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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中人(周苏子)(1 / 2)

“苏子!我们好久没见啦。”女孩穿着长筒过膝靴,黑色皮夹克,一脚踩在墙壁上和她打招呼,“你瞧,我的新埋钉。”

她哑光的黑色指甲指向锁骨下的一个闪亮的胸钻。

周苏子第一反应是那颗钻衬着她白皙的皮肤性感至极,第二反应是在胸前埋钉肯定很痛,“一定很痛吧。”她说。

女孩笑嘻嘻牵起她的手,”一点也不痛,我喜欢的东西,痛也没关系。你躺下来,我给你也埋一个。”

周苏子被迫躺下来,靳松娜拿着埋钉用的镊子和穿刺针,向她靠近。

周苏子双手抱拳,护在胸前,“我不想埋。松娜,我不想埋钉。”

靳松娜捏住她的手腕,笑容消失,表情狰狞,恶狠狠地与周苏子鼻尖相对,“我说了给你埋,你就得埋!我是因为你死的,凭什么只有我死了!该死的人是你,周苏子!我替你而死,你却连埋钉都不肯!埋了钉子会让你变漂亮的!”

她护在胸前的手被对方拽开,尖叫之余,一个念头冒出来,她为什么不妥协,松娜说的对,这是她欠她的。

“周苏子!”有一双手捏在她的手腕上,“你怎么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靳松娜的身形淡去,周苏子睁开眼睛从梦中抽离,看到丁亚洲正焦急地提拉着她的手腕,让她的手可以离开自己的脖子,让她可以呼吸。

她松了力气,“人不会掐死自己的,别担心,洲洲。”

丁亚洲手臂上青筋暴起,手上的劲极轻,“周苏子!”

自从回国之后,她从未见到丁亚洲这样,这种暴怒于心,但不形于外的极端遏制,他的情绪也正在变得边缘化。果然,她会让周遭的人失控,她会为丁亚洲带来厄运。

她轻抵他的手心,便从丁亚洲双手的牢笼中挣脱,那本就不是为了禁锢她,而是为了保护她。

她轻触他的脸颊,“别太担心我,洲洲。”

丁亚洲闭上了眼。她感觉到他松了一口气,“苏子,你说实话,这种情况有多久了。”

丁亚洲说话总是很含糊,所有人说话都很含糊,她和这个世界相处,已经适应了这个世界的模糊性和不严谨,来自是这个世界的发问总让她不能简单快速回答。

如果说他是在问,她突然失明,失忆,丧失知觉,不能直视太阳,或者是任何与太阳相似的单一明亮光源有多久了,这病症是自松娜从高楼上摔下开始的;如果说他是在问,她做噩梦,总是梦到厄运,被周遭人强制,梦到自己变得奇怪有多久了,那可能是更早,早到她不愿意回忆并指明;如果说他是在问,她什么时候开始想要自我了结,那应该是在明年接近年底的某一天。

丁亚洲见她不回答,便又问,“你不想说也罢,苏子,我约了附属医院最好的心理医生,你和白医生聊一聊好不好?”他的语气是在恳求。

毋需丁亚洲解释或者劝导,周苏子知道自己生病了,从小就知道。

她身边没有同龄人,所以初中的时候,她偶尔会去小学观察,看看年纪相仿的孩子都在做什么。他们会买零食,结伴回家,议论成绩和新出的动画片和磁带,因为一点小事而斤斤计较和其他小孩子对骂,会突然笑,突然哭,突然打闹,会清楚地知道日与夜的分别,白天上课是疲劳的,晚上写完作业玩游戏是快乐的。

而她,对于这些事却很模糊,白天她会恐惧,夜晚她也会恐惧。

直到近来她才想明白,原来,她有残缺。

这种残缺就如同是身体上的残缺,失去了一只手一样,她失去了希望。丁亚洲如果听到她现在的心声,肯定会评价说她矫情。希望,怎么能和手一样呢。他会说她比喻不恰当,再沉思片刻,想一个更适合的喻体。不论他想出多么恰当的新比喻,对于周苏子而言,她失去的就是希望,更准确一点,是希望能变得快乐的能力。

希望能变得快乐,和快乐是两码事。

她亦会感到快乐,也有诸多快乐的回忆,可那些快乐是外界赐予她的礼物,是瞬间闪烁的火花,她无法希望自己变得快乐。她的快乐属于过去,如同她的噩梦一样属于过去,她不会希冀新的快乐降临。

“什么时候?”她问。

丁亚洲没料到她会这么爽快的答应,“越快越好,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时间,她回国就是来和时间赛跑。天才也要面临时间的压力,她的记忆力和精力都已经大不如前,呆在丁亚洲身边会让她感觉到麻痹,慵懒。关于时间的提问提神醒脑,她想起来有两件大事要做,第一是完成靳松娜成立服装设计品牌的梦想,第二是报复王全福。

“洲洲,我之前和你说到过的,成立Soma完全是为了松娜。建立属于中国的高端设计品牌,引导未来服装设计的方向,是松娜的梦想。她说过要在三十岁之前完成。”言下之意,在三十岁让Soma成为业内标杆,扎稳脚跟是她的目标,而现在已经没剩多少时间了。

丁亚洲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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