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康涟洏洗漱回来,两位室友仍然在围绕着宋家大少聊得如火如荼。
“对了,听说他有禁忌,一是听不得别人说他‘美艳’,二是见不得别人看他热闹。谁要是活得不耐烦了敢捋虎须,也不用抢救了,直接等死吧。”
康·捋虎须·涟洏顿时呆若木鸡。
今天她是热闹也看了,也说了那位‘美艳’了。后面他看自己的戏,还那么毒舌,不会是听到了吧?
“怜儿,怜儿?”
丁铃叫她,“发什么呆呢?困了就睡吧,等下我就关灯。”
康涟洏晃晃脑袋,晃到两人面前。“那位宋少,是不是有点喜欢讽刺人?”
“嗨,就是毒舌,说得那么委婉。”姚黄朝她摊手,“这不,连你这种不关注豪门八卦的劳动人民都知道。之前有个吃老婆软饭还偷偷养二奶的不入流画家,有一次偶尔得见宋少,向他请教,怎样让自己的作品价值最大化?宋少回他:你去世就行了。你们说,这得多损呐!”
康涟洏看着笑作一团的俩疯妞,也轻拍着胸脯笑了:“那就好那就好。”
跟那画家一对比,宋大老板对自己顶多就算直言加明嘲,肯定没听到她跟蕙姐的对话。
见俩妞两脸疑惑地看着自己,抓起闹钟看看,一拍手:“快十一点了,睡觉。明天还得起早做实验呢。”
一听到实验,姚黄顿时垮下了脸:“你帮我签个到吧,我不想去了,我得赶稿。”
康涟洏叹口气:“蛋黄啊,做事情得分清主次。别说你现在还没签约没赚钱,就是以后靠写作取得稳定收入了,至少也得拿到毕业证吧?人不能自己把自己的路堵死了。”
姚黄撅了撅嘴:“虽然我知道你说得对。但是,你是不是怕代我签到被抓,会被老师骂,还有可能扣你分。”
“是的。我是要拿奖学金的人。”康涟洏严肃地点点头,随即又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而且,你如果不乖乖去上课,我以后看恐怖片就不戴耳机了。”
“去去去,真是怕了你了。姚黄你必须去,你是学生,学习最重要,这点还用我们提醒你吗?!”
丁铃代入感太强,已经开始害怕了,威吓着姚黄做了保证,就赶紧爬上床,灯也留给了康涟洏关。
三人躺好了,姚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忍不住小声喊了两声康涟洏。没得到回应,犹豫了片刻,转而又去喊丁铃:“铃铛,我有个疑问,不说出来我睡不着,你别嫌我吵你啊。”
丁铃这次没凶她,反而轻声回道:“你是不是想问怜儿,怎么没提过何姗然,更没给她打电话,好像一点不关心她的样子?”
“对啊对啊,太奇怪了。往时只要何姗然不回宿舍,她都坐立不安,要一直等的。但是你看,从前天晚上开始,连续三晚了,她提都不提,仿佛宿舍里就咱仨似的,到点就插门。。。她俩不会吵架了吧?”
姚黄的语气里不但没有丝毫担忧,反而透出几分雀跃。
丁铃哼道:“我看你巴不得人家吵架吧?”
姚黄哼回去:“比不上你,你恨不得她俩绝交。”
丁铃笑了笑:“她俩如果真绝交了,我愿意天天给怜儿上课签到去。”
“你可拉倒吧。你自己还天天翘课去蹭新闻学呢。我给她代签名还差不多。”
“行了睡吧,别吵到怜儿,她明天还要忙呢。”
丁铃侧耳听了下康涟洏平缓的小小鼾声,脸上的笑容更大。
不是她背后说室友坏话,而是那位室友,集茶婊作于一身,背后骂她都是对她的尊重。怜儿虽然自入校以来就一直忙着打工,但从来都是不卑不亢、进退有度的,因此才深得她和姚黄倚赖。撇去家境不谈,她们两个甚至觉得,怜儿身上有种大小姐的气度。可唯独到了何姗然面前,大小姐就不知被怎么迷了眼,成了个跟前跟后、唯唯诺诺的丫鬟,实在让人看不过眼。
如果怜儿真因为什么原因看清了何珊然,以后跟她保持距离,自己就愿意给怜儿当丫鬟!
* * * *
第二天上午,康涟洏没出去兼职,拖上姚黄,老老实实地去上了实验课,差点没把实验室炸了。吓得姚黄午饭时一下子点了两个肉菜,说要压压惊。
康涟洏见姚黄一边说要给自己压惊,一边却不停地把肉夹到她的餐盘里,也把她的红烧排骨夹到对方餐盘里,笑着打趣:“我看你不但没受到惊吓,好像还挺乐呵,是不是收到签约信息了?要庆祝一下。”
姚黄笑眯眯的:“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签约还早着呢,刚被毙了。不过影响不了我的好心情。”
“那得是多么大的好事啊?”康涟洏果断好奇了。
“嘿嘿,不告诉你。”
姚黄摇头晃脑地卖关子。
然而还不到十秒钟,她就忍不住了:“那啥,你跟何姗--”
“怜儿,你今天没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