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康小姐,我理解你的想法。不过,还是要等一等警方的态度。”
“当然。宁律师,我们再联系。”
掐了线,康涟洏暗忖:这次事故,恐怕没那么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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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多,康涟洏洗漱完毕,推开寝室门,姚黄正举着她的手机说话。
看见她,忙说:“怜儿回来了,你跟她聊吧。”
康涟洏看了眼来电人,拧眉去了阳台。
“叶大哥,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涟涟,你最近怎么样?身体还好吗?学习和工作呢?”
“都正常。你有急事吗?”
“我来这边参加学术研讨,为期两周,就在你学校附近的医科大。”
“...那你好好学习。”
康涟洏准备挂断。
“我在你学校门口!”叶钦泽急切地叫道:“有急事想跟你说。”
康涟洏顿了下,“明天吧,现在太晚了。明天下午我没课,让室友陪我去找你。”
“我接下来几天都没空。你如果怕冷懒得出门,电话里说也行。康婶给你发照片了吗?我找朋友帮忙查过,那家精神卫生中心好像有点问题。”
叶钦泽说完,没听见那端的回应。
他又唤人:“涟涟,你在听吗?”
“叶大哥,我们见面说吧。”
康涟洏走回屋里,脸色比接电话前更沉。
姚黄凑近,“你跟邻居小哥哥吵架了?我是不是不该帮你接这个电话?”
以前康涟洏不方便时,姚黄和丁铃都会替她接电话。
“没事。”康涟洏摇摇头笑道:“叶大哥来出差,抽时间找我说件要紧事。蛋黄,等下麻烦你陪我出去一趟。”
“好啊。”姚黄毫不犹豫地点头。
“那我收拾一下。”
康涟洏转身去找外套。
姚黄想了想,把自己刚到的快递拆开,装了一些吃的提在手里。
等下拿给宿管阿姨,万一回来晚了她好给开门。
再看康涟洏,吓了一跳。
没换衣服,睡衣外直接套上棉服,花哨臃肿。头发刚才还是随意但可爱的丸子头,这会儿已经乱成了鸟巢。
就差化个夜叉妆了。
姚黄轻叹:邻居小哥哥,恐怕变成路人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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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学院外的商业街,灯火通明,人气不散。
饮品店里,康涟洏与叶钦泽相对而坐。
隔了一张桌子,姚黄啜着热可可,状似专心地玩手机,时不时又抬眼看看两人,支棱下耳朵。
“什么照片?”
叶钦泽晦暗的目光里,康涟洏率先打破沉默。
“康婶发来的照片暂时没有异常,但我朋友给我提供了一些资料。”
叶钦泽把自己的手机放在她眼前。
康涟洏先看了母亲发给他的照片和文字。
跟发给自己的差不多,都是看起来再正常不过的三餐。
文字或语音却看不见听不着,因为都被撤回了。
“康婶挺谨慎,可能是担心被人发现。”
叶钦泽调出相册里的照片,“后面的几次我及时截图了。”
康涟洏翻看截图,母亲字字句句都在说精神卫生中心不对劲,克扣伙食、强行喂药、言行粗暴,甚至有病人莫名失踪。
“还有这些资料,我拜托律师和记者朋友搜集的,网上查不到。应该是被刻意压下了。”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叶钦泽挨近她,呼吸拂在康涟洏的脸上,额头也几乎贴上她的。
康涟洏皱眉,立刻退开,身下的椅子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叶钦泽神色黯然,默默地坐回去。
涟涟是打定主意要跟他生分了。
康涟洏点开资料,细细地看。
几年前,洛南精神卫生中心还有一部分手术科室,并且经营得不错,尤其是普外科,口碑一度超越了当地的三甲医院。
中心的精神病人需要做手术时,自然而然也选择了那里。
后来却出了意外。有数名病人死在了手术台上。
这几个病人个人信息上都显示的是无亲无友,所以他们死后,中心就留着尸体,做医学实验。
然而不久后,他们的亲友却寻了过来,并且怀疑亲人死得蹊跷,要求验尸。
一验之下,果然有异常。
几个人的脏器都有所缺失,而且是生前被摘除的。
警方立刻立案。但多番侦查,始终无法取得充足证据。事情以中心赔偿几家亲友数万元告终。
不过这件事在当时闹得不小,之后中心就撤掉了手术科室,专心做起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