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了节气白露,上海依旧湿热。好在昨夜降了雨今 天的空气里夹杂着泥土味,雨珠将树叶拉得摇摇欲坠。
随矜这日心情极佳,因为她交到了她的人生朋友。
她蹦蹦跳跳地向约定的地方走去,远远的就望见了香樟树下的女孩。
她悄悄地靠近辛晚的背后,拍拍她的肩。
"今今"女孩惊喜回头。
"晚晚,不好意思,等久了,你。"随矜用手语对她道歉。
"没有,"辛晚微微含鄂,脸上印出浅浅的酒窝。
"好可爱,好喜欢,她。"随矜在心底呐喊。
随矜在F大呆了近四年了,这四年她身边总是热热闹闹的,她也客客气气的回应那些人,但她没有交心的朋友,从小到大都是。
她出生望族,生来就是那个圈子的人,他们有金钱,地位,权力,却少真心实意。
后来她五岁的时候出了意外,原本的她开朗活泼,但五岁之后她的世界就开始变得无声,小小的随矜拼命的回忆起声音是什么样的,她不想忘记。
得到后再失去有够痛苦的。
她的性格就变得内向起来,脾气喜怒无常,不愿与人交流。
如果没有那场意外,她会是永远明媚的公主。
可是还是有很多人争先恐后,因为她的家族,她的金钱,她的漂亮……每每当她看到那些人谄媚又虚假的笑时,她就觉得朋友这个东西还真是虚无缥缈。
就在随矜以为她会在友谊这座孤岛孤独一辈子的时候……
那天,随矜回学校拿东西时,辛晚背着双肩包,笑着问她教学楼在哪里,说她是刚刚考上F大的研究生,一股子的学生气。
她害怕极了,拼命的对辛晚摆手,不停地指着自己的耳朵,快步地想绕过她。
辛晚望着面前的女孩明白了什么,随即用手语说“你好,我叫辛晚。”
随矜愣住了,很少很少有人会手语,
女孩的手指从她的胸前划过,她比得很慢,“我刚来这里,不太,熟悉,你,可以带我去教学楼吗?”辛晚歪头笑着。
对方犹豫的点点了点头。
那天,随矜很开心,特别特别开心。
后来,她了解到,辛晚从高中就学了手语,一开始是感兴趣,但是后来,辛晚发现很少有人会关注他们这个群体,于是她开始自己研究,她说她想走近他们。
辛晚想帮助他们。
“好奇怪的人,怎么会有人愿意和聋子来往?”
随矜不是没怀疑过辛晚是不是故意接近,但是辛晚会给她带自己做的雪花酥,每天和她谈天说地,会为了她去回怼那些阴阳怪气。
然后,随矜就和她成了朋友。
这座孤岛从前只有海浪声,一浪接一浪的拍着,孤寂的风声呼啸着,可是后面来了一只海鸥,这个寸草不生的地方为了她开始发芽开花。从前只有冬季,现在是一年四季。
两人漫步在海城的繁华里。
"晚晚,我最近,难过,我哥哥从美国回来了。"
"哥哥回来不好吗,"辛晚有些疑惑,随矜不止一次和她说过她哥哥特别厉害虽然只比她大三岁但是已经执掌了整个随氏。。
"好,但是妈妈给他安排了相亲,你知道的......我......"她不停的摇头。
随矜实在是害怕和陌生人交往,之前她哥哥有个追求者,一开始她很喜欢那个姐姐觉得她温柔,但是后面她发现对她的温柔只是在她哥面前而已。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女生嫌弃的眼神。
“没事啦,”辛晚拍了拍她,安抚道,“能被你哥哥喜欢上的女孩一定是个善良,温柔,极好的女孩子,”她顿了顿,“如果敢欺负你……”她扬起拳头晃了晃,“不要担心啦。”
随矜终于笑了,重重的点了点头 。
“我们休息一下?”
“好,我们去一家店,那里有你最最最喜欢的巧克力甜品。”
“我们今今呀对我最好了。”
余昭被告和相亲对象是刚回国的随也时忐忑的要死,他太神话了。年岁只长了她几岁但总觉得是长辈。
"也不知道我爸妈怎么想的,我是什么很……棒的小女孩吗?和随也相亲。我配吗?”
当时随母找到余昭父母旁敲侧击地间余昭有没有相亲的意愿,恰巧就撞上她回家,她妈妈直接就拉住她当面问她想不想去,那样的情形下被三双眼睛盯着,她怎么敢拒绝。
“唉呀——待会见面了我要怎么委婉地说相亲是不得已啊——”踌躇间她已经走到咖啡厅门口了。
"抱歉啊,让您久等了。"
"没有的,是我早到了。"
余昭一看表离约定时间还有两分钟
"那个,您好,我叫余昭,“昭阳日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