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慈安宫,姜妤路过御花园的梅林时碰上了葛美人和钱答应。
“葛姐姐,那位是谁啊,长得真好看?”
“呦,这不是惠妃娘娘吗,她竟然也放下架子去巴结太后了,呵~人长得再美有什么用,陛下可是从来没碰过她呢…”
“什么!”
钱答应看了看姜妤,心里头顿时得了不少安慰,她还以为自己是因为姿色平平所以才未得陛下召见。
没想到以惠妃那样的美貌陛下也无动于衷的,可见平日里宫人们说的对,陛下是明君,日理万机才不会沉迷女色。
那二人的声音之高根本不加掩饰,放在上个月姜妤早就炸毛了,可她今日只翻了个白眼就回了自己宫里。
逞一时之快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她很清楚一切源头都出在自己不受宠上。
姜妤算是沈斳昭的第一个妾,可她至今为止从未承恩,比起后宫那些即便是承了一次雨露便被皇帝忘记的女人们,她这个空花瓶占着妃位就显得十分可笑。
不光是今日出言挑衅的二人,现在连姜妤自己都觉得,皇帝是下定决心不会给她承宠的机会。
想到此,她只觉得心口一紧呼吸困难,上辈子她可以不在乎沈勤昭不碰自己,但这一回她不敢了。
她需要让人知道自己是皇帝的女人,否则大家会永远把她当成皇帝的仇人。
冷宫那顿打又从脑海中闪过,姜妤气得发颤,她决定要好好谋划一下,无论如何也得爬上龙床。
哪怕和沈斳昭只做一日的真夫妻,也好过当个彻头彻尾的外人,说不定这片刻的露水情缘能在将来保住自己一条小命。
细细想来而如果一切都如前世一样发展,那么过几日太后寿诞,皇帝便会在宴上喝醉,姜妤记得皇帝离席醒酒时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宫女去脱了他的衣服。
当时因此事发生在太后寝宫,惹得太后大发雷霆,姜妤这才印象深刻。
她后来听说那宫女并没有死,应当是沈斳昭暗中将她从太后手中保了下来。
如此,姜妤更是打定了主意要去爬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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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九太后寿诞,姜妤一早就去了慈安宫给太后请安。
太后虽然仍因当年的事情对姜妤态度冷淡,但想着她怎么说也算是宫里唯一的娘家人,便开了恩允许姜妤留下来作陪。
内务官得了太后懿旨说不要大操大办,故而太后寿诞日皇帝也只领了三位皇子来给太后庆贺。
席间,沈斳昭看到几年未见的姜妤,突然有些恍神。
小姑娘如今看着沉稳了不少,褪去了少女的青涩后,多出了一丝尤物既成的风情。
晾着个身姿曼妙的绝色美人不闻不问,似乎是有些暴殄天物,可提起当年的事,皇帝眉头一皱默默忍下了心头泛起的阵阵热潮。
姜妤注意到了皇帝在看自己,视线交汇后,她只觉得心头被刺了一道冷箭。
沈斳昭还没原谅她。
为什么自己重生不是回到十一二岁的时候,哪怕是及笈的前一天也好,那样她也有机会能够挽回,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大错酿成,要想破脑袋去补救争取一丝活路。
姜妤垂下眼眸,一声不吭地吃着碗里的水晶虾仁,过了好一阵子才重新鼓起勇气看向对面,可这时沈斳昭的座上已经空无一人。
席后还有皇帝特意从民间请来的戏班子,此刻慈安宫内热闹非凡,太后自然也没空管姜妤去哪。
一炷香的功夫,姜妤终于在隔壁的玉鸾轩找到了沈斳昭,她吩咐自己的身边的宫女和太监守好了门,然后硬着头皮走向男人的床榻。
这晌皇帝因为醉酒,一向冷峻的面容染上片片绯红,倒是比平时那高高在上的模样看起来容易接近。
但姜妤活了两辈子从未和男人主动亲密过,所以她还是不敢动手。
“也不是非要做点什么吧,只要让陛下醒来以为发生过不就行了。”
她自以为想出了个极好的办法,于是三下五除二地把自己的衣服扒干净,再小心翼翼地解开沈斳昭的腰带。
到这儿,姜妤已经想收手了,不过她毕竟认识沈斳昭十几年了,深知皇帝有多精明。于是为了不让沈斳昭一眼看出破绽,她只能咬着牙把皇帝的衣服从外到里也除尽了。
男女之事,当初她嫁进太子府时就被嬷嬷教导过,所以大致该是个什么步骤她还是懂一点的。
收拾完,姜妤就心满意足地裹着被子闭上了眼,可惜刚打上盹,她就被身旁的男人揉醒了。
“陛下…”姜妤一边捏紧被子一边往后退。
“惠妃,刚才发生了什么,你一五一十告诉朕。”
沈斳昭登基后朝堂经历了一次大换血,这些年他耽于政务一直没能得闲处理姜妤的事,今日难得有机会见到鱼儿自投罗网,男人正好拢住这温香软玉,并不打算就此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