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渊立刻作出给嘴上拉链的动作。
汪漪满意地点点头,去搂茹女士:“妈妈,把我拉到你们那个贵妇群里呗。”
“这孩子,你们年轻人没有自己的名媛群吗?跟我们老人家混什么?”茹婳戳戳她的脑门。
“阿姨们的群里有商机啊。跟着你们走,一边躺平享受提前退休的快乐,一边紧抓其他小年轻们够不着的商机,那我还不生在终点线、老了也成仙!”
“你这叫‘躺平’,就没有现在流行的‘内卷’了。”
对于女儿的财迷本质与闲不住的性子,茹女士早有体会。哪怕之前在国外治疗时期,只要身体不是特别难受,她在医院都呆不住,不是往博物馆跑,就是去投资公司咨询公司,有时遇到考古工地,恨不得跳下去挖两铲子。
“那还不是爸爸妈妈太优秀了,让我忍不住敬慕,心向往之。还有奶奶和阿渊,我总得存些给你们买礼物的钱吧?”汪漪回得有理有据。
“哟,那还是妈妈的不是了?”茹婳佯作歉疚:“那就罚妈妈帮你解决这个问题,怎么样?”
“我觉得咱俩一起想办法更好。母女连心,其利换金!”
“不是,我怎么听着听着就糊涂了。两位美女打什么哑迷呢?”汪渊眨眨迷蒙的眼,看向神色了然的汪老夫人:“奶奶似乎也知情。”
“这就是太太团的能量和规则了。”汪则洲很快琢磨出来,“女同胞们知道的家宅内情,可比我们男同志多多了。不过我家夫人和小公主有原则,有仁心,想另寻他法。”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一起赚钱嘛。”汪漪弯眉笑道。
原来是有能帮王家三位女副总下定决心的办法,不过可能不那么正道。
汪渊恍然大悟,“那不简单?妈您近日没事多请各家阿姨喝喝下午茶,看看展什么的,内幕消息还不手到擒来?”
“我也是这么打算的。十天半月,得有个好结果。”
当然会有理想的结果,不然要他这个弟弟做什么?
汪渊看着笑作一团的祖孙三代,心中已有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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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处理王家那个孽障,茹女士觉得更紧急的是亲自送(骂)宋家的狗东西。别以为她看不出来,那个心机狗穿的外套跟自家女儿的有多相衬!
“凛川啊,刚才的事我听说了。你说有些人看着出生世家,怎么尽做些不请自来、涎皮涎脸的下作勾当?既会耍赖,又擅扮好人,如此能作戏,不去支持国粹,岂不可惜?”
宴会厅出口旁的会客室里,茹婳坐在沙发上,面上挂着优雅的笑,跟站在一边的年轻男人说话。
“您说的是。投资部一直有小体量参投传统文化产业,不过可能忽略了戏曲这块儿。明天我就开会部署新的投资计划。”宋凛川语气谦恭,表情真挚,挑不出毛病。
茹婳眼皮也不抬,继续挑毛病:“我女儿胆小,性格内向,看见不三不四的男人,容易过敏,宋总可以理解吧?”
“当然,谁看谁觉得晦气。您放心,妲妲以后不会再看见那两个人渣。”
“……”
可真能装。用妲妲的话说,比垃圾袋还能装。
茹婳脸色冷下来,“那人渣的衣服沾了妲妲,我们嫌晦气,烧了。宋总看看衣服值多少钱,我们照单赔偿。”
宋凛川笑容也淡下,没办法再装聋作哑。“汪叔,茹姨,我知道自己从前对妲妲做错了太多,无时无刻不在后悔。我现在不敢对妲妲心存妄想,只是想在不影响她的前提下尽量弥补,聊表歉意。”
“有没有影响,你心里应该有数。否则,我们也不用特地单独见你。”汪则洲语气轻淡,但不难听出里头刻意控制的情绪。
茹婳看了眼丈夫覆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掌,抽出手来反压上去。--也不知道谁更容易激动。
“汪叔教训得对。以前我忙于世俗杂事,听从长辈教导不足,因此行事偏颇、多有放肆。今后还请汪叔多教导,一日三餐加夜宵,效果最好。”
脸皮够厚,活得最好。
汪则洲垂眸,暗啐。
“听说这一年来,傅主席,申主任,还有你父母对你多措并举,严加教导,我们外人就没必要掺和了。家事嘛,外人老盯着算什么?不怕得精神病么?”
茹婳接过话头,意有所指。
目光落在宋凛川的背上,微微闪烁。
单薄的衬衫印出凸起的疤痂形状,洇出或红或粉的颜色,可以想象伤处的严重程度。
她皱眉,对上丈夫的视线,同样在对方眼里看见愁绪。
自然不是担心狗东西的身体,而是忧心他的疯病。这畜牲,对妲妲是人不死心不死啊!
“怎么会是外人呢?汪宋两家交好,汪叔和茹姨可是看着我长大的。我父亲常年待在部队,母亲忙于生意,基本是放养我。算起来,您二位见我的时间都比他们长。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