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方泛白。冬季西北风刮来,让人感到寒风刺骨。街边早市陆陆续续有小摊贩开始出摊,热闹异常。
花国江市人民医院
留诊观察室里,棠以被太阳光晃得睁不开眼。摸摸头上的纱布,想起了自己昨天在工地验收的时候被一板砖给拍进了医院。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脑子放空,怎么白茫茫的一片,喊了声护士,没人应。突然发现对面有些虚影,想都没想就向那影子跑去。
有点眼熟的建筑物。这不是验收的那个度假村吗?
学建筑的多多少少有点迷信,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砸死了,因为没过头七,魂魄还没收走。呆呆愣愣的往院子里走,进了院子撇撇嘴哭。”钱没挣多少把命搭上了。”刚没走几步就被一股力推了一下,眼前一黑......
棠以今年27岁,在一家建筑公司做设计师。刚刚结束一个工程验收检查。结果在快签字的那一刻不知道从哪儿飞出来一个板砖,刚刚好砸到头上。
“一个脑震荡怎么睡了这么久。”护士在给隔壁的病人换药,看了眼棠以。
“没看见那黑眼圈吗?困的。现在小年轻真是不容易啊,天天加班,猝死率都高了。”医生在一边写完病历本,啧啧了两声摇头走了。
模模糊糊听见了对话的棠以恢复意识,猛地睁开眼睛。
护士看棠以醒了,走了过来“棠小姐,你感觉怎么样,头晕恶心吗?你只是轻微脑震荡,观察一下没问题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摸了摸自己的小肥脸,现在的自己小脸苍白,婴儿肥的脸蛋,弯月笑颜,讨喜的很看得出平时伙食不错,虽然有些黑眼圈。
傻呼呼的样子,护士逗得一笑“出院后注意休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谢谢姐姐。”棠以抹抹眼泪,摆摆手送走护士姐姐,拿起手机准备回工作微信。一开机手机就抖个不停,各种群聊的未读信息眼看着99+。
闭了闭眼,果断按上了关机键,像一条死鱼躺在床上。“还是别看了吧...头好痛。”
棠以翻了个身,裹着被子在想“不知道工伤保险能报销不,还有妈妈买的意外险能不能用。”说着又摸起来手机找到了保险公司的理赔电话,约了经理人理赔。棠妈平时的业余爱好就是打麻将和买保险,所以棠以小小年纪就二十多份保险,各种类型皆有。
第二天,棠以办完出院后背着包准备回家洗个澡。
棠以老家是江市的一个小县城,父母在老家开了两家粮油店日子还算富裕。靠父母赞助棠以在江市也开了一家小店卖粮油。在市中心公司附近租了个小公寓。
拿着钥匙开了门
客厅的窗帘还拉着,屋里没有一丝阳光。只有工作台附近亮着略微刺眼的白炽灯。走到窗边踹了脚碍事的画架,把窗帘拉开,关了工作台的灯,扔下背包直奔浴室。
泡在浴缸里,暖意满满,舒服极了。
闭上眼睛,慢慢地意识有些涣散,模模糊糊又看见了那个度假村大门,古朴的朱红大门,熟悉的两个石狮子。
棠以踹了石狮子一脚,不死心的喊两嗓子“有人吗?”
走过院子,坐在正厅前的台阶上抱着檐柱,边哭边往上摸鼻涕。“死在浴缸里好没面子的。快放我出去!”
熟悉的眼前一黑,再睁眼发现自己坐在浴缸里,脸上还有没擦干的鼻涕。呆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上面还沾了些泛红的颜料,闻了一下,是朱漆的味道。
浴缸里的水还热着,却好像经历了一次生死。
“难不成是空间!我还有这狗屎运吗?”棠以从小到大买彩票都没中过。况且,一个在工地被板砖拍进医院的人能有什么好运气。
“小说里都说空间可以控制进出,要不试试?”果断闭着眼睛大喊一声“进去!”
果真,又再次看到了被自己抹了鼻涕的檐柱。这次,棠以抱着柱子傻笑,还拿脸蹭了蹭。
笑够了闭上眼睛喊了句“出去”。又回到浴缸里,水还散着热气。嘴角根本降不下去,一直傻笑,突然脑子里浮现了一个问题,“不会是要末世吧,就我这生存能力绝对会被丧尸活吞了,此生必有此劫吗?”刚高兴完又跌落了谷底。
叹着气走出浴室,刚沐浴完,裹着浴袍,湿漉漉的卷发披散在肩头,长发及腰,抖抖头发。走到冰箱前开了罐冰可乐,喝了一大口。“果然人类不能没有碳酸。”
拿着可乐罐坐到床上在手机上搜索:末日来了该准备什么。
看了好一会儿,倒在床上,半干的头发撒在床上,整个人呈大字型,望着天花板发呆。
“嗡嗡”
打开短信,“花安人寿保险公司转入花国银行十万元整”
没想到,竟然是保险理赔款。妈妈真有先见之明。
棠以果断用自己平日的积蓄和这笔赔偿款采购了一批物资
棠以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