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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明思揉揉酸痛的脖子,这没什么东西枕着就是不行,都快落枕了。
羊头兄没醒,也不知道他现在的伤怎么样了。不想打扰他睡觉,明思站起身,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口。
虽说她上次没找到,但这的主人现在都躺下了,不一定出不去。
抱着这个心态,明思四处寻找着,可这里除了布满星子的夜空,与其余景物于先前并无二致,到处都透露着诡异的氛围。
转了一圈没找到,明思也就放弃了。反正她也饿不死,平时吃些东西也就是过过嘴瘾。
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惹尘大师和善闻,怕他们找不到自己而着急。
一天过去,她明白了急也没用,不如就在这好好练练法术,待出去惹尘大师问起也能有个闭关修炼的说辞。
就这样,她日日在言朔身边打坐,练习着法术。而言朔在那日醒后,就一直处于昏睡状态,叫也叫不醒,明思也就由他去了,至少还有呼吸。
没人打扰她,整日除了练法术和看星星之外没别的事情,日子也变得无趣起来。
一个月后,某天睡醒起来她发现自己枕在羊头兄的手臂上,这是她终于受不了把人家胳膊拿来当枕头了?
真是不好意思,明思将他的手臂摆好,发誓下次不会了。
当天晚上睡觉时她特意离羊头兄远点,别人家过几天醒来发现这条胳膊已经让她枕废了。可第二天醒来她还是会跑到他身边,枕着他的手臂。
真是奇了怪了,她现在睡姿已经这样了吗?莫不是羊头兄身上有什么东西能趁她睡觉时将她行吸过去?
不过这两日她落枕的毛病倒是好多了。
差不多又过了一个月,这里的红色已经褪去大部分了,依稀能见到远方重叠的山峰。那条蜿蜒的小溪也早已换了模样,清澈的水流缓缓流动,还带着一丝甘甜。
这里依然没有昼夜,明思都是凭着直觉,累了她就拽过羊头兄的手臂躺在他胳膊上。反正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那她就不挣扎了,干脆直接躺下。他睡了这么长时间,就算她不枕着,身体恐怕也有些僵硬了。
只不过这样有一点不好,就是羊头兄是侧着躺的,无论多少次她起来将人放平,他最后都会侧过来,这就导致明思像躺在他怀里一般,总觉得有些别扭。
所以她每次都是背对着他躺下,看不见就不会别扭了。
明思是被光晃醒的,在黑暗里生活了两个月,第一束光难免有些刺眼。
耳边传来鸟鸣声,叽叽喳喳的有些吵。睁开眼,一只小麻雀在她脸边,豆大的眼打量着她。
刚伸出手,麻雀扑棱棱扇着翅膀飞走了。
这里变回来了,是她记忆中的世外桃源。
刚要站起身,明思突然发现自己被什么禁锢住了。一低头,发现羊头兄的另一只手环在她腰间,令她动弹不得。
明思想把那只手挪开,可他就好像长在这一般,无论怎样都移不动。这人睡着了还有这么大的力气?
好奇的回过头,她对上了一双紫色的眸子。与上一次不同的是,现在的颜色要深一些,看着不是很好惹的架势。
“你、你醒了?”明思不太确定,这不是她的幻觉吧。
那双眼睛眨了两下,发出难听的破锣声:“醒了。”
这样太有失威严,言朔咳了咳嗓子,说出来的话依旧是这么难听。
明思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别说了,我去弄点水给你喝。”
腰间的手臂还圈着她,她动不了身,手指点点那条胳膊:“我起不来了。”
言朔动了动,不过不是放开,而是两条胳膊往里,将明思圈地更加靠近他。
明思赶紧用手为两人隔出一段距离:“唉唉唉,别动了,再动贴上了!”
言朔面露痛苦之色:“不行,僵住了,只能向内用力。”
“男女授受不亲,咱们这成什么样子,要是让大师知道了,定会教训我一顿。”明思唉声叹气,叫你图舒服躺人家胳膊上,这下好了吧,动都动不了了。
“此处就你我二人,你不说我不说,谁又会知道呢。”言朔压低声音,让它听起来不那么难听。
“也是,那说好了这件事就你我知道啊,不许告诉旁人。”
言朔眼带笑意,看着她懊恼的神情忍住了要勾起的嘴角:“好。”
“现在怎么办?这个姿势躺下去你这手一直好不了。”
明思闭眼思索,言朔的气息不断从头顶传来,不知怎么回事,她感觉晕乎乎的,脑子一热说道:“不如我帮你翻过来吧,脑袋朝上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