些东家闺女、西家小姐,穆思清赶紧站起来:“对了,我想起来,过两天的斗茶大赛,茶庄还有些事务没准备齐全。我再去叮嘱叮嘱穆四,让他去茶庄跑一趟。”
正要借机开溜,却见穆四急急跑来:“大少爷,茶庄的范掌柜求见,看起来十分着急的模样。”
穆思清一愣。
他刚刚告诉母亲茶庄事务的话儿,纯粹是为了敷衍躲避母亲的。事实上,这次斗茶大赛,穆家作为昔年的夺奖热门,早就将所需茶师和新茶一一准备妥当。
这会儿范掌柜急急跑来,能有什么事?
穆思清赶紧让穆四请人。
穆四跑到外头叫人,正巧,穆音也换好了衣服,跑到前厅来找母亲。
穆音刚刚坐下,就见一个憨厚慈祥的中年男子,一脸焦急,急急跑进来:“大少爷,大少爷,这下糟了。”
穆思清:“范掌柜,你别急,慢慢说。”
范掌柜:“刚刚传来消息,我们送茶师去歇息的那个客栈走了水,三个茶师,全都受了伤,无一幸免。现在再找人,来不及了。这可怎么办啊?!”
穆思清:“什么叫送茶师去歇息的那个客栈?茶师没有歇息在我们穆家自己的客栈吗?”
范掌柜一拍大腿:“往年都是这样安排。没想到,这回有个姓司的茶师,说每回来斗茶,都住穆家的客栈,住腻歪了。想去看看最近新开的那家客栈......”
穆音的心声这时响起:
【糟了!我想起来了,今年斗茶大赛,是沈梦出其不意赢了!】
【只是不知,如今她不帮穆家,究竟帮了哪家茶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