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蘅芜追到东苑,吃了个闭门羹。
“阿苓,你莫生气,我也是无奈之举。”叶蘅芜细心安抚,小妹虽自幼娇纵了些,但脾气去得也快。
“嘭”,什么东西砸到门上,叶蘅芜向后躲了一下。
“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叶茯苓将另一个枕头摔在门上,到底是没舍得砸叶老爷重金淘来的瓷器,只能用这些不容易坏的物件撒撒气。
想来真是气急了,叶蘅芜只得先行离开:“那我走了,你冷静一下。”
他垂头走出院子,正巧遇见进来的晏惊时。
“小妹正在气头上,姑娘见谅,她平日里不会这样,今日确是我惹她生气了。”
晏惊时表示理解:“我知道,等她心情好点了我去看看。”
“那就有劳姑娘了。”
待叶蘅芜走远了,晏惊时前去敲叶茯苓的门:“叶女侠,还气着呢?”
叶茯苓闷声道:“我被困在这了,你一定很高兴吧。”
晏惊时笑着:“可不敢,若我说能帮女侠出去呢?”
屋内没有声音,半晌,叶茯苓打开门。
“你怎么帮我出去?”
晏惊时挑眉:“自是有办法,来不来吧?”
叶茯苓低头思索,下定决心:“好,信你一回,别跟我玩什么花样啊。”
“自是不会,这边来。”
晏惊时带着她来到墙边,下巴向墙那边点了两下。
“你不会想让我从这翻出去吧?”叶茯苓面色一黑,“我要有这本事早就出去了,还用你吗?”
昨夜来时晏惊时便注意到,这叶家的墙修的极高,比她两个还有余,不知是否是防贼所需。
“叶女侠站好哦。”
晏惊时揽住她青青的腰,脚尖点地,轻盈地飞上墙头,惊得叶茯苓抱紧了她。
“你,你怎么上来的。”叶茯苓摸着心口,她着实是被这个举动吓了一跳。
晏惊时得意:“叶女侠没听过轻功吗,我的轻功可谓是出神入化。”
她作为一个神仙,那不是想飞哪飞哪,区区一个墙头算得了什么。
叶茯苓不服:“别以为只有你会,我也练过一点。”
“好,”晏惊时脚尖一点,纵身一跃,四平八稳地站在地上,“那叶女侠自行下来吧。”
大话都说出去了,做不到岂不是没面子。叶茯苓闭着眼,硬着头皮往下跳。
本以为会屁股着地,在床上躺几天,没成想被人接住了。
二人平稳站定,晏惊时叹气:“不行就叫人帮忙,莫要逞能。”
叶茯苓扭过头,面上泛红:“我,我又没让你接。”
还挺傲娇。
“行,是我自作多情,走吧叶女侠,我们去查案子啊。”
叶茯苓同她肩并肩:“看你这么积极,想来应该不是凶手,你在我这的嫌疑降低了。”
“哦,多谢了,那我们从哪查起呢?”
“若我去衙门,他们定会告知我爹爹,到时候又要被抓回来了,衙门不可去。”叶茯苓垂眸思索,忽而惊喜道,“对了,方才我听那些衙役说了他家的位置,我们先去看看吧!”
—
清幽巷。
此处位于城中富庶之地,高门大院,富丽堂皇。虽与叶家不能比,但住在这的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死者名为张裕良,是这城内裕云茶坊的掌柜。
衙役们将巷子围得水泄不通,禁止任何闲杂人围观。
晏惊时二人摸上张府屋顶,悄悄听着衙役们与张夫人的谈话。
衙役:“张老爷平日里可得罪了什么人?”
张夫人年纪轻轻容貌艳丽,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的模样,身旁还站着个四五岁的娃娃,拿着帕子给她擦泪:“老爷就是个开茶坊的,能得罪什么人?照我看就是有人贪图老爷的钱财!”
“没有证据,这些尚未得知。张老爷最近可有异常的举动?”
“异常?”张夫人思索半晌,“并无异常,老爷平日吃完早点后都会去茶坊,太阳落山之前也定会回来,日日如此。”
衙役:“那昨夜张老爷怎会出现在街上?”
张夫人面色难看:“这,这我就不知了,昨夜我有些头晕,先行睡下了。”
“那还真是巧,偏偏张老爷就在这日出事了。”
“大人这是何意?”张夫人一把抢掉娃娃手中的帕子,咬牙切齿,“莫非觉得老爷的死与我有关?”
“夫人误会了,我只是例行询问,顺便感慨一下。”
张夫人站起身,下了逐客令:“我看大人似乎对我有些偏见,既然如此就不必浪费时间了,找到证据再来质问我吧!”
二人将一切尽收眼底,叶茯苓问:“你说这个张夫人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