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从乙方活成了甲方。这是业内公开的秘密。其他的传闻更多,以服务自己为先,随时与合作对象battle,不定时挖坑给自家公司跳。。。反正老板是仙气儿飘飘的。”
这么任性的吗?康涟洏眨眨眼,表示她还想听。
然而丁铃却一摊手,表示她只知道这么多。“就这些,我还是好不容易从前辈们那里套来的。他们还严正警告我,不要试图去挖嵩然的底,或者贸然登门约采访,不然怎么被逐出传媒行业的都不知道。”
“哟,一身正气的丁大记者原来也怕强权呀。”康涟洏乐得逗她。
“那没办法。我得首先在这个圈子里,才能更好地发光发热,为更多的人伸张正义呀。嵩然只是有钱,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我非要去攻讦,不是仇富吗?那不跟一边倒地同情弱者一样可恶?”
“有道理有道理,这个观点我要记下来,放在我的文里。”姚黄连连点头。
丁铃得意地笑了下,下一秒忽然想到了什么,探头看向坐在桌子旁的女生。“焕焕,你怎么看?”
“对啊焕焕,你学企业管理的,肯定比我们专业。”
姚黄一拍脑袋,有些不好意思。
经过视频事件和生日宴事件,何姗然已经不敢再住在这里,主动申请换了寝室。学校也是怕了,慎之又慎地给她们送了个乖巧好rua(不是)且不作妖的新室友来。
姑娘是好姑娘,就是太安静,加上她们仨还没适应,聊天时总会忘记她。
金焕焕自电脑前抬起头,脸和嗓音都是与名字不符的细致娇柔:“我最近在研究一种新的商管模式,收集了不少顶尖公司的资料,也作了分析。我觉得,嵩然公关的法定代表人并不是最大股东,还有可能,也不是实际出资人。”
“啊?这么神奇的吗?那这幕后大佬可太厉害了。自己出着巨款,让别人白占着光环,还不怕别人算计他的财产。”
“嗨,你都说是大佬了,他还能怕什么?你不也说了嘛,他酷爱挖坑,估计他的员工都被他玩得想死,谁还敢反过来算计他?我去这大佬太带感了,我要把他写进我的书里。”
出于采访与写作的需要,丁铃和姚黄也学了些法律知识,对于金焕焕的表述,倒不至于理解无能。
康涟洏更是如此。毕竟学生容易被坑,兼职容易被坑,学生兼职特别容易被坑。大一上学期,她几乎就是被坑过来的,后来硬着头皮啃了一堆法律书籍,才渐渐能抓住主动权。
她回顾着丁铃和金焕焕的话,若有所思:“铃铛刚才说,嵩然会优先服务自己的公司。但网上能查到的资料显示,它名下只有两家中型企业与五家小型企业,都不够它塞牙缝的,更不可能是它的倚仗。按照焕焕的说法,我感觉它背后应该有个巨无霸企业,实力强劲、资金雄厚、背景深厚,可以碾压所有同类公司的那种。”
“你说得对,我也这么想。”
金焕焕赞同地抚掌,激动地踩着小碎步走到她床边。“那你觉得,会是哪家大企业?”
啊这?她哪知道?京城里大佬那么多。
康涟洏眨眨眼,看着金焕焕踩着梯子往上爬了几层。“我自己还有一套不成熟的理论,叫作‘企业气质论’。就是说,研究一家公司久了,你就会发现,它跟人一样,是有性格脾气的。比如说嵩然,那就是高冷、桀骜、不按套路出牌、蔫儿坏,特别像--宋氏。”
“什么?!你说嵩然的老大是宋氏?宋家大少得有多闲啊,给自己的某家公司制造危机,再让另外一家去解决?这是什么大脑构造?”
“这不是制造危机,而是历练、鞭策、升级、优胜劣汰。”丁铃淡瞥姚黄,只是话才落音,就猛地坐起,一脸惊恐:“我去,先前宋氏那些破产的公司,不会都是宋家大少的手笔吧?!”
其他三人也惊了。
宋家大少是个狠人,狠起来连自己的公司都能弄死。
姚黄拍着胸脯缩回床里:“妈呀吓死我了,就我这胆识和智商,写什么商战?还是老老实实写我的小白文吧。”
金焕焕也不激动了,蔫蔫地爬下去。“我这个理论还是改一改吧,太吓人了,会做噩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