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染没能瞧见她从迷离到清醒的眼眸,他揉了揉她,“先起来一下。”
神代无白虽然不大明白,但还是乖乖的放下环着的手臂,退开了一步。
她歪了歪头,疑惑道,“阿介?”
可蓝染却是眉心的折痕更深了一些,他沉默着快速脱下之前回屋还未脱去的队长羽织,将那件白色的宽大羽织罩在少女身上。
还带着体温的羽织拢住少女的身体,也沾上她身上的溶液。
但蓝染并未在意被弄脏的羽织,即便羽织过长拖到地面上,他也只是将羽织襟口处严实的合上。
少女披着比她大许多的白色羽织,还是不大明白。
蓝染神色无奈,神代无白对自己身体的淡薄这个毛病果真是根深蒂固。
即便自己□□站在一个男子面前也没有丝毫害羞的样子……
他身上死霸装留下不少方才抱过少女后留下的湿痕,在黑色死霸装上晕出大片。
那是方才贴的太紧,少女呼吸间柔软的胸脯若有若无的在他胸膛蹭着,身上未干的溶液全部浸到他身上。
也正是那份感官才叫他后知后觉意识到神代无白身上没有什么蔽体的东西。
就那样坦诚的向他展示少女含苞待放的身子。
那是一副不再是他印象中有些瘦弱苍白的身体。
抱起来瘦却带着盈润的肉感,具备了女性的柔软,如刚刚成熟的果实,等人采摘。
蓝染微叹,可他的小姑娘什么都不懂,内里还是那个多年前的小女孩,依赖他却不懂男女之事。
他喜爱她,但不会在这种时候急切。
即便男性本能在那瞬有所心动,想要占有他的宝贝,但那些欲望比不过他对她的疼惜。
他的阿白值得一切最好的。
便是这些事,也不该在什么都不懂时被吃掉。
他习惯了运用一些卑鄙甚至是肮脏的手段,但唯独神代无白不行。
喜爱一个人啊,就是想把一切最好的都给她。
他舍不得。
蓝染伸手触上少女的脸颊,看她眸色澄澈的偏过脸颊迎合他的手掌,脸颊在他掌心轻轻蹭着,乖巧的不行。
“阿白,往后除了必要时候,都不可以裸露身体,知道吗?”
“特别是在外,一定要护好自己。”
“阿白已经长大了,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了。”
无白满足的贴着他的手掌,像只猫儿,“唔,可是阿介没关系呀。”
蓝染否决,“我也不行。”
少女鼓了鼓嘴,“为什么阿介不行?”
在她的观念里,根本没有女孩的羞耻与矜持,也没有常人的三观,不过是自己的身子,穿不穿衣服,或是被怎样对待,都没什么大碍。
“我是男子,与阿白不同的。”蓝染叹道,他就是看出了神代无白那根深蒂固的扭曲观念,才更加无奈,“阿白要爱惜自己的身子。”
他忽的想到什么办法,“即便是为了我,也要好好护着自己,好不好?”
“为了阿介?”少女眨巴了下眼,随后终于像理解了这个概念一般,“啊我知道了,我的身体是阿介的东西,没有阿介的允许,不能被破坏。”
只要她能听进去,怎么理解都无所谓了。
他一边微微弯下身替她卷起过长的袖摆,再三叮嘱,“一定要记得,不能忘。”
卷完后,他起身,再次仔仔细细的去瞧少女。
那张雕琢精致的脸终于褪去了婴儿肥,脸颊莹润,五官如同舒展了身体的凰鸟,长开后美到惊心动魄的地步。
若非这张脸习惯了面无表情般面瘫的冷淡样子,倘若沾上一些情绪,五官柔和下来,都足以夺人心神。
他一直晓得她生的极好,以往未长开时已是绝色,更何况如今呢?
但这张脸放在外面麻烦太大了。
男人温热微糙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少女眼周娇嫩的肌肤。
她仰起头,贪恋般的享受他含着些许复杂的抚摸。
如此不设防。
蓝染指尖顿住,终究还是摒弃了方才一闪而过的念头。
他想把她藏起来,只叫自己看见。
可那样便是囚禁了。
神代无白或许巴不得这样,但他到底是不忍的。
人世繁华,他该放她在阳光下。
他轻叹,再次抱住少女。
“抱歉,阿白,让你在这一个人睡了四十二年。”
那个时候…隐瞒你…
直到如今,也不能说出事情原委。
这个男人比谁都骄傲,从未有向他人低头认错的时候。
却在此时纵容着自己的心软,甘心说声抱歉。
少女在男人抱住她时下意识的环住男人宽厚的背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