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来,甚是吓人,众人都禁不住一抖,山匪头子也吓得一个激灵。
反应过来自己出糗,山匪头子咬牙切齿,一脚踹在榕树上:“滚下来说话!”
榕树粗壮,这一脚收效甚微,山匪头子怒从心头起,狠狠一扬手,手中断刀被掷上天。
身为大当家,他倒也有两把刷子,这一掷准头极好,力道也够,直直冲着林羡渔面门而去。
林羡渔轻笑一声,随手掐了片叶子,指尖一弹。
“叮!”
又是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恍若金石交击,那断刀竟被这薄薄一片叶子击中,趋势骤停,如利箭般直插而下。
山匪头子躲闪不及,那断刀贴着他鼻尖坠下,直插进他两脚之间的泥土之中。
只余一个刀柄。
众人目瞪口呆,那山匪头子额上掉下豆大一滴汗,终于醒悟过来。
用叶子就能击退他的刀,若是她想,方才这刀已经将他劈成了两半。
树上的人,他惹不起!
这山匪头子倒也机灵,一念至此,抬手便是一揖:“好汉饶命!风紧,扯呼!”
他拔腿就跑!
身后众人也赶紧跟上,林羡渔慢悠悠开口,带着笑意:“等等,人留下。”
顿了顿,她补充:“货也留下。”
那些人压根不敢反驳,丢盔弃甲逃得远远的,只余下被绑成麻花的五个人,一辆载着货的马车。
林羡渔本来也没想刁难这些没修为的普通人,任由他们逃远,她从树上跳下来,抽出断刀挑开五人绳索。
为首的小公子满怀感激:“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林羡渔将刀随手丢在一边,正在重新生火,闻言扫他一眼:“我说小公子,你出来玩,好歹带几个打手啊。带这么几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随从,不是给人送上口的肥肉吗?”
几名随从互看一眼,皆面色讪讪低下了头。
那小公子赧然一笑,难得方才经此大难,他还能保持从容。他在林羡渔身边坐下来,笑道:“不瞒姑娘,这四个不是我的随从,而是我的师兄弟们。本想着安岳县不算远,应当无虞,便匆匆带了几人过来,不想遭了贼手。”
林羡渔添着柴火:“你们也去安岳县?”
“正是。姑娘也去?”小公子似有几分犹豫:“如若没什么要紧事,姑娘还是别去了吧,那地方最近可不太平。”
林羡渔转身从马背行囊里掏出五个饼,随手扔给他,挑眉道:“怎么个不太平法?既不太平,你们又去做什么?”