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匪(2 / 3)

眼神狠戾。

“哎哟,大哥,绊倒了,没事吧?我这马车实在是破了,里面灰尘有些多了……”江远之满脸歉意说道。

“说话”,安苓语气冰冷地小声命令道,手上的弯刀又往深刺了两分,马上见血。

男人头晕眼花,又被威胁着,不敢妄为,只得说道:“小兄弟有空还是收拾一下,这样的环境实在不像个生意人啊”。

听到自己的头领发声,外边的众人放下心来。

名叫刀疤的男人想要上前去看,江远之把袖中的麻绳递给安苓,自己回头应付。

临出马车,安苓扽住江远之的袖子,把自己马打小吃的草饼给了江远之一个。江远之瞬间领会安苓的意思,点点头收了草饼转身出去。

边解开格桑的马嚼子,边把草饼喂给格桑,江远之冲着刀疤赔笑道:“刀疤大哥,这车上狭窄,还麻烦您骑马跟着了。当然,大哥要是愿意和董大哥在车里挤一挤也是可以的”。

刀疤是塞北人,心想两个大男人在小马车里挤着也是难受,便一把夺过江远之手中的缰绳跃身上马。

格桑很不习惯地扭动了两下身体,不断打着不悦的喷嚏。安苓在车中满头大汗地帮着中了蒙汗药的董姓男子,听到格桑的动静皱了皱眉。

江远之见格桑不受驯服的样子也是有些紧张,回头向马车上看去,发现安苓不知何时递出了一个马哨掉在地上。

赶紧捡起来,江远之模仿着记忆中安苓吹的调子吹起马哨。

听到熟悉的调子,格桑逐渐平静下来,江远之靠近格桑,和安苓一样拍拍马的脖颈,有顺顺马鬃毛,对刀疤抱歉:“大哥,这匹马刚买来没多久,还不是很听话,您见谅”。

刀疤不领情,一踹马磴子领着马跑了一圈,回来不说话居高临下地看着江远之。

江远之见状立马识相地拍手叫好:“刀疤大哥好马术!”

说完自己上了马车,扬扬马鞭,在前领路。

临近边关的小路反而是最为凶险的一段。

桑戈草原广阔而富饶,与岚国相交的五十余里如今却寂寥无人、满目荒芜。

草木干厉的黄沙淹没窒息,只余几节不甘的枯木在外向天问命。盗墓贼来此碰运气只挖得大片埋得极浅的无名枯骨,最后在饿了许久的荒漠狼的血口中,随着大群不祥的乌鸦的叫声逃回关外。

向里走人迹罕见,临近草原不抵草原民族的剽悍,只有在稍微富饶一点的边关道口,才进可攻退可守,劫掠城中百姓,打劫来往商人,还有防风林的掩护。

流寇门因此多汇聚在这段二十余里的路上。

为了争夺地盘,这里也时常爆发小规模的械斗,过路人若是运气不好遇上,多半是会殒命于此。

都护府自然知道这样的境况,前些年也治理过。不知是收效甚微,还是官匪勾结,近些年的流寇愈发猖獗。

江远之一路上不敢有丝毫走神,不仅要时刻提防着穷凶极恶的流寇随时冒出来,还要不时回头看看马车内,万一中了蒙汗药的贼人醒来挣脱捆绑,安苓就危险了。

坐在马车中,从帘子晃动的缝隙中,安苓看到了黄沙漫天的边塞——与自己儿时随着阿布来秋猎时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了。

阿布和自己最爱的草原与生灵都在自己被软禁的时光中,成了累累白骨。

怎会如此?安苓心痛。

不过,十余年的光景,这样的结果,自己该想到的。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有一个看起来就极为不好惹的刀疤跟着,江远之一行人竟然平平安安到了边关的城门口。

往常守卫稀松的城关,今天官兵人数极多,就连不多的入关百姓都在关外排起了队。

江远之看到这样的情况,心中已经开始紧张,多半是安苓出逃的事情已经到了边关,现在应该是在筛查。

走进一点儿一看,果真如此。

悬赏榜上,安苓那张与本人有六分像的画像赫然在上,虽未说通缉,但是寻人的赏金却是榜上最高。

江远之拽拽马缰绳,放缓步伐,磨蹭着去排队。

坐在马车中的安苓大概感受到地方到了,感受着越来越慢的马车,安苓知道一定是自己出逃的事情已经传到了这里。

轻咳两声,安苓示意江远之进去。

对刀疤解释一句进去拿册籍,江远之撩开帘子进了马车。

安苓慌乱地急匆匆开口:“是不是在抓我?我们怎么办?”

一进来先摸摸了安苓的额头,发现安苓退烧了不少,稍稍安心,江远之随后镇定地开口,说道:“没事,我有办法,你一会儿千万别说话,跟着我就好”。

“真的?”

“相信我,我骗谁都不会骗阿苓的”,江远之成竹在胸。

安苓安心地点点头。

“下车下马,册籍拿出来!”守门的官兵暴躁地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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