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晏惊时传音,“怎么突然凝成实体了?”
“我也不清楚啊,”沈诏也满脸迷茫,“我还以为她突然长阴阳眼了呢。”
叶茯苓找了半天什么都没找到,嘀嘀咕咕半天,确认是自己眼花了,便要带着晏惊时去大堂吃饭。
“你小子莫不是背着我偷偷修炼邪术了?”晏惊时斜睨他,“长本事了啊。”
“冤枉啊,”沈诏委屈,“我整日同大人在一起,哪有什么时间修炼邪术啊,莫非是吸了太多怨气的缘故?”
“可能,待我会完金公子仔细瞧瞧。”
这日又发现了个尸体,是张老爷茶坊里的茶客,几人更加确信这茶坊有问题,遂分头行动。
晏惊时去茶坊找金公子一同赏花,叶茯苓在背后偷偷跟着,说是保护她的安全。叶蘅芜留在茶坊监视动向,未免他太惹眼,被茶坊的人忌惮,晏惊时让沈诏也留在那,暗中观察着。
金公子带着她来到城中最为出名的“百花园”,说是某位达官贵人的私有财产,一般人只能在园外远远观望。
正值六月,园内同叶府一样,池中开满了莲花,不单单只有粉色,还有红白绿三种颜色,每种都在分布池塘的不同位置,格外养眼。
正巧有人在白色莲花那处的岸边,负手赏着池中美景。
金公子走过去打招呼:“魏兄好雅兴,今日怎的这般清闲?”
被唤魏兄的男子同张老爷年龄相当,被金公子这么一叫,晏惊时总觉得有说不出的怪异感,就像见到张老爷的年轻夫人一样。
“哈哈,今日清闲,听说小友要借我这园子一用,正巧无事,我也来看看,”他微微侧身看向金公子身后的晏惊时,“我没打扰金兄弟吧?”
“哪里,我若能博得美人一笑,这里面还得有魏兄的功劳呢。”金公子回头向晏惊时,“这位是园子的主人,爱好赏花,这满园子的奇珍异花都是魏兄从各地寻找,特地带回来种植的,只是可惜有些因水土问题没能存活,不然这满园景色应当更甚。”
晏惊时朝着魏老爷点了下头:“魏老爷真是煞费心思,不然也难见这满园美景。”
“多谢姑娘夸赞,”魏老爷看向金公子,“不知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这,我也还未知,”金公子看过来,“姑娘应如何称呼?”
晏惊时浅笑,温婉如玉:“小女子姓晏。”
魏老爷身宽体胖,笑起来小眼睛都快眯到一起:“哈哈,今日晏姑娘来此是我这园子的福气,满园美景在姑娘的衬托下都暗淡了几分,让我不禁想到了人比花娇这个词。”
不知是不是他的眼神太过直白,晏惊时总觉得被看得不是很舒服,借口去旁边看牡丹了。
身后金公子与魏老爷对视,魏老爷满面笑容地点头。
—
那边叶蘅芜被安排在大堂最偏僻的角落,只能看见周围。沈诏见跟在他身边也没什么用处,挑了个视野好的地方,将大堂内一众事物尽收眼底。
门口有年轻姑娘进来,小厮向叶蘅芜那边看了一眼,见他没注意这边,引着人上了二楼。沈诏暗道奇怪,跟上前去。
那姑娘进入包间坐着,东看看西看看,对这茶坊很是好奇。
侍女前来上茶,不多时便有男茶客前来搭讪,逗得姑娘嘴角就没下来过。在这蹲了小半天,在姑娘要走时那茶客突然邀约后日去赏花,整个过程像是重演了一遍晏惊时那日的经历。
又是赏花?
这城中的花是有多招人喜爱,估计这其中有些古怪,先记下来再说。
—
午时,魏老爷在园中设宴,款待二人。
菜品色泽鲜艳,皆与园中花朵有关,散发幽幽清香。
“不知姑娘是何处人?”金公子舀了勺牡丹芙蓉羹,放在晏惊时面前。
晏惊时尝了一口,甜而不腻,把花朵的清香运用到了极致,她放下勺子:“青坊镇人士。”
金公子追问:“那家里有几口人?”
“家里……家里只我一人,”晏惊时面色悲痛,“其他亲人早就去了。”
二人眼中皆是一喜。
“姑娘莫伤心,是我的不对,”金公子又给她夹了些别的菜品,“快尝尝美食,忘掉那些伤心事。”
饭后,金公子拜别魏老爷,以晏惊时第一次来随安城为由,要带她去其它地方转转。
掀开马车帘子,晏惊时当即看到醒目的“普善寺”几个大字。
当初就在寺里长大,没想到查个案子还能跑到这里来。
晏惊时跳下马车:“金公子缘何带我来此?”
金公子伸在半空的手顿了下,随即若无其事地说:“听说这普善寺求签许愿都很灵验,想与姑娘一同来看看。”
“求签许愿?”
她之前见过许多人去许愿,求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