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静与赵蕊相视一眼,脸色凝重,完全不知道秦情接下来会怎么做,她们甚至十分惊赅地看见秦情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让跟她们心目中的秦情有着大相迥异的表现,甚至觉得挂在秦情脸上邪恶又强大的表情,如同她的身体里换了一个人一般……
秦情微眯起眼,轻轻侧头,一手将尖利的玻璃杯慢慢靠近刘芸芸的脸颊,一边用手掐住她细长的脖子,缓缓用力,她轻轻地如同一只毒蛇般地说:“刘芸芸,做狗的滋味不错吧……”
刘芸芸脸色大变,脑袋一时嗡嗡作响,她想不到自己会被秦情如此轻易地揭穿伪装,将她最不想暴露的一面揭露在众人面前,听着秦情仿佛在吟诵诗歌的语调慢慢地说:“你跪在地上,将自己的尊严踩在脚底下,任人当做畜生一般肆意碾压,并承受无数欺辱折磨,你告诉自己,这只是一时的屈辱,这只是一时难受,熬过去了,就会更好的未来在等着你……可是你却不知道,当你像一只狗一样被人的践踏之时,你的人生就永远都回不了头了,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多少年之后,你都不会忘了曾经发生的一切,你一辈子都会挣脱不了这样的噩梦之下……”
“不……你不要说了……”刘芸芸忽然尖叫,将王思静赵蕊两人吓了一跳,然后压着刘芸芸,如同地狱恶鬼的秦情却是眉毛也不动分毫,冷冷地看着刘芸芸,仿佛她就是自己脚下的一条狗,刘芸芸看着秦情这样的眼神,更加害怕了,她开始记起前几日在自己身上发生的如恶梦般的遭遇,身体止不住地发抖,她甚至想立刻跪下来,跪倒在秦情的脚边……
秦情却不许她动作分毫,力气大到刘芸芸完全挣扎不脱,卡在脖子上的手让她感觉呼吸困难,但又不会立刻窒息,秦情这手法,甚至让她内心深处升起某种恐惧……秦情拿着烂酒杯在刘芸芸脸边慢慢滑动,声音更是如冰:“别再来招惹我,我这人不喜欢麻烦,更不喜欢别人招惹我的清净,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惹着我,我只能跟你说,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我放过你……”
“啪——”一声清脆之响,秦情手边的酒杯砸在刘芸芸不远处的墙上,形成四溅的花般破裂于空中,那碎裂的玻璃片割向刘芸芸身体,带起一阵冷冽之风,明明没有痛感,她却感觉身体一阵生疼……
她身体不停地颤抖,恐惧地看着秦情,下一刻,空气忽然涌入她的肺部,秦情放开了她,她立刻大声地咳嗽着跪倒在地,整个人蜷缩在了地上,如同一只痛苦挣扎的蝼蚁。
秦情转过头,看见王思静与赵蕊都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她,仿佛重新地认识了她一般,她淡淡地收了目光,敛了敛眼中的盛芒,淡淡地对两人点了点头,说:“告辞”便离开了,留下用一种复杂眼看着她离去背影的两人。
秦情一身酒液,妆容全失,样子不雅至极,来往的行人多有关注她,可她表情完全平静地越过这些人的目光,背脊挺得笔直,走在行路上如同一位强大的女王,散发着淡定与从容,那些投于她身上的目光也顿时变得无足轻重……走前几步,正遇一拐角,她却停下了,原来正前方站着一个人——方熙宇。
方熙宇沉默地看着她,仿佛想要在一瞬间看穿她的灵魂,那目光如有力量,如同夜间里蛰伏的野兽,散发着令人心窒的力量,两人沉默地彼此对视着……仿佛有着某种无形的角力在两人之间发生,沉默地绽放,又沉默地消失……只有一种莫名的回韵缓缓荡于两人之间……
接着,方熙宇缓缓脱下了他的外套,慢慢地走到秦情身边,为她披上西装外套,轻轻地挽过她的肩膀,带着她穿过长廊,走回了船舱。
秦情洗了一身,换了一件新的华服,迈出了房门,方熙宇等在她船舱的客厅中,看着她一身新衣,淡淡地说:“你可以不用穿这些衣服。”
“嗯?什么意思?”秦情问。
“你知道你喜欢穿运动休闲衣,不喜欢穿昂贵的奢裙,如果你觉得那样舒服,你可以就这样穿。”
秦情沉默了一下,笑了笑说:“我既然是您的女伴,代表了你的面子,自然不可能穿那些站在你身边。”这有辱方公子的身份。
“我不需要身边的女伴的服装来装饰我的地位与能力。”
这话说得极其强大与自信,但也符合方家少爷的真实实力,只是,秦情却是不配如此任性地那般放肆……秦情笑笑,没有再接话,而是坐到了方熙宇的身边,换了一个话题,说:“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席晚宴呢?毕竟我已经耽误你很久时间了。”
晚上,邮轮上会举行一个大型慈善拍卖会,按道理,两人应该已经出现在宴会位置上,可是因着秦情,两人耽搁了一些时间。
方熙宇深深地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正当秦情以为他还会就着刚刚那个关于“女伴”的话题来说的时候,他却是说:“还不到时间点。” 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我本来想叫人准备一条,比你刚刚身上那条更昂贵更华丽更万众瞩目的裙子,可是我却是发现,没有必要了……”方熙宇笑笑,笑得有些温柔,却是让秦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