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先去附近城镇吧,歇歇脚看看有没有医修给你瞧瞧。“
时逾白缓缓睁眼,眼底满是失落:“好,我来联系宗门其他师兄妹,接应我们。”
毛驴车一路摇摇晃晃行至赤鸢城门口,驴已经累的不行了,哼哧哼哧出气比进气多。
夏知斐拍拍驴头,以示鼓励:“真是一头好驴,进了城给你吃苹果香蕉胡萝卜。”
于是驴又像打了鸡血一般,一鼓作气将二人驮进了城。
赤鸢城位于青山之间,远处层峦叠嶂,云雾缭绕,城内占地绵延数十里,繁华迷人眼,乃人界第二大城。
因背靠仙门五大宗门之一的姑苏水月阁,因此这里也是能人异士、皇亲贵胄、贩夫走卒的聚集地。
入了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腰佩宝剑寻求机缘的修士,有身着华服的权贵,亦有薄纱蒙面的神秘异士。
放眼望去,每个人都神采飞扬,光彩熠熠。
夏知斐望来望去最后在一间客栈前停了下来:“师兄,我们先找个歇脚的地。”
时逾白点点头,将他们一路上烤鸡煮粥用的炊具、衣物一件件拿下来,裹在包袱里,夏知斐则是一手牵着毛驴,一手拿着师兄的宝剑,走进客栈。
老板笑脸引上来,结果发现来了两个收破烂的。
经历两场大战,衣服都有些脏破,再加上一路风餐露宿,时逾白身中剧毒,两人显得风尘仆仆,和这城里人格格不入。
来着皆是客,老板本着有钱就是爷没钱就滚的良好的职业素养,板着笑脸道:“客观打尖还是住店?”
夏知斐刚穿过来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于是将目光头看向时逾白。
时逾白摸遍浑身上下,最后悄悄伏在夏知斐耳边:“我也没钱。”
夏知斐瞪大双眼,仿佛在说:你没钱怎么不早说?
时逾白一脸委屈:我以为你有钱。
时逾白干咳两声,随后道:“老板,我们是仙门修士,远方游历而来,银两都花光了,但是我已联系宗门师兄妹,他们不多时便会携银两过来......”
老板算是看明白了,真是两个收破烂的,正准备赶人之时,帐台上“叮当”一声来自银两的脆响。
三人皆是一惊,顺着望去,只见七八名器宇不凡的仙门弟子立于此,身着鎏金袍服,脚踏祥云长靴。
夏知斐正想道谢,但发觉他们几人嘴角满含嘲讽,微怔,便听到其中一个丹凤眼的修士开口:
“这不是清陵宗的大师兄时逾白么?没钱住店吗,无妨,我姑苏水月阁代付!”
提起水月阁,夏知斐便想起来了,原著中,前期有一个水月阁的仙二代小反派,叫谢赟礼,仗着自己爹是水月阁老祖且同谢明寂有些渊源,整日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尤其是宗门几乎覆灭,无人撑腰的但天资卓越的男主。
他嫉妒时逾白没有那些天材灵宝修为却能处处压他一头,便逮着机会给他使绊子,最后在宗门大比被时逾白当做蝼蚁一剑斩下擂台,因自己修为太差,还差点丢了性命。
想到这里,夏知斐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夏知斐眼里的不屑与嘲讽深深刺痛了谢赟礼,这也让他注意到时逾白身后竟然还跟了一个这么明媚可人的女子,和他们水月阁那个冰清玉洁高高在上的女修完全不一样。
谢赟礼顿时来了兴致,伸出折扇想抬起夏知斐的下巴多看几眼。
“铮——”鸣渊出鞘,剑指谢赟礼。
见时逾白拔剑,水月阁七八号人也纷纷警备。
剑拔弩张,谢赟礼双眸微眯,一双眼似是要将时逾白穿透,“你修为没了?”
此言一出,周围吃瓜群众立刻放下手头事,竖起耳朵朝这边看来。
当年清陵宗的辉煌何人不知,如今连最被看好的大师兄怎么都修为尽失,成了废物了?
那可是谢明寂的首徒啊。
谢赟礼还嫌事不够大,指着时逾白:“清陵宗就剩下些废物,现在他们的大师兄也废了,要不原地解散算了,大家看如何?”
身后的水月阁修士纷纷带头起哄:“解散!解散!”
时逾白双眸猩红,一字一句道:“谢赟礼,别忘了当初清陵宗因何而战,为何而灭!”
谢赟礼双手一摊:“围剿万魔窟宁桉池嘛不就是,我们五大宗门可全都出人了,怎么就你清陵宗死的人最多?还不是因为你们功法垃圾,依我看当年什么天下第一宗,根本经不起实战考验,徒有其表罢了......唔.....”
刚刚谢赟礼还在嚣张跋扈,神采飞扬,忽然被一双沾满泥水草芥还有不明黄色浆体的短靴踢翻在地。
“没功夫听你瞎扯,我就出去喂了个驴,因为我怕我会忍不住揍你。”
夏知斐踩着狠狠谢赟礼的脸来回摩擦,藕粉色裙摆伴随她的动作来回摇曳生姿,少女特有的声音清脆明朗,带着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