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和死神们有交集可不是他让小朋友玩什么友谊游戏,而是他想提前设下的保险。
总得考虑到最糟糕的可能性。
神代无白其实知道他的诸多考量和用意,其中多少还包含了保护她的意味。
......大抵是从她受重伤那次后,这个世界的真相摆在他的面前,就算她一点也不弱小,可终归令他有了一二顾忌。
她看着面前的虚空开始发呆,她是知道,可她其实....并不理解。
就像她与【正常】之间的鸿沟,这种不理解始终存在,她缺乏共情。
可她不会拒绝这种实际依旧将她掌控着的天罗地网,只要是他给的,他想要达到的,他期待看到的,她都会接受。
就像在浦原喜助的事情上,她知道的,他其实乐于见到她和那两人有更多的接触。
神代忽然想起,开启的话题依旧是跳脱无厘头,“可是银说,这样很像我在拿阿介的工资在外面养小白脸。”
前技术开发局局长曾打算诱拐她转个阵营什么的,虽说没成功,但也不能算失败。
她虽然不可能真的直接帮他,但也如他所言,她那种无所谓的态度其实在这件事上很好利用,于是按照他的提议,她间接的帮了他不少小忙。
譬如说提供给浦原商店不少经费。
.....至少她给了钱以后,浦原商店里养的两个小孩,特别是那个男孩,在她留在那吃饭时就再没摆出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了,按那个小子的话来说,就是交了饭钱也勉强算有资格和他们坐在一起。
更别说一给钱,浦原也会特别好说话。
基本上她提出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他凭借那颗聪明的大脑,都可以顺着接下去,并提供有价值的可行性内容。
神代无白于是隐约感受到了给钱的好处,虽然接收方至今厚皮赖脸的称这为“投资”。
她偏头时发丝倾泻下来,并不是原本的白色,而是纯粹的绸缎般的纯黑。
这般浓厚沉重的发色将那张脸衬得更加白皙,巴掌大的剔透,少了白发时好似难以触摸的隔阂感,脸上那份天生的冷漠倒是没改。
这种发色的改变也是浦原商店那位店长的手笔。
神代无白在现世确实是适应的很好,基本上那儿的东西都愿意尝试,除去那儿的一些着装,头发也试着染过好几回,基本她走在街上,就像是个本土的,时尚又漂亮的年轻少女,有时候是带卷儿的短发,有时又是好看的发色,夏季时衣着大部分都清凉火辣,踩着一双凉拖,戴着宽大的帽子和小墨镜,靓丽又活力。
她的义骸染过黑发,可能是这种发色的寻常普遍程度,她明显感觉到这样走在街上可以减少许多目光的窥伺和搭讪,有的时候戴着帽子或眼镜,路过的人就不会频频回头,为她减少了不少麻烦。
相比之下,原本的那副样子确实比较惹目。
因那种发色在人群里就是那样显眼,招来许多第一眼的随意一瞥,再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她不喜欢总是被各种各样的人打扰,是以仅仅是换个发色就可以减少麻烦,她也挺乐意。
只是义骸染的颜色总会褪色,保持不了多久,她有略微的苦恼。
浦原就随手给她搞了个能将色彩固定在义骸和灵体上的染色剂,随后么,不愧是第一任技术开发局局长,就这种小东西的效果都是极好的,不管是上色度还是持久性,过去了好几年都没褪色。
五番队队长在这种事情上完全不在意,随她自己折腾。
非要说起来,小姑娘总是把自己拾掇得漂亮又可爱,他作为赏心悦目的受益方,在旁欣赏就够了。
他还记得,她灵体刚染了个黑发回来的那次是那一年的年关,黑发红眸的少女走进五番队时令许多新进队的年轻队士们失神了许久。
那年以十番队副队长为首的女性死神会搞了个过年才艺比拼,八番队队长添了彩头,说是头名可以提出任何要求,能满足的都可以满足。
照理说神代无白原本不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但是八番队队长这个彩头一提出来,她倒是发了会呆,也不知想了什么,就填了报名表交上去了。
松本乱菊和朽木露琪亚得知她也会参加后,非常积极的帮她出谋划策,当事人其实压根没有任何计划,于是被她们这样那样摆弄了许久。
她自己唯一提出的看似靠谱的方案是上台去表演一个耍刀。
毕竟她自我认知也比较清晰,她唯一擅长的就是和武力相关的,她也只会这种。
但是被乱菊一票否决,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怎么能浪费这么好看的脸蛋子,必须要搞一个能彻底发挥她颜值优势的才艺表演。
“而且,耍刀之类的肯定会和十一番队的那帮人撞的啦。”
神代无白认真思考,“那,胸口碎大石?”
她想的还颇有道理,这种事情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