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强的对手切磋。不鼻青脸肿地出现在公众面前,都是out了。”
主动找揍?确实是新风潮。
“贵圈真会玩。”康涟洏打了个哈哈,脑海中忽地一个响铃,“我家小老板没参与吧?”
“应该没有。我没见他受过伤。”贺重元语气多了丝愤懑。“倒是很能忽悠别人去挨宋总的揍!”
“宋--”康涟洏马上拧眉。
怎么哪儿都有他!真是阴魂不散。
“阿渊没什么事,不过茹伯母似乎有些憔悴。”
贺重元也隐约知道她与那几位稍长些的哥哥的纠葛,不愿意她想起烦心事,便转了话题。
“茹教授怎么了?生病了吗?!”康涟洏抓住他的小臂,肉眼可见的焦急。
“身体还好,就是心思比较重吧。听说汪家奶奶情况不太稳定。”贺重元垂眸看着她的手,眼底波光盈动。“我了解得不具体,不好多说。”
“抱歉啊,一时情急。”康涟洏松开他,神色怔忡。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汪家的事情只有他们自己能处理。”
“意思是我担心也没用吗?”康涟洏佯怒,随即又紧张兮兮地看向贺重元:“那你更要替我保密了,不然我这边的任务完不成,茹教授要更难过了。”
“你来这里,是因为要替茹伯母办什么事情?”贺重元讶异,紧接着就将食指竖在唇上,“我知道了,我会保密,也会帮你保密。”
这意思,是要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了?
“那贺总吃好玩好。”
康涟洏微微蹙眉,咽下了后半句话。
好不容易顺水推舟地把自己来这儿的目的遮掩过去,如果催贺重元回京,不免会让他再生疑窦。
现在只希望这位老板京城事务繁忙,今天考察完明天离开。如果他想在这儿搞持久战,那她只能打游击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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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寿乡的风景属实如画,疗养功效也是数一数二。
贺重元待了几天,却是越来越憋闷。清鲜的空气吸进肺里,比抽烟还呛得慌。
先前觉得康涟涟像机灵的小白兔,现在看来,明明是狡猾的小狐狸。分明是为了躲他,跑去了其他乡屯,而自己不但不敢追过去,还要咬紧牙关,坚决不向京城的好友们透露行踪。
是有点子心甘情愿在身上的。
手机又振动,贺重元皱眉。平时也没那么多电话,怎么越是不想跟首都那边联络,事情越多。
这次是汪渊。
贺重元看着屏幕,扣下手机。
但汪渊似乎有急事,一直不肯掐线。
“什么事啊汪大少?”贺重元只好接起来。
“你们公司承包的那片地里挖出了墓葬,现在要停工。不过你那个项目总脑子好像瓦特了,无知不说,还煽动几家农户对抗公家,看着就要动手了。你再不露面,是等着看你们公司的热搜吗?”汪渊语气沉重,果然很急。
“怕什么?他们的小打小闹还能改变政府的决定吗?汪少有这跟我瞎扯的功夫,往现场一站,就是让他们殉葬,他们也无不从命。”
贺重元笑言,多少有些阴阳怪气。
“殉哪门子葬?我看你既不懂历史,也不懂考古。以后可别在我姐,咳,我家小姐姐面前现,我可不会帮你找地缝。”汪渊嗤笑。
“谢谢提醒,有机会我一定好好表现。”
贺重元继续不阴不阳,但眼神却有了变化。
汪大少与康涟涟互相称呼的语气,不能说如出一辙,只能说像极了亲人吧。看来他说要认人家当姐姐,不是闹着玩的。
“李翰我会换掉,本来这次让他负责这个项目就是为了抓他的错处。先前已经安排好,一会儿新的负责人就会到位,保证不会损坏文物古迹。”他想了想,决定不跟未来小舅子置气。
“...你不对劲,不在京里,又跑到哪座深山里研究玄学去了?”汪渊疑惑。
比贺小少的二十而立、家业已成更出名的,是他的年纪轻轻、封建迷信。
“修仙隐事,不足为凡人道也。”贺重元轻飘飘地甩出一句,便掐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